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两人见长歌突然这般,心里一阵惊讶,不明她要做何。
“若这真是一梦,长歌但求黄粱梦醒,再不受这心焦。”似乎没注意到两人的吃惊,此刻的长歌微微颔首,只自顾自说着。
“嫂嫂,你有何心事说出来便是,别这样。”婉儿上前一步,拉住长歌,让她看着自己。
“是呀,夫人,”莺儿也走上前去。长歌微微抬头,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人,不再言语。
见她定了些神,两人拉着长歌进了屋里坐下。
“夫人,”莺儿边为长歌重新梳起发髻,边劝解着,“若是昨晚上遇了什么人事,一直揪着心放不下,说出来便是,我们也好想些法子排解排解。”
“莺儿说的极是,嫂嫂你这般不言语,还说些无稽之言,叫我们如何帮你。”婉儿在一旁劝解着,看着嫂嫂只一晚便成了这般模样,心里着实担心的紧。
长歌定了定神看向眼前的两人,心知这二人念着自己,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昨夜所遇之事告与她们。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必在意梦中之人,总归都是虚的,多说也无用。现在的她只求这噩梦能快些醒来,自己还身在佛殿,闺蜜周晓帆在身边将自己唤醒扶起,说一句“我们回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婉儿起身出去看,随即外面传来她的声音,“老夫人你怎么来了”。
莺儿听闻老夫人居然来了这院,手里一个慌,握着的梳子掉落下来,还未编好的头发顺着发髻掉落,略显凌乱的散落在了肩头。
向门口看去,只见小丫鬟扶着老夫人一步步走进来。不知为何,只是听那脚步声便透出了些不善的意味,长歌倒也不心紧,只是看着来人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这妇人怎可如此目无规矩,老身来了,居然还坐在那不起!”老夫人张口便是一句训斥。刚刚在偏院没见到长歌来敬茶,心里本就有了些怪罪之气,想着婉儿过来也看了有些时候,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事,结果到了却只见得长歌披散着头发坐在木凳上直直的看着自己。更气人的是她见了自己亲自过来,连请安的规矩都忘了去,怎不让人心气。
婉儿见这老夫人是真的动了气,长歌这里又不知是何情况,赶忙上前帮老夫人顺着气,说长歌今天身体不适,未能敬茶请安,还望老夫人见谅。
“你休要再替她说话,”老夫人听了没消气,声音反而变得更加冰冷,“一个妇人形态不检,忘了规矩,日后传出去怎么像话!”说完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丫鬟道:“莲儿,去,赏她十个耳光,也让她长长心。”
婉儿和莺儿一听居然要动家法,立马上去阻拦,可这老夫人怎肯饶过长歌,只对着求情的婉儿和地上跪着的莺儿甩下一句话“再说你们一起挨”,接着转过身去。
“婉儿,莺儿,你们不用管我。”这时的长歌突然开了口,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畏惧或紧张,接着缓缓站起身,步步走向前去。
看着这一脸漠然的老妇人,长歌只觉心死。自己虽不说日日伺候的周全,也算的上处处敬重有加,可谁知这老夫人非但丝毫没领情,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待自己,想到这连日来受得的辛苦,长歌心一横。
“为何?”一声质问响起,“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如此待我。”
老夫人应声回过头去,却见长歌直直的望着自己,眼里透着丝不明的情绪。
“怎么不说话?”步步逼近眼前的人,一边的三人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站着,一时间竟没人上前阻止。
“我行为不检,”长歌轻笑,“自家儿子在外做了什么,你为何从不过问?”
“你这妇人疯了!”老夫人被逼的连连后退,看着长歌泛着冰的眸子,竟觉得有些心慌,赶忙大喊:“快来把这妇人拉走!”
身后的丫鬟听了这才回了神,赶忙走上前去拉住长歌。
莺儿看不过小丫鬟拉扯着长歌,便前去制止。一时间,屋里起了乱。
“快!快去告知文儿!”老夫人见这一屋子的情景竟有些控制不住,捂着胸口大喊了一声,随即小丫鬟应声跑了出去。
这等时辰,柳珺城正下早朝回来,刚进府门便见莲儿跑过来,形色有些慌张。
“大人,你可回来了!”小莲一见柳珺城便迎上前去,喘着粗气说着。
“何事如此慌张?”见是老夫人身旁的贴身丫鬟,柳珺城心里一惊。
“夫人...夫人和老夫人在正院里起了冲突,大人快去看看吧。”小丫鬟说完,带着柳珺城匆匆的赶往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