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我没有退路,乔安也没有。若想几年后依旧平安,我们唯一的选择只有奋斗,只有变得更强大。乔安变强大的唯一途径就是功名,不管有没有功名,等几年后安家缓过来气,我们必然还有一场争斗。
从这一点来看,我们的目标点其实是一致的。”
乔康成不屑的瞥了杨桃一眼,其中轻蔑不言自喻:“是我和乔安的目的一样,和你无关。”
杨桃就笑了:“为了我,他连国子监的推荐信都烧了。我若因为进不了乔家的门寻死觅活,你觉得他有没有心思学进去?”
“无耻……”
“是挺无耻,不过却很好用。你将他锁在祠堂,我就去离祠堂最近的地方喊他的名字,读古人的情诗句,哭我和他的不如意。顺便,再加油添醋的说说你对付我的各种手段,狠辣做法。”
“你要是将他藏起来,我就满世界去找。你家的根底我大概都知道,你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计算一时找不到,也不要紧。只要我坚持,总有找到的一天,童生试还在明年,我不着急。
对了,你能关他的时间也不过考上秀才之前,等他考上秀才去书院求学。你便想够也再够不到。等那时候我找到他身边,要劝他的或许就不是专心学业而是远走高飞了。”
乔康成咚的一声拍了桌子,杨桃却惬意的抿唇一笑,那笑容在乔康成看来格外妖娆:“坏事总比成事更容易。你拒绝我帮你,那我就选择毁了自己毁了乔安毁了你。我们,同归于尽。”
“当然你也可以害了我,可你该知道我家里人对亲人的态度。若真有那一天,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乔安会怎么做?真相没出来之前,乔安能不能安心,真相出来之后,他还有没有心有没有命?”
“杨桃!”乔康成愤而起身,睚呲欲裂的摔了茶盏,他气得胸腔起伏,大口大口的吸气也平复不了躁动用的心跳。
“你随便骂,我来,也不过就是想告诉你,要么结盟一起往更好的方向走。要么一拍两散,同归于尽。没有第三条路。”
如果没有太多顾忌,乔康成肯定早就扑上去徒手将杨桃撕成肉沫。
可他有顾忌,所以,他只能恨恨的看着她,用淬了毒了眼刀毫不停歇的杀她。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好久好久以后,乔康成突然冷嗤一声,从新看着杨桃的眼睛问她:“你一个破落户的女儿,你能给乔安什么?能帮他驾起青云梯,还是能为他铺平升官路?你这样扭着他不放,耽误的是他的前程,更是你的前程。”
乔康成转身开了碧纱橱,从里端出个黒漆匣子放在杨桃面前:“里面有三百五十两银子,够你安安稳稳活一辈子了。这也是我乔家能拿出来的最大额度,再多,目前也是没有了。”
“你以为我是来讹钱?”
“只不过一场交易。”乔康成将匣子再往杨桃面前推了推:“往后我没年给你五十两,等乔安功成名就,我每年给你一百两。若那时候你还未嫁,你还愿意和乔安在一起,我同意你进门当平妻。这样如何?”
等乔安都功成名就了,她区区一个草民还有机会和资格去乔康成面前放肆?等他给乔安寻了一位官家小姐当正妻,她还有办法给乔安当了平妻?
且不说杨桃愿不愿意,只看他许诺这些条件的实现几率,杨桃就知道他能给她的不过是算计。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留情面的呢?左右也是不喜欢自己呢!
杨桃将匣子推了回去,她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却再不达眼底:“我帮不了乔安什么,但我能守住你的秘密,或许还能想法子治好你。当然,从你将我轰出乔家那一刻起,我们就会是敌人。”
她下意识看了眼碎在乔康成脚边的茶盏,收了笑容眼神凌厉:“周家也恨乔安,也恨你整个乔家吧。我要是将你的秘密告诉他们呢?还有郭家,郭家和周家、安家都有牵连吧,我救过郭家老祖宗的命,要去投奔应该也不算难吧。”
乔康成的脸黑成一片,那看着杨桃的眼睛,分分钟想将她撕成碎片。
“安家投鼠忌器,周家命数也不会更长,郭家在这场争斗中可没受到牵连。我们团结一致,他顾忌着京城的三皇子,县衙的秦夫子或许不敢有大动作。可若我投奔过去呢,若我刻意因勾|引秦夫子呢?你觉得乔安能考上秀才的几率有多大,你给他捐秀才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你没有选择!”
“臭不要脸!”
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杨桃的心到底还是发疼。可她就算羞得无地自容,疼如万箭穿心,她面上也保持着微笑。因为,她的乔安在等她……
如果最后是你,难一点,痛一点,苦一点都没有关系,统统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