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香儿嗔怪道:“啊!苏伯伯说的这般难听,拿香儿寻开心呢!”苏可林笑道:“这有什么,她是你姐姐,你见到她对别人亲厚些,心里自然会不喜欢,这是常理,老头子可没有笑话你!”香儿道:“真的?”苏可林笑道:“自然是真的了,这次是小真受伤你姐姐她才这般着急的,倘若换了是你,还不知道她会急成什么样呢!”香儿想了一想,也就点头笑了。
二人正说的高兴,抬头却见到郑淮慢慢走了进来,香儿看到他脸色忧愁,忙迎上前道:“淮哥哥不舒服吗?”郑淮看到是她,忙笑道:“没有,正想一点事情呢!”说罢走进厅里,看到只有他们二人,便询问其它人的去处,香儿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他沉呤点头不再说话。
三人一直到吃完早饭也未看到东莪等人前来,苏可林便命人将他们的饭菜拿到小院中去,郑淮因有事要办独自离开了,香儿随佣人一同走进院中,见到小真已经眼睛紧闭,痛的晕了过去,东莪在一旁为她按摩手脚,张大夫也是满头大汗,额图晖双眼发直,香儿叫了他几声,他才醒过神来,忙显意让她不要说话惊扰到他们。
如此又过了许久,张大夫终于垂下双手,慢慢走至桌边坐下,喝一口蒙必格奉上的茶,歇了一会才道:“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啦!”东莪含泪点头,扶着小真慢慢躺下,小真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她,努力牵动脸上的肌肉想露出一丝笑容,但是这笑纹还未到唇际,便已随着她全身的一阵剧烈抽搐没了踪影。东莪朝她点点头,为她盖好被子,这才与大家一起走出房间在外厅休息。
香儿道:“姐姐,小真她会好么?”东莪抬头看她,轻轻握住她手,叹气不答,张大夫叹道:“她自己打折之时,虽然已算是看好了位置,可是偏差是一定有的,何况那条铁棍不知道她用了多少气力下去,几乎将足踝都给打碎了唉!此次我心中真是没有把握,倘若她因此而瘸的更厉害,岂不是我的过错!”说罢长长叹气。
东莪上前道:“师傅千万不要这么想,小真这孩子心性很高,无论如何都不会怨天尤人的。师傅累了,快去休息吧!”说罢陪他到隔壁房间中,请佣人为他准备了早餐,这才离开房间,回到这边。蒙必格等人都在等她,看她神情黯然,蒙必格道:“小姐也累的很了,去歇一会吧!”东莪抬头看他,目光在他脸上茫然地停了好一会,这才微微点头,回到另一个小房间去休息了,房中数人对望了一会,都没有吭声。
东莪前夜睡得不好,这一躺下去,只觉全身乏力,不一会功夫便沉沉睡去,香儿到房中几次也没有看到她醒来,也就不再有人来打扰。待到东莪睡醒时,居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她慌忙来到小真房中,见小真虽然眉头微蹙,但总算呼吸平稳正在睡眠之中。东莪坐到床边,怔怔地看了她一会,怕惊扰到她,便离开房间来到屋外。院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想是香儿他们为了让她俩能安心休息,都避开去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便慢慢向前厅走去,秋风轻拂中,不知哪里飘来一股花香,东莪在长廊上停步,不由自主顺着这隐隐的桂花香气朝院子的另一头走进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几株桂花隐匿在假山之后,草坪之上散落着许多粉色的花瓣,轻风过处,又有一些飘飘扬地飞落下来,东莪在树下的石凳坐落,伸手接住几片,低头看了一会,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因为长久未曾生活在如此安逸的院落之中了,这些日子以来,东莪渐渐发觉自己对这院中的一切都滋生出诸多怀旧心绪,就算眼前的影像其实与她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相同之处,可是在这多少有些类似的温馨环境之下,有一些什么在她的身上却又再次复苏了。
桂花的香慢悠悠地,像两只无形的手轻轻的将她环抱,就像多年以前
她猛地站起身子,将手中的花瓣甩到草坪上,转头正要走开,抬头却看到离她不远的小亭之中,郑淮黯然站立正向她凝神注视,东莪脸上一红,不知他站在那里已有多久,便向他看了一眼,轻轻点头示意,正想迈步间。却听他唤道:“东东儿”她微微一怔,不觉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