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移。”接着又道:“自古来攘外必先安内。当年明教在沿海一带借着宣传域外教义之名,大肆鼓动民众对朝廷的不满,蠢蠢欲动实乃我大宋一颗毒瘤,怎可不早日铲除。若待他日羽翼丰满,起事作乱,辽国西夏再一并发难,我大宋三面受敌,到时社稷岂不危矣?”
闻听此言,刘飞扬倒也信了**分,依稀记得从前看的史书上记载,摩尼教在宋朝发展极为迅速。而宋太祖皇帝赵匡胤立国来,一直想收复北方,奈何种种原因没能成功,到宋太宗时终于“改北朝南”决心先治理内部忧患。在此情况下,明教被清洗于“萌芽”之中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他在光明顶时日虽是不长,但却也明白明教对宋朝廷的敌视之心从未息过。对一个国家而言,尤其是列强环绕的北宋,明教的悲剧几已注定,纵是刘飞扬再不喜欢政治,也明白北宋朝廷的“良苦用心”可是房佑龙对黄裳的所作所为,刘飞扬却不能就此释怀,冷笑道:“说得真是冠冕堂皇,‘爱国’之余还可顺带陷害一位同僚,房公公果然高明!”
房佑龙闻言脸色忽现赤红,双目间闪过种种神色,有黯然,有愤慨,有追忆等等极是复杂,猛听他大声叫道:“孺口小儿知道什么?”双手在身前连划,指刀剑气奔勃而出,威力竟不下于段誉的六脉神剑。刘飞扬看着他神色间的各种变化,心下也是大惑不解,但也不及细想,发自房佑另的纵横剑气,有如无数把宝刀利刃齐齐乱至,便是这个“乱”字,连苍穹无尽心法也瞧不出破绽来,只得凝神回招防护。
不料,房佑龙没有继续进招却向后跃去,冷冷说道:“洒家与黄裳的恩怨又岂是你知道的?便是洒家要黄裳死那又如何?”
刘飞扬道:“你与黄前辈有何冤仇?若不说个明白,你我终要做个了断!”
房佑龙面泛不屑:“了断?洒家承认你武功极高,可要想胜过洒家却也千难万难。你此时剑伤未痊愈,又强自动手,你自问还可撑多久?”
刘飞扬暗抽一口凉气,还真被房佑龙说中了。刚才动手之时,身上伤口丝毫不痛,自己还当领悟了苍穹无尽后剑伤已痊愈,不料交手数十照下来,伤口又开始隐隐发痛。以房佑龙的身手,久斗下去,还真不知道是谁先撑不下去?也怪自己太过脱大,换了别人受了这么一剑,不躺上十天半个月就算好了,自己纵是体质再强,恢复再快一天便想痊愈也是痴人说梦!这房佑龙眼光好毒,自己稍一放缓,便可猜到此点。他不知房佑龙也是在心里暗暗咋舌,他是清楚刘飞扬受伤不过一日,可竟恢复得如此之快,别说见所未见,便是听也没听过。
便在这时,刘飞扬突然感到奇怪万分,到这地步了,这房佑龙似乎还对自己极为客气,实在与他的身份不符,试探着说道:“那房公公可还要再试上一试?”
房佑龙眼中闪过恨色,手臂一挥说道:“洒家也没空再与你多说,你可敢与洒家去个地方见个人?”态度语气竟与之前迥异。
饶是刘飞扬已猜到几分,闻言也是一怔,脱口问道:“你说什么?”看房佑龙神情竟带着一股郑重之色,心下明白这才是房佑龙此次来找自己最大的原因。而能让房佑龙亲自来请,之前对己态度还恭维有加,便是动手也一直未尽全力,被自己说到他的痛处,脸上还残存几分愠怒却又强忍不发,一切都说明背后要见自己的那个人身份非比寻常!
房佑龙道:“你也不是傻瓜,何必说得那么明白,能让洒家出面的人物,还能有几个?”
刘飞扬道:“你跟了我应该也有几个时辰了,为什么刚才不说,而到了此时才说出来。你要我如何信你所言?”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房佑龙所言该是不假,以他的身份实在没必要说这个谎话。若要对自己不利,早在之前自己混混噩噩时便有无数个机会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房佑龙早点不说,还白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么久?更好奇的是他背后那人找自己所为何事,猜都猜得出来,能让房佑龙出面的人,普天之下也不过那么两三个!可自己与那些人可从未来往过啊,难道自己以前遇上的人中,有一个是那个人乔装的?
房佑龙眉毛一扬,淡淡回道:“之前看你那模样,洒家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把你带去!”
刘飞扬忽又明白过来,那人身份非比寻常,以当时自己那种混混噩噩的状况去见他,恐怕连房佑龙都不敢打什么包票,会发生什么事?想到房佑龙竟然跟在自己身后,做了“免费保镖”那么久,心中直想大笑出声。可马上转念又想道:房佑龙竟跟了我那么久,可见那人要见我,所为之事也是非比寻常!到底所为何事呢?口中却说道:“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便是真的,我们之间好象敌比友的成分多些,我可没什么兴趣去?”
房佑龙怒喝道:“大胆!”刘飞扬心中暗笑,假装害怕的模样道:“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房佑龙何尝不知刘飞扬在装模作样,怒喝过后,马上换上冷笑的神情说道:“你会去的。”顿了顿,接着念道:“楚依依女,年方十九,燮州路渝州人氏,其父楚万千,明教四**王之一”
还未念完,刘飞扬大喝道:“住口!”
房佑龙冷冷说道:“你不知道明教一干乱党是朝廷余孽么?楚万千虽然已经身亡,可他的女儿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刘飞扬咬牙道:“你敢?”房佑龙轻轻一笑道:“那就看你怎么做了?”心中窃喜,这么久以来,终于讨回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