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硕襄亲王博穆博果尔逝”东莪浑身巨震,立即打断道:“谁?博果尔他”
“他死了,死了很多年了,”阿提声音冰冷,东莪惊愕许久,轻声道:“他,是病逝地吗?”想那博果尔正值大好年华,定然是因病而终,可是她的这个想法还未来地及在脑中停留,就被阿提地话打碎了“不,据说他是打猎时失足而死,更有人说他是自杀,可是可是我们潜入博果尔的府里准备行刺太后时,却听到襄亲王地亲娘懿太妃发疯一样号叫,说是皇帝杀了他”东莪目瞪口呆,全身僵硬,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听阿提道:“当时我和泰尔奇好不容易混进襄亲王府里,以襄亲王的尊贵身份,皇帝和太后,总有一个一定会亲临哀悼,因而我们躲在内室里。太妃一直对太后冷言冷语,太后开始还忍着,后来也她发脾气是很可怕的”她的手轻轻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东莪心中一痛,又听她道:“她和懿太妃争吵。那时屋里只有她们两个,连苏嬷嬷都留在了屋外,院里更是一个下人也没有。我们两个躲在床下,听她们一句句的对骂。心里真是害怕”
“两个女人争论不休,一直提到一个名字凝珠,这人是博果尔地福晋,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却却成了皇帝的妃子!懿太妃大骂皇帝寡廉鲜耻。看上弟弟地女人,不但据为已有还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东莪几乎不相信自己地耳朵,不,福临不会这样对博果尔的,她不只心里这么想,也将这话说了出来。阿提的脸朝她这边转动一下,道:“谁知道呢,可是懿太妃口口声声咬死是因为这个,要不然博果尔到哪都那么多随从跟着。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可笑的是,太后并没有因此而愤怒,她开始时还是很平静。不管懿太妃怎么骂,她都只说是疯话。直到后来懿太妃提到”她忽然止声。
东莪看她面无表情。便道:“怎么了?她说了什么?”阿提再转将脸庞转向她,轻声道:“懿太妃她提到了你!”东莪一怔。只听她道:“懿太妃只怕是真的有些疯了。当年在宫里她总是一张笑容处处讨好太后,从不触怒她,二人处地跟亲姐妹一般。可是,儿子的死真的让她发疯了。她不想活一样的大叫大嚷,不止说到你,还说到你说到王上!她嘶哑叫喊的声音真是可怕之极,我现在都好像还会时常听到一样”
东莪心中一沉,静待她说下去。阿提歇了一会才道:“懿太妃说起你与他们哥俩自小一起的情形,说起你忽然回京,又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的事,她说一定是太后杀了你,她说“你们对自己愧疚的对像,不是一直是想法子除去的吗?这不是你们地老把戏了吗?摄政王是这样,和硕格格是这样,博果尔也是这样!”当时太后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她气的声音都发起抖来,却并不分辨,只骂博果尔死有余辜,不老实甘心地做他自己的亲王是一条、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是一条、不但找了个狐媚女人,还让皇帝见到弄地无心朝政又是一条。她大骂那个如今做了皇妃的凝珠,说她长地说她长地不好,一付短命像,必然是活不长的临走她还扔下一句话“皇帝最不需要地就是兄弟!”
“当时屋里死静死静的,就好像是个空屋子一般可是我们都知道懿太妃是在的,她只是说不出话来。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出门,眼睁睁的看她走掉,那个时候已经根本不可能去杀她了,她的那句话已经承认了博果尔的死因,可是,谁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没有人能奈她何,我和泰尔奇的手互握着,却觉得从对方传过来的冷汗一阵阵地让人发抖。懿太妃一直呆呆坐着,一动也不动,我们也不敢离开。直到后来她让丫头们好不容易劝回房去了,我俩这才逃了出来。”
“经过这一次,我知道再也不可能报仇了,以前一直想有一个面对她的机会,就能杀了她。可是对她的恐惧已经超过了我可以承受的界线,武功再好也是徒劳的,这个仇,我永远也报不了泰尔奇知道我的想法,他劝我是时候放弃了,我想了很久,这一次,是真的答应他我放弃了!”
她的脸上扬起淡淡的温柔笑容,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我永远记得说出这句话时,小楼外是迟暮的傍晚,微风很轻很舒服,泰尔奇的眼睛像放光一样,那一刻真好!”她沉浸的神情还未淡去,声音却忽然一沉,续道:“可是,那是我们最后一刻,我再也想不到,那是他与我共同度过的最后一个黄昏”想做后妈的,可是这几节要交待的事实在是太悲鸟各位亲友抱抱,特别是有宝宝的那种,别太伤心了,这是故事啦,假的,是假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