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你这是上哪儿去呢?”
御花园的长廊下,云衣与三喜擦肩而过,见他行色匆匆如同赶场子似的的样子,不由好笑地唤住了他。三喜回头一望,目光闪了闪,停步笑道:“是云衣呀!我这正好去凤仪宫呢,你又是上哪儿去?”
云衣掩嘴一笑,转而撇了撇嘴道:“唉,我还能上哪儿呀?跑腿呗!娘娘脸上这两日起了些癣子,吩咐我去太医院拿点蔷薇硝。眼下大晌午的,也不知这会儿有没有人在?我就且走且溜达了。”
三喜听完不由一愕:“你是娘娘身边的大红人,也算是凤仪宫里宫人们的头儿,怎么这等事还得你亲自去呀?唤个小宫女过去不就成了么?”
云衣叹了口气道:“你就别寒碜我了!什么大红人啊,现如今我可什么也不是!大红人是另一位,我不过就是个打打杂杂的罢了。”她扬着绢子在耳畔扇风,那口气听上去竟是很有些忿忿不已。
三喜一听,想了片刻,看了看她腰间,不由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既然如此,反正我也不急,咱们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去那边坐坐去,听你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云衣嘟着嘴,任他拉着手腕走到了凉亭里。
——
“云衣!”
凤仪宫里,秦子嫣沉声唤住。从廊下经过的云衣,抬着下巴指着身前一个敞开的柜子“我的那只缠丝镶玉的金钗去哪里了?怎么我翻了半日也找不到?”
云衣一怔,进了殿来,讷讷地道:“前。日取下来我就放进这斗橱里了,等我仔细找找,断不会不见的。”
“你仔细地给我找!这枝钗可是。当年进宫时皇上赐予的,丢了的话仔细你的皮!”秦子嫣气恼的一拂袖,走开到了一边。旁边挽着袖子帮忙翻找的宫女脸上一脸惊惶,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去,见到云衣一近身,立即退到了一边。
雕着花的橱柜里分成了好几处暗格,用以放置珠。宝首饰,从上到下根据价值程度的和重轻而分类存放,缠丝玉金钗原本就放在最上一层的暗格上,然而此刻里面的东西几乎已全部搬了出来,一样一样地翻过,也未曾见到半分金钗的影子。
“怎么可能?!”云衣脸色煞白着站起“我明明是放在这。暗格上的!”
秦子嫣怒喝:“这橱本一向都是你在掌管,钥匙只。你我各有一把,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有意诬陷你不成?”
“娘娘!”云衣咚地。跪下“奴婢实在不知啊!宫里出入的人这么多,也许有人故意陷害也说不定”
“简直是胡说八道!”秦子嫣拍案而起:“谁会来陷害你?你今日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我断不轻饶你!”
“娘娘饶命!奴婢委实不知啊!”云衣在地上磕头磕得咚咚响,眼泪也急得洒了一地。秦子嫣不为所动,脸色铁青地坐在榻子,扬起绢子扇着风。
“这是怎么了?云衣!”
荷香正好端着茶水走进来,望见眼前一幕,顿时吃了一惊。云衣只哭而不敢说,秦子嫣冷哼了一声,指着地上骂道:“我往日念在你服侍了我十多年的份上,信任于你而将这所有首饰尽交于你掌管,你这厮倒好,居然把皇上的赐赏都给我弄丢了,你让我怎么跟皇上交代?!”
“金钗丢了?”荷香惊呼一声,急忙把茶盘放下,站到了二人中间“这怎么会呢?这钥匙身来只有娘娘和云衣有啊,就算是有人想偷,也不可能偷得到啊!——云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她蹲下身子,叹息着拉着云衣的胳膊,脸上尽是惋惜之情。云衣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金钗的确就是不见了”
“你不知道?”秦子嫣指着她:“你如今行事是越发的心不在焉,定是你不慎将它放在了哪里,给那多了心的人取了去!我早就发觉你不对了,要是不想呆这里你就直说,我把你赶出宫去了事!”
对于眼下这档子事,秦子嫣怒虽怒,但云衣好歹是陪着她一块儿长大的贴身丫环,一时也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而只借这机会斥责她的不尽心。
荷香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片刻后,笑着打圆场道:“娘娘先别急,我看这事也不难办,皇上赐的金钗这么贵重,拿出去人家也不敢lou出来现眼,定然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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