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在搀扶下缓慢的向前走着,望着已经进入正屋内的妇人,长歌心里一阵急,只恨自己不能控制这身体。
啪!
屋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听声音是花瓶一类的东西被打破了。接着便传来妇人细细劝慰的声音。
看来这屋子里头的便是这府中老爷了,长歌心里判断着,身子已经到了门前。
屋里的人见她到了,都静了下来。
抬眼望去,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头正端坐在正座,地上一个摔碎的琉璃花瓶。
这个人就是老爷了吧,长歌心里想着,那这一路上的妇人,想来就是他的正牌夫人了。刚刚的声响显然是这老爷惹出来的,此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边的夫人轻抚着他的后背。
“事已至此,你也别气了,小心长歌看了去,心里难受。”妇人一边给老爷顺着气,回头望了长歌一眼。
老爷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长歌。
“女儿啊,只恨老夫卷入了这场乱事,让你落得这般境地。”老爷抚摸着眼前人的头,眼中的慈爱表露无遗,期间还掺杂着些许悲哀。
望着眼前唤自己女儿的人,长歌一阵心动,自从作为刑警的父母在一次案件中殉职之后,还从未感受过如此的深情。
想起曾经的父亲也最爱站在自己面前,轻轻的抚摸自己的头,长歌鼻子一酸。
“长歌......”老爷的手停在半空中,眼里尽是惊讶。
“夫人你快来看!”他喊道,语气里显了些惊意,“快来!快来!”
听到老爷这等反常的大叫声,身后的妇人急忙走上前来。
一滴眼泪从脸上划过。
眼中的泪水还在打转,视线有些模糊,但长歌还是感觉到了面前两人炽热的目光。
“眼泪!小姐流眼泪了!”莺儿兴奋的大叫着,声音却渐渐有了哭腔,“小姐都知道的,她都明白的。”
“快!快请大夫来!”老爷慌忙的喊着外面的人,眼神却不曾离开长歌的脸一分。
看着眼前突然慌作一团的人,长歌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温暖。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梦里,有一对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父母,自己也算待自己不薄了。
这样想着,眼泪竟有些停不下来了。
眼前的老爷仍旧死死的盯着,长歌这才发觉他的手正紧紧握着自己肩膀,那份生疼的感觉传来,惹的她一阵蹙眉。
虽然表情只是一瞬的变化,这模样还是被面前的人尽收眼底,正巧此时大夫赶来,急忙将她扶到座椅上坐定。
把脉的大夫一身素衣,看的出来年事已高,而且有点威望,屋里内外一时安静异常。
“恩...”大夫把了一会脉之后,慢慢捋着胡须摇头。
“如何?”
老爷最先耐不住性子,急切的问道。
“小姐突然有了反应,老夫也不敢说是不是怪病见好,”说到这,他微微顿了一顿,“只望是小姐福气将至,一切都只能看天意了。”说完起身走出门外,老爷愣了一下,也出门相送。
屋里的夫人听闻,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夫人!”莺儿急忙上去扶住。
“老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折磨长歌~”老妇人一声长叹。
长歌依旧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这屋里的一切,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半响,老爷送大夫回来,进门走到长歌面前。
“长歌啊,两日之后便是你娶亲之时,你若不肯,便告与爹爹,我定弃官卸甲,也会护你周全。”
说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长歌,空叹一声,只是摇头。
“你早知如此,又何必答应,现今长歌说不出什么,就是说的出,又有何用?”老夫人轻嗔着,语气显得有些责怪。
“哎~我又何尝不想避开这场纷争。”说罢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妇道人家,不知其中缘由啊。”
“我是不知,可早知现如今到了这境地,当时在太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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