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张大夫就先行开始了对额图晖眼睛的医治,东莪等人一步不离,时刻守在左右,张大夫也是抖擞精神,每日均带了许多医书过来,一面诊治一面翻来覆去的寻找他家传的医书中关于此种症状的记载。在此之间,张大夫同时又为小真配药,消减她脸上的伤疤,又要时常去照看另一个小院中的童启英,因而十分忙碌。这日一早,他神色慌忙来到苏园,直奔额图晖的房间,正碰上香儿在为他更衣,他上前为额图晖把脉,只觉脉像平和,并没有自己预料之中的意外发生,心中总算略为安定下来。可是回身一想,又觉得十分蹊跷,自己昨晚明明忽然想到,日间将两味重要的药材遗漏了,越想越是不安,因而才一大早就匆匆赶来,可是额图晖的病情却并未发生他所担心的变化。他寻思良久,不得其解。正好小真送了早餐进来,他便让她去拿这几日的治断方子给他过目。
小真忙答应去了,过了一会将这一月以来数十张药方放在他的面前。张大夫坐在桌旁一张张细细观看,却发现几乎在大部分处方之边都有娟秀小楷提示,有的是在标明此种药物若是欠缺,可用哪一种替代;有的甚至对药量做了增减;在昨日的处方之中,也是这笔迹清楚加上了自己遗漏的那两味药材。张大夫每日开方以后便不再过目,其它事宜一直是交由郑淮手下去办,他只是口诉让东莪在一旁为他记下每日的诊治结果与心得。
想到这里,他恍惚记起东莪似乎时常向自己提一些用药脉像的问题,有时自己走过她的房间,也总会见到这姑娘手捧医书看的入神。当时自己并未在意。这么一想,他匆匆忙忙回到医馆,拿出东莪帮他记录地笔记对照。果然与药方上的笔迹吻合,一时间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世代行医之家,历来都是代代相传,而且传男不传女、姑表不授、长幼有分,他的三儿二女也只有长子得到真传接为衣钵。如今不但无意之间传给了外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刹时间,他只觉心神不安,呆坐下来,却忘记了出诊地时间。
这边东莪早起在额图晖房中等候,却迟迟不见大夫到来,小真便将今日一大早张大夫匆忙来去,又看了药方的事说了。。东莪微一沉呤,已经心下了然,连忙走至外院寻到苏可林。向他询问张大夫地住处,苏可林自己也不清楚,倒是身旁一个下人说是知道。当下东莪便与蒙必格一起,跟随这个仆人一起寻到张大夫的住所。
她让蒙必格留在屋外。自己则跟随张大夫的一个小弟子带入屋里。张大夫看到她却是面色暗沉,不发一言。东莪款款上前叩拜行礼道:“小女子此行是来向您谢罪的!”张大夫看她一来就直言承认。不免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仍旧没有说话。东莪道:“未经同意便翻看您的家传医书,又在处方之上擅自更改,都是小女子胆大妄为地过错!您要怎样责罚,我都决无怨言。”张大夫“哼”了一声道:“你我非亲非故,我哪有什么能责罚你的,既然你如此了得,你那些朋友你自己医治便是,老夫才疏学浅,已然无力施为了。”
东莪沉默不语,看了他一会,道:“先生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小女子不敢强求!只是临走却有一言相询!”张大夫本来以为她会苦苦哀求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并不这样做,听到她说这话一愣,不由的点了点头。
东莪道:“先生世家医道,不知代代所传之时,有什么鉴言么?行医问药,为的又是什么呢?”张大夫又是一愣,喃喃道:“济世扶生,广开医路!”东莪听了他的话,静静想了一会,微微点头道:“此事是小女子有错在先,先生不予医治,情有可原,小女子担保与您的名誉绝无损伤!先生先前所做的一切,咱们定然会以重金回报。自您这里学到的,小女子虽然无法忘记,却能保证绝不会以你的名义在外招摇。至于那几位朋友地伤,如今是受了我的牵连,我尽力一治,倘若不能医治,以死相谢也就是了。”说罢再向他盈盈拜下,继而低头转身就要离开,她虽然回身向外,走的却慢,还没到门边,果然听到身后那张大夫急道:“你,你等等”
她转身回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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