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泪痕被抹去,身子轻飘飘的被人抱起,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被斗蓬严实地裹住“让火头烧些姜汤送到我营帐,我和刚才这个谋臣都有些着凉。”原来是苻清流“半个时辰后,让行军都领到我的营帐商议行军的路线。”
冷风吹过,混浊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我喃喃的说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努力的睁开双眼一阵刺亮,身子也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营帐中的床上。
“我和你之间真的只有道德和名分上的隔阂?”苻清流站在床前问道“还是除了梁日旭你拒绝任何男人碰你,哪怕你已经无力走动?”
我肩头的伤口似乎再次撕裂开来,痛得我蜷缩起身子,颤抖的说道:“把白玉膏还我。”
“啪”黑色的盒子落在我的身侧,苻清流一声不吭地走到了屏风之外,说道:“以你的性子也绝不会同意让我替你上药,你自己勉为其难吧。以后这样的傻事少做些。”
我推开肩头的衣衫,赫然看见肩头的血肉模糊,皱着眉想到日旭一身的伤痕,随手抹了一些白玉膏按在伤口上,剧痛从身体的每个细胞集聚到肩头,汗珠从额头渗出,我连忙用之前的帕子按在肩膀处,痛楚反倒让人的头脑清醒了少许,我原来一直把日旭和梁家放在心中首位。
“苻大人,不知你让末将前来有何事相商?”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屏风前传来,我张嘴咬住空出的手臂,怕自己丝毫的声响让事情生变。
“这张是我几日来研究地送粮路线,比之以前,无论是时间还有安全性上,都有长足的进步。你也是军人出身,一瞧便明白了。”苻清流果然没有丝毫的徇私。
过了许久,忍痛的汗水已经沁透了我贴身的衣衫,手臂上留下了清晰的牙齿印记“这条路线,末将曾经随着梁元帅走过,的确是上上之选。行径的官道平坦,而途径的也都是些村庄,走过嘉峪关临近的鸿木镇,只需渡过落峡谷便是嘉峪关。”原来这个押粮的都领也算是日旭的旧部。只是严丹和日照关心则乱,否则看看苻清流所选的随行兵队,也可知他的打算。
“只是”苻清流似乎在犹豫什么,我移了移身子正巧看见烛火下他晃动的身影打在屏风上,他说他恨我,可是却为了可以放下家仇权力“这落峡谷地形如何?”
“落峡谷是此条行径路线中最容易受到袭击的地点,但是苻大人大可放心,以梁元帅的用兵如神,知道皇上派我们送粮而去,势必会派军前来落峡谷接应。”那个都领兴奋的说道,听语气对日旭十分的崇敬。
“如果梁大人不知道我们沿此条线路而去,那么何来的救兵?”苻清流果然是小心“容我想一想,明天一早便决定是否更改行径的线路。”
“大人您早些休息,听说您和府上的一个谋士都感染了风寒?”那个都领轻声问道“出了都城一路往北,天气越发的寒冷,大人您要多添衣服。末将告辞。”
“恩,我知道了。”屏风上苻清流的影子微一点头,挥了挥手说道:“你巡视一下四周的护卫后,也早些休息。等待我们的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艰难。”
伴着厚重门帘落下的声音,我松开了有些酸痛的牙齿,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屏风上的身影慢慢转入,瞧着汗渍淋林的我,皱眉说道:“为了见梁日旭你可真能忍。”
我摇了摇头,说道:“难道让外人知道,一个书生衣衫不正地躺在你帐中的床上?”
“太晚了,怕是整个队伍都已经把我的断袖之癖传遍了。”苻清流原本板着的脸孔忽然间送了下来,慢慢笑了开来:“衣衫不整地躺在我的床上呵呵”
我突然想起此刻的自己正袒露着受伤的肩膀,慌忙地拉上衣衫,红着脸不说话。
“你可有把握梁日旭会知道我们送粮必走那条捷径?”苻清流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敲着膝盖。
我缩起身子靠在一旁的营帐上,点了点头,说道:“严丹会派人加急把运粮的路线送到边境。”
“严丹怎么会知道你能够成功说服我?”苻清流眯着眼说道“莫非他已看穿我的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