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是我的弟弟,叫洛巴,说的是藏语,你们当然听不明白;一定要好好照顾,把他送到后面的别墅里,这几天,我就住那里。”听说是洛桑的弟弟,连院长也开始忙和了。
在德洛克私人医院,洛桑的话没人反抗,他想住下陪自己的弟弟,也属于正常,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洛桑的弟弟洛巴是什么时候来的,藏语怎么老打嘟噜?
黑格尔中午就醒了,看到守侯在床前的洛桑,疵牙裂嘴叫了声,还把头往师傅怀里靠。
洛桑摘下墙上的镜子,让黑格尔看清自己的样子:“你现在是人了,不要还是以前的样子,今后你叫洛巴,名义是上我的弟弟,亲弟弟,听明白我的话吗?”
黑格尔点点头,听是能听明白,就是说不出来,语言对于他,还是个陌生的东西,知道自己混成师傅的亲弟弟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又想摇一摇某个部位,他尾巴已经被洛桑绑起来,编织成一个硬撅撅的棒子,一下就撕裂了刚穿上的病衣。
洛桑把一面镜子举到他面前,让黑格尔看看自己崭新的样子。
黑格尔端详着自己的样子,摸摸鼻子,揉揉眼睛,失望的摇摇头,也不知道他究竟想长成什么样?
精神沟通又开始了,黑格尔享受这样的感觉,如今又开始惧怕这样的坦白,原来,他一直羡慕师傅的艳遇,特别是对师傅色狼的美名垂涎欲滴;洛桑也明白了,勒旺莎看起来老实,其实背地里与黑格尔没少讲自己的闲话,黑格尔,都是被他给教坏了。
接下来的几天,洛桑又失踪了,谁也见不着他,对外宣布是到德洛克私人医院养病了,这个借口真是好极了,谁能不生病,谁能知道自己什么时间生病?
黑格尔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每天都有十二个小时一上与师傅沟通,学习说话,学习在人类世界应该注意的东西,学习认识洛桑身边的每一个人。
洛桑真向对自己的儿子一样教育着黑格尔,连走路都是一步一步的教,真应了那首歌教他学走路,教他学说话。
渐渐的,德洛克私人医院的医生护士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天早晨,洛桑都拉着弟弟洛巴的手在医院后花园里跑步,如牵着一般;而洛巴开始只会跳和蹦,如僵尸一样;医生们紧张了,莫非开给黑格尔的大量营养药太强烈了,伤着洛桑的弟弟某个神经了?
这个担心很快就解除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洛巴慢慢变笨拙为协调,也能迈开两条长腿跑步了,这一跑就了不得,原来,洛巴先生竟跑得那么迅速那么优雅、那么强劲,如风一般。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洛桑先生跑的也不慢,紧紧跟在洛巴先生身边,一点也没落下,手里还提溜着一条黑亮的马鞭。跟在他们身边的他们的妹妹梅朵也不差,只落后一点而已,手里还提着个棍子。
看到这兄妹三个如此亲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羡慕极了,每天都有几个要提前来陪他们跑步,而洛桑兄妹似乎也没什么意见;渐渐,德洛克私人医院后花园成了运动场,越来越多了医生护士加入进来。
来跑步的都是年轻的医生护士,男医生们,不用说是为了那美丽的妹妹梅朵而来;护士小姐们,当然是冲着洛桑兄弟了。
如今在香港甚至亚洲,谁不知道洛桑的厉害,且不说人家有多少钱,只德洛克私人医院莫名其妙的被洛桑买下就让这些人吃惊了;这可不是小数目,没有两亿以上港币想也不要想。
有洛桑这个老板还有个好处,自从洛桑从钓鱼岛回来后,忽然间,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受到了格外的尊重,家里有做生意的,一听说有人在德洛克私人医院工作,保护费没人来收了,和尚们也不上门化缘了。
身在其中的黑格尔却没外人想象的那么风光,他之所以跑那么快,全是被逼迫的;洛桑说,他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无论脑子和身体都必须接受大强度训练,过个这个月,等一切都定型了,再努力收效就小得多。
所以,可怜的黑格尔,自从醒过来后,就没正经睡过觉,不是洛桑在与他沟通,就是赵鹰在训练他的口型说话,梅朵名义声是他妹妹,黑格尔最怕的就是她。
洛桑用奇怪的心法把黑格尔带着他修炼,还能忍受;梅朵接替洛桑带他修炼时,简直就是虐待,把黑格尔浑身所剩不多的真气激发的如激流一样流转,又用奇怪的心法补充些奇怪的能量进来,进一步加速这个过程。
黑格尔最盼望的,还是王思陨和阿卜杜拉王子,他们给他讲的东西最合他的心思,每次都听到摇头晃脑,当然,他只要一摇头晃脑,不是洛桑用他自己的尾巴编的马鞭抽过来,就是梅朵用厉害的棍子敲过来。
比较起来,李晓谦与唐亦龙两位博士讲的课,黑格尔就不爱听,实在太枯燥太深奥了。
“简直是魔鬼训练,洛巴应该有自己的私生活。”阿卜杜拉王子的话让黑格尔十分感动,但是一点也没减轻他的负担;冷酷的师傅这样说:“过了这个月,他就完全自由了,现在吃的苦都是必须的。”
懒散的黑格尔彻底知道做人的苦了,忍受不住时,常痛苦的热泪盈框加泪流满面,说到哭,黑格尔是最擅长的了。
“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把尾巴炼化掉,那样才算个真正的人,整天绑在背后,你怎么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妙,想想吧,如果知道你张了条尾巴,谁敢和你那个?”
师傅的话立即激发起妖精的斗志,只要有时间,就寻思着怎么消除这个遗留下来的东西。
知道洛桑又病了,来看望他的人太多了,大家都认为他是在躲避,躲避由于中华龙洗工程发包而来的各色说情者。
洛桑也真在躲避,一个来自北京的大公子已经要求了多次,有个大人物还亲自打电话关心这件事情,洛桑从肖先生那里知道了对方的来头,还真不好处理;明显的,这个李公子是来捞一把,他才不会正经干什么工程呢。
第七天,藏北草原的嘎布吉县长来了,如今人家是书记了,神色中就多了几分自信。
他带来了两份身份证,如假包换的身份证,一份是梅朵的,一份是妖精黑格尔的。
这是洛桑要求的,嘎布吉书记立即照办,之所以亲自送来,就是为了在钱;上一批善款已经用完,公路也修通了大半。冬天到了,正是藏北草原清闲的时间,嘎布吉书记想与洛桑敲定明年的善款使用额度,他那里实在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别的人不见,嘎布吉书记是洛桑怎么也要见的,钱的问题洛桑已经想开了,水至清则无鱼,哪里也没有绝对的廉洁,这些钱反正也要行善,能给多少就给多少,藏北草原的人,到底还是淳朴的,也需要更多的帮助。
却没想到,嘎布吉书记在香港享受到了巨大的热情,记者报道了嘎布吉书记与洛桑的关系后,与洛桑喝得半醉的嘎布吉书记刚回到洛桑为他安排的酒店,电话就响个不停。
嘎布吉书记很高兴,没想到洛桑的朋友如此热情,连和尚也是那么亲切,比傲慢的喇嘛们好多了,就又应他们的邀请尝试了香港丰富的夜生活,一直到酩酊大醉,连怎么回酒店都不知道了。
早晨起来,嘎布吉书记竟发现身边睡着个。
这可把他吓坏了,紧张的收拾下自己的东西,连电话也没打,慌乱的离开香港回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