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被换了名字呢? 于是林馥婉就这样无辜地代替她苏喜彤死了,死得那么惨烈,那么可怜。也不知道这样的她,这样令人恐惧的她,她的父母,是否还认得?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不公?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换名字?都是我的错! 喜彤痛得无法呼吸,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她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床上,虽然司徒白此刻就伏在旁边,但她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肩上的伤痛早已麻木,只有心里的痛在肆虐着。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林馥婉,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害死你,你恨不恨,你恨不恨 喜彤全身颤抖起来,回忆像一只黑色的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她想叫,想冲破那痛苦和后悔,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无助地蜷缩在被子里,轻轻地抽泣,林馥婉那痛苦的眼神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司徒白的眼睛猛地睁开,他也从梦中惊醒,梦里是喜彤痛苦的泪水,一滴滴打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灼伤了他的心。 如果,那一切都只是个噩梦,该多好。 可是,在那梦里的绝望和窒息散开后,司徒白却感到心里更剧烈的疼痛。喜彤在床角里落寞的样子使他的心又一次被揪住。 "喜彤"他试着接近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喜彤将被子拉得更紧了,向后靠了靠,眼神涣散迷离。 "喜彤"他抬起手,想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而喜彤却像触到了炽热的火一般,恐惧地侧过脸去。 司徒白的心痛极了,这样的喜彤是他从未见过的。以前的喜彤似乎永远都是个笑着说"我是苏喜彤"的女孩。在她的眼里永远找不到一丝阴霾,永远都是那么自信乐观,而此时的她却像一只受了伤的兔子,脆弱得好似透明的玻璃,一触就碎。 司徒白触到了她的额,滚烫。果然,烧还未退。第二场比赛就中了毒,后来又受了伤,淋了雨,还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司徒白看着喜彤暗淡的眼神,不禁又是一阵心痛。 他用力地将喜彤拥入怀里,却又小心翼翼。他是那么想保护她,那么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可是他依然没有做到,她依然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喜彤想挣脱司徒白的怀抱,然而她却没有力气那么做,只能静静地靠在这样一个清新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那炽热的气息。 司徒白轻轻闭上眼,温柔地说: "让我永远保护你,好不好" 让我永远保护你,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轻柔的声音充斥在喜彤的整个脑子里,那幸福来得那么快,让她不知所措,可是,她配吗?这样一身罪恶的她,配吗? 她挣开司徒白的怀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不要!不可以!我不值得,不值得每一个对我好的人,都很痛苦!娘,爹,滢儿,馥婉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不开心,全部都是因为我"喜彤向司徒白吼道,声音剧烈地颤抖着。 "馥婉,馥婉,我该怎么赎罪,我要怎么办?" "不!不关你的事!喜彤!不要胡思乱想,林馥婉的死不关你的事。"司徒白拉住她。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死的应该是我!你知不知道?是我,应该是我的" 喜彤的泪滑过司徒白的手臂。司徒白看着她,眼里满是怜惜、痛苦和愤怒。这一刻他在憎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粗心,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