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雁门关,斜阳还未照耀大地,东方的一丝肚白还没有全然褪去,军镇中焦虑不安的李克农坐在高处时刻询问着镇边祠那边的军情。
“启禀指挥使,契丹军驻守镇边祠,整戈待旦看似全力防御并无急与出兵之意。”
“什么?你是说契丹部队扼守镇边祠全无战意?”李克农听后不可置信的说着话,胆怯的内心立即想到这恐怕非是有什么阴谋不可。
“本使派往晋阳的信使什么时候回来?这都整整一宿了,大王那边就没甚动静?”李克农气急败坏的骂着手下前来汇报军情的下官,如今镇边祠丢失,只有将全军龟缩在雁门关内,契丹军占据了主动出击的先机,倘若远在晋阳的大王再不派援军来,这关隘就是要丢的呀!想来想去李克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做起了眼下关口的防御措施。
与此同时,由朱啸天亲自统帅的十万讨贼大军也浩浩荡荡兵临函谷关下,在气势磅礴、历史优厚的关前平原中安营扎寨,修建共事。
一封封紧急军报也不期而至摆放在函谷关守将李存孝帅台之上。
“砰”
“大胆朱贼,安敢信口雌黄率十万之众来攻打险关,口口声声说父王是叛军,我看他朱氏一门尽是大奸之徒。”帅台之上的青年男子双眼怒睁,看后拍案而起!
此人身的虎目丹眉、额头开阔、鼻梁坚挺、耳朵贴近额边,两边的太阳穴高高凸起,身材七尺有一,双臂修长直达胯间,说话间满脸的英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半人半神,大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精湛内力,晋王麾下别无他人,正是外表低调实力高涨的十三太保首领、晋王先锋李存孝!
“刘福,这是北边的雁门关送来的情报,转手父王晋阳宫才送到了我这里,今日本将军正要率兵北上,却巧遇朱氏军团前来攻城,看来雁门关形势危急啊。”
下方一人童颜白发,身材消瘦称之为刘福之人便是李存孝麾下的智囊兼职军议校尉,恰逢战事,每每如此李存孝就会问计于各个参议,然后才抉择如何应敌。
“将军,依在下看城外的朱氏大军并无强行攻城之势,否则依靠朱军的军力,怕是我们函谷关也要遭受一场恶战,正如今日来报的雁门关军情,在下想来正是那朱贼惯用的伎俩,将军你想想,北边有契丹军狼吞虎咽,而我们城外又有朱啸天本部精锐的围而不攻,此举必然是阻止将军你无法出城背上拒敌啊。”
智囊就是智囊,一针见血指出了里面的盘盘道道,李存孝听后非但没有寻常武将那边冲动骄狂,而是冷静坐在帅台间紧皱眉头踌躇许久。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李存孝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中充满需要被印证口气说道:“刘参议,你认为我们该战还是守?倘若我们全力出战,函谷关内十五万大军必定能跟城外的十万部队打斗个你死我活,棋逢敌手;可若我们避战不出,函谷关安然无恙,父王交给我北上拒敌的命令也无法完成了,最可恶的是我恐雁门关落入敌手!”
麾下的参议听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并答道:“将军,如今之计若要征求大王的批准几乎不大可能,军情如火稍有不慎便会城破家亡,大王远在晋阳对战况有所不知,想必也不会责怪将军的,在下倒是认为城外的朱军没有打算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在气势上我军占优势,眼下只有兵分两路,一路扼守城邦,一路北上解除雁门关危机。”
“恩,刘参议之计谋正如本将心中所想,雁门关乃北方最为紧要的军镇要塞,跟函谷关的政治地位略有不同,函谷关自古以来是中原混战中兵家必争之地,而雁门关则是关乎家国种族存亡的天险,如今世风日下、大唐神器碎裂、四海沸腾,也跟乱世差不多了,如此以来我晋军要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便得拼尽性命牢牢扼守住这两大雄关;可是分兵而治也为无奈之举,关键是本将该派何人所去?”
李存孝所言句句肺腑,却也说出了如今的尴尬境遇,也让下面的参议面露难色。
刘福思来想去最终确定道:“回禀将军,北上抗契丹之人只怕是非将军莫属了,北方狼骑自古善射,兵力强盛马匹剽悍,跟我朝的骑兵不大一般,而雁门光之战为攻坚战,恕在下妄自猜测,在下认为晋军中能担当此任者必定是将军,否则别无他人!”
刘福此言并非句句属实,却也不是溜须拍马;晋王麾下兵力较多但是良将极少,打些小站可谓是天下无敌手,一遇到大的战争就连统兵将领一职也是相形见绌。
李存孝无奈的看了一眼刘福,淡淡说道:“那函谷关谁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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