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片废墟,看到鸠摩智在刘飞扬手有如木偶,童贯又怎么不知道鸠摩智落败身亡也不过在刘飞扬一念之间。他一咬牙,对手下士卒叫道:“给我射,射死他!”身旁一都头迟疑道:“那吐蕃国师也在里面”
童贯铁青着脸道:“吐蕃国师义助我朝擒拿逆贼,不幸命丧贼手,圣上自会通报吐蕃国主。休要多言,杀了刘飞扬,荣华富贵皆便到手。听我号令便是!”听到上官都这么说了,那个都头不再言语,转身吩咐下面去了。
不想他们隔着这么远说话,还是听在刘飞扬耳中。他对鸠摩智道:“大轮明王在大雪山时,可有想过今日之局么?”
鸠摩智单手被他拿住,使出诸般手段都不能挣脱,心中先是惊骇欲死,到后来有了死志之后,反倒静下心来,不再作那徒劳地挣扎,应道:“不过有死而矣,施主的武功,小僧敬佩万分!”
刘飞扬淡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番僧实在太过可恶,无论你如何舌灿莲花,今日我也饶不过你!去吧!”运劲把鸠摩智甩过头顶,往童贯方向丢去。
同时,童贯那边一声令下,准备多时的床弩与神臂弓再次怒吼起来。因为这两样武器都太过笨重,不能像弓箭般仰射只是水平发射但因为数量太多。且要攻击的目标范围只不过一座宅子大小,密集的弩矢几乎完全覆盖了前方六丈宽的空间。
哧哧数声,那是箭矢入肉穿骨之声。被刘飞扬甩出地鸠摩智在半空中看到空中突然而来的无数弩矢,本要运气定下身形躲避奈何刘飞扬在把他甩出时已在他体内布下苍穹无尽真气。他一时间哪能卸得掉人还没落地,便被数十枝弩矢穿体而过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落地身亡,面上还挂着难以置信与痛苦之色。
刘飞扬听到童贯的决定后,早有准备,把鸠摩智丢出送死后,人便穿出屋顶他立在屋顶对童贯大声笑道:“童贯你杀死前来助你地吐蕃国师,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向众人解释。山水有相逢,告辞了!”大笑中,人便向后跃去消失在后面众多屋舍中。
童贯面若死灰,屹立在那良久不曾说话。床弩与神臂弓虽然威力巨大,但也仅限于守城便是因为它们转动不便。固定一个方向攻击那是威力十足,可要掉转方向那就太难了还是那个都头上前道:“大人,可要派兵前去捉拿?”
童贯恍若未闻。他旁边招揽地几个江湖中人,冷眼望着那个都头。满是嘲笑与不屑那个都头感受到几人的目光,想要发怒却不敢,又见童贯的眼色,只好颤颤退下。
过了好久,童贯才举起手来,说道:“退兵!”另派几个亲兵上前收睑房佑龙与鸠摩智的尸体此刻他原本魁梧的身躯一下子显得苍老起来,语气也是那么地无力。
那些士卒听得号令,纷纷收拾武器,往西南行去。他们还要去那里地军器所交还床弩与神臂弓。一路行来,路上行人纷纷远远避开,因为行动失败,队中多的是垂头丧脑之辈,队型也显得疏散。童贯居中,骑在一头高头大马上,却也全然不管这些。此时地他已是心若死灰,也没空管这个了。
当队伍走过一座酒楼,突然一道身影临空扑向童贯。劲风压体,童贯本能的抬头望去,入眼便是刘飞扬邪笑着的面容大惊下,举起马鞭直抽向刘飞扬。
刘飞扬半空中伸手轻轻一拨,便荡开童贯的马鞭,在他露出上半身空门时。另一只手向他挥去。几道白光没入躲闪不及地童贯体内。接着刘飞扬在马头上一掉,人又返身落到后面那酒楼之上。对着滚落马下地童贯朗声说道:“本想直接杀了你,但想想这样太便宜了你,便让你尝尝这生死符的滋味!好好体会你人生最后的一年吧!”说完,再次飘身远去。
原来刘飞扬遁去后,心中越想越气,房佑龙也就罢了,可这童贯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若就此放过,谁知道他以后还会扯出什么鬼把戏。楚依依三女被劫后,他也很后悔,自己几次三番没要游坦之地性命,但游坦之还是死性不改,一心要找自己麻烦童贯可以说比游坦之更是恶毒,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以后的百姓作些好事。深知以后童贯恶行的刘飞扬,决定不再手软,要除掉童贯了。
生死符诡异绝伦,料童贯绝不可能化解的掉,而刘飞扬也绝不会给他什么镇痛丸,让他痛苦一年后再死去。也算是为另一个时空的宋朝百姓出口恶气
这一切都发生在鬼起狐落间,待那些士卒发现时,刘飞扬已经不见踪影。童贯地亲兵扶起他时,见童贯周身无恙,但却满面骇然之色,正要出言相问,突然童贯发疯似的哀号起来嘴里直叫着“痒,痒”拼命抓着自己的皮肤,没多久便把自己抓得体无完肤,满身鲜血,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
几个亲兵要来按住他,可哪能按得住身怀武功却似发狂的童贯,反被他乱拳打飞几人,便再也无人敢上前了。
童贯痛苦的声音远远传开,在这繁华的京师,无比的凄厉惨绝。后来的汴粱百姓提起此事,无不变色据说。童贯足足痛嚎了半个多时辰之久,到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有人说他被赵煦处死,也有的说他是耐不住痛苦折磨自杀了
然而比起另两人来,童贯就显得一文不名了。一是吐蕃国师同日身亡在京师,另一人身份更是尊贵,当今皇帝地亲弟弟,年仅十六岁的端王赵估暴毙在自己王府中。在这之前,所有王府守卫无人发现异常,御医提刑司怎么检查,都查不出死因赵煦表面大怒贬了一些官吏后,却也没有下文了,他本就不喜赵估,在他眼里,如何为鸠摩智之死,给吐蕃一个交代才是当前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