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孙女呢?”
老者声音干哑,颤道:“你你想怎么样?”东莪冷笑道:“你就快要死了,又何必要问呢?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老者脸色渐白,盯着东莪看了一会,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东莪道:“真相!”那老者木然道:“这世上哪有真相!”东莪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有生有死就有真相!受尊受辱就是真相!”老者不由得紧紧咬牙,来控制身体不再发抖,可他身体不自觉得拼命后缩,却显露出他在东莪的眼中感受到的浓浓惧意。
他向东莪良久注视,深吸一口气道:“不错,你阿玛确实确实是受人陷害。可是与我无关,我只是只是没有提醒而已。”东莪一言不发,他只得又道:“是那个随行医官的过失,他的金针他的金针让人做了手脚!”
东莪紧紧握拳,一动不动。他叹道:“是那个女侍涂抹了一些东西在上面,全是她一人所为,事后告发也是一样,我我至始至终只是局外人而已。”
东莪用力吸气,再问:“她是谁的人?”老者目光闪烁,放低声音道:“我真的并不知晓。”东莪道:“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以为编些谎话便能愚弄我么?”老者沉默不答。东莪微微用力,将短刃压进几分。她只是以刀背相就,何况那老者皮肤松驰,便是再用力一些也未必能刺到喉咙,可是他只觉颈部巨痛,一时恐慌万状,忙道:“那个医官,是是我派人杀的。”
东莪道:“你为什么要杀他?”老者眼珠转动道:“是不是我要杀,是有人要我杀他而已。”东莪追问道:“那又是谁要你杀他!”老者轻轻吐气,说道:“世上的事哪有说的清楚的,东莪六叔劝你放弃这个念头吧,你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六叔看在你阿玛份上才对你一再容忍,你不要再糊闹了。”
东莪沉默不语,手上却又再用力,他这才又叹道:“当今世上能指示我的,也只有此人而已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再说不出别的来了。”东莪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老者见她不语,又道:“其实功高盖主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十四弟德才兼备,是很好的人才可是,可是锋芒太露,以功自大”东莪道:“住口!”他立刻不再说话。
东莪目光渐滞,停在他的脸上一会,慢慢说道:“你的心里怨恨我阿玛吧!他削了你同为摄政之权,你在他的影子下几乎一世都要战战兢兢的过活。你以为真能将自己的所为推卸的一乾二净么?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老者急道:“东莪,我与你阿玛虽然不睦,可是毕竟是堂兄弟,再怎么再怎么我也不会做那样的事呀!全是那个吴尔库尼,是她受了钱财,为人卖命”忽然自东莪身后,走上一个人来,也向床上伏低身子怒骂道:“你这个老匹夫,竟敢胡言乱语。”正是阿提。
老者一时错愕,没想到这屋里除了东莪还另有别人,一时间心慌意乱,就在与此同时,却见他忽然面色涨红,身子开始抽搐起来,他用手握着喉咙,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看来是病征又犯了。
东莪低头看他,不发一言。那老者仰望东莪,目光中尽是乞求神色,可见她神情淡漠,眼神中虽有怜悯,却是一动不动。这老者一直奋力说话,已然是力竭之极,这时心知向她救助无望,但是垂死关头,还是尽力挣扎,眼珠急转之下,几乎用尽全力,慢慢举起右手,又去摸床边的那条长绳。
眼看就要触到之时,床边的东莪忽然伸手将那床帷向外轻挡,他的手指离床帷只有一掌之遥,却是再也触碰不到。
他眼现恐慌神色,瞪视东莪,喉道里“嘎嘎”作响,东莪与他静静对视,淡然道:“见了我阿玛,就代我问安吧!”老者双目圆睁,用力吸气,胸脯起伏越来越急,四肢不住颤抖。
与此同时,他的双眼忽然一瞬间异常清亮,几乎竭尽全力喝道:“多多尔衮”他以为自己纵声尖叫,其实却只是发出了极轻的声音。东莪听到他的话,却是双眼渐渐泪湿,犹豫之下,正要伸手去拉那条长绳。就在此时,却见他脸色忽变,大口出气,发出了几下极轻的“呵呵”声,继而全身一阵抽*动,终于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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