方,牢牢的卡在了中途,一声马嘶,战马有点收不住重心,向后退了数尺。
毕燕挝一卡,长槊奋力一劈,另一块巨石也被击落到深渊之下!
一连串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感,倒是把山丘上的大多数将领看的目瞪口呆;这些沽名钓誉之辈以前没有跟存孝交手的机会;本来这般设计就心中委实不爽,还扬言要出去跟其大战;可是十块千斤之重的滚石从山坡滑下,每一块的份量少说也三千之重;都被其轻松的一批批尽数破去,想说不折服也难了!
存孝依次用同样的方法连着挑落十块滚石,此时表面平静内心深处暗自欷歔;本就大病初愈,再这样动用内力,马背上的存孝感到胸口沉闷难耐,呼吸也变得越发的困难。
更让高处的敬翔感到诧异的是,李存孝竟然相安无事的策马提槊再度沿着小道杀回;敬翔大惊之下急忙下令放箭阻截,可存孝的三十六路禽兽挝法使得密不透风,长槊触碰到的士兵不是立刻毙命便是骨断身残。
“贼将!休要张狂,此地已经不下重重陷阱,你这样厮杀到了天明也逃不出去,谈何救其他三位太保!”
敬翔的一席话犹如给存孝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手中攻势不减冷眼问道:“我三位哥哥现在何方?”
山丘上敬翔笑道:“三位太保正在老夫身后的营寨之中,时辰就要到了,老夫马上下令开刀问斩以告慰梁帝的知遇之恩。”
存孝斗了半晌,心中也对敬翔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这样硬闯是出不去了,擒贼先擒王,先灭了那老贼再说。
主意一定,存孝当即调转马头,一路猛刺冲了过去,耳边的箭矢如繁星统统被铁挝挡了过去,一人一骑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快!快给我放箭,给我放滚木、礌石。”看着存孝朝自己杀来,敬翔不安的拉着左右将领,打颤下令全军压上阻止李存孝。
一时间万箭齐飞,存孝触不及防便身受三箭,幸有护心镜在只是腿部跟腹部中箭,大怒之下的存孝收回毕燕挝猛然压下,刺在身躯内的箭簇被从中砍断;又是一声爆喝,迎着滚滚而来的巨石一个一个的挑落!
嘶嘶
存孝的胭脂战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又是两块巨石被挑落,马儿也随着向一旁倒去;存孝心中纵有些许不舍,还是一招腾飞落雁从马背上跃起,两块气势磅礴的巨石将战马夹在了中央!
咴二咴二
存孝站到平底,看着自己的战马叹息了两声便不再挣扎!
形势不容乐观的存孝看着道路两端毫无轨迹滚来的巨石,后背汗如雨下;这么多年来不曾经历过这样的站况;站在中间的存孝仰望着皓月天空,发出了一声悲凉的呐喊,声音绕梁终夜,经久不绝!整个人像是灌注了一种无敌的信仰般,在连连三四块巨石砸来之际,双手挥着挝跟长槊向两边招架。
蓬
小道中泥土飞溅,存孝长槊抵着左边的三块巨石,右手毕燕挝扛着右边的三块;石头的碰撞声压榨着存孝的身躯;随着两边由远而近的巨石,顷刻间存孝两边的巨石累计到七块、八块!
汗水从存孝额头上冒出,身躯上青筋暴涨,双目变得猩红狰狞;存孝深知自己这般招架非长久之计,怎奈两边巨石委实过于沉重,容不得他有半点松懈之心。
山丘上的敬翔看到存孝全力阻挡着八块巨石,顿时内心颤颤,只是恐惧山坡下的恶魔要收拾自己绰绰有余,如今存孝无暇顾及别处,正是个大好时机。
“左右,快给我拿下那厮!拿下他重重有赏!”敬翔一发话,左右将领张弓搭箭,刷刷两下,射中了存孝的双腿;后者身子一顿险些松开双手;踉踉跄跄的站着,听闻兵器上传来撕裂裂的微弱风声;存孝已将自己的内力调整到了极限。
“好硬的骨头!本将军倒要看看这贼子到底有多能扛。”将领说话间又是一只利箭脱弦而出,精准的刺入存孝的腹部,接着又是一箭射去。
“天要亡我!”存孝牙齿紧闭,挤出了最后一句憾言!
原来存孝所练内力精湛雄厚,若要支撑数盏茶的功夫也不再话下,只可惜敌将的两箭纷纷射中自己的丹田;全力运功抵抗巨石的存孝瞬间泄气,听的噼噼啪啪几声过后,便被巨石埋在了中央!
敬翔一看存孝没了反抗的能力,派左右将领下去察看,片刻后来到巨石堆旁,存孝两眼大睁,四肢浮肿,稍有动荡还撼着石堆摇晃少许;敌将贪婪的干笑,手中开山刀势如破竹的砍了下去
一代名将李存孝就这么客死他乡。
这正是:匹夫撼起万年木,落叶纷飞葬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