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都不要放在心上。以免,往后见了面,脸上也过不去。”
范德益陈忠二人互看了一眼,倒是都没再做声了。子姹正待起身来,却偏偏陈忠身后有个副将不满地说了一句:“咱们朱雀营的将士何时受过此等委屈?我们宁愿跟随李将军!好歹他也是我们的大头儿。打仗的人就是要跟着会打仗的人!”
李资已经是副帅,所以原朱雀营的将士已经由陈忠一人掌握。此时武官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即投了过去,旁边的副将见到子姹双眼微眯,脸色沉凝,慌忙要拖他出去。他先还不肯,愤愤地从子姹身上望到范德益和陈忠身上。想来这番话就是冲着他们当中“不会打仗”的某些人来的。
陈忠见自己手在范德益面前失了礼,脸上十分过不去,又加之子姹在座,立即喝道:“什么不懂规矩的畜生!来人,快把他给我拉下去砍了!”
“慢着!”
子姹站在案旁,定定地望着那武将,顿了好一会儿,走下阶来。陈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跟她解释自己管教无方。范德益则是一脸凝重,手搭在腰间刀把上,与另两位侍卫一道紧随在子姹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子姹走到那被押的武官面前,定定地问。武将此时也有些心虚,看了她一眼深深低了头下去。“蒋兴。”他简短地说。
“蒋兴?”
子姹重复了一遍这名字,扬唇一笑,道:“好,我记住了。”
说完之后,竟是淡定如常地抬步出了门槛。范德益等人一见。瞪了蒋兴一眼,立即追了上去。
子姹上马之后又看了仍站在营帐门口望过来的众将一眼,低头与绿珠说道:“你去告诉陈忠,这个蒋兴我不让他杀。不但不杀,明日里一早还要命他准时入宫来见我,从此以后,他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近身侍卫!”她边说边深深看了看那边,接着扬起下巴将马头掉了个个儿。
“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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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姹一行回到宫门前时,凌宵李资正好也从府衙回来了,三人一边入内一边互问了几句,说了说凌军与朝庭交战之事。见无它事,便各自归了房。
子姹没有提起大帐里发生的事情,吩咐随行人等也不得说,只说明日一早蒋兴来了之后就带到大殿相见。
这天夜里却有些睡不着,喜儿熄了灯出屋之后,她还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发了好一阵子呆。晕晕乎乎地直到天亮才有些睡意。如此巳时正蒋兴一来,她还在梳妆。
“罪臣见过娘娘。”
子姹却且不理他,让他在门外候着,而后让喜儿带到了掌宫司。喜儿回来后,她也收拾完毕了,捻着袖口说:“今儿咱们去城里走走,顺道去天元寺烧烧香。”
喜儿应了一声,唤了几个人一起便就出门了。
天元寺地处城南,而关嵋宫地处正北,因而这一去便要绕完整个城池。两人乘着一辆马车就轻装出了门,车子行得慢,以便她能看看周围环境。说起来虽然北上这么久,却也还未曾认真出来走动过,无不是有事在身匆忙就掠过去了,这会儿瞧见街上人来人往还算安定,心里也暗暗吐了口气。
喜儿道:“只盼着这局势能早日定下来。否则的话,只怕也捱不了多久呢!”
子姹把车帘放下,叹息说:“等沂儿登了基,宵儿和李资做了监国大臣,左右辅佐着,不但天下可以太平,我也就可以撒手了”
喜儿回头道:“怎么?小姐你难道有了别的打算?”
她默然了一阵,说道:“我已经厌倦了宫廷里的一切,把沂儿托付给他们之后,再安排你的归宿,我也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到那时,自然静悄悄地寻个安静的地方,带着紫珠姐妹一起过我的清静日子去。”
“小姐!”喜儿吃惊地急呼“你你怎么可以丢下沂儿不管?你可是她的亲娘!”
“亲娘也管不了一辈子”她面上有些黯然“他总要学着长大。身边总是有人依kao着,他便永远也成长不起来,再说。不是还有凌宵么?还有李资他们,我相们他们都会好好辅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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