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怔,尴尬地笑了笑,骤然来了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哦”!
我心里连声呸字——虎落平阳啊!
小郭走了过来,插好鼠标,双手就在键盘在捣腾起来,我还在气头上不理不睬的。
“好啦,张哥!”小郭把我拉了过去,电脑正常运行了。
本该高兴的我却一副颓废样,一个字,火!强拆火、学历门火、凤凰女火、小月月火、3q事件火、上海大火火、泸西矿难火、作家排行榜火愤怒的火!
“张哥,我知道你被公司开了,这不算什么啊?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张哥天纵英才,必堪大用。所以这点委屈算什么?那刘翔的师弟史冬鹏多懂事,一般的比赛他参加,重要比赛让师兄,多大的胸怀啊?你能说史冬鹏跑不过刘翔?识时务者方能俊杰。”多么高深话,我拍拍小郭的肩膀。
“喝酒去!”我与小郭相视一笑,然后我们来到了一家小餐馆。
几杯小酒下肚,我摆起了龙门阵:“俗说妄自菲薄是低调的美德,张扬自信是个性的彰显,你说对吗?”
“不对!其实低调也是高调,一种闷骚的表现形式。最好的调是本色表演,那才叫真诚!”说话的不是小郭,玉走了进来。
玉是我的意淫情人。见她风情万种的模样,小郭识趣地走开了。我对他抱以歉意的笑,然后招呼服务加碗筷。
“听说你被双规了,特地来为你壮行!”玉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
我装着没听明白,说:“女人啊都是招商银行,你看现在的建行跌成什么样了。我恨我爹娘怎么不把我生成个女的。”
“别他妈地装可怜啦!借点钱,我急用。”玉伸出那纤纤玉手。
突然我有种莫名的冲动。
见我迟疑,玉又道:“想我以身相许啊,你就得大方点。”
神马都是浮云啊!最初的淑女,眼前的荡妇?我傻眼了,拿出钱包一点只有两百块钱。
我问:“就两百,够吗?”
“你以为打发叫花子啊?”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冲出了餐馆。
远望那诱惑无限的大腿和丝袜,我成了中国拆迁法的“有望”最后成了绝望!
玉消失在我的眼眸里,我没有去追,没有花言巧语去哄。都说女人是连哄带骗才跟男人的。哎,自诩口若悬河、巧舌如簧的我却对他再也提不起兴趣。反而对性感女人厌烦了。
鸭梨山大啊!轰隆隆,远方传来了炮声,震耳欲聋,是深圳发生8级大地震了?不会吧,就算地球说了算,我们伟大的政府也不会同意啊!要震就震那些西部贫瘠的地方吧。如此繁华的深圳高楼鳞次栉比、人口千万,为国家创造了多少gdp,为贪官贡献了多少白银啊。我想不会,看城管来了!
平常雄赳气昂的城管爷们今天个个像个孙子一样排着队从我的身边狼狈走过。
我逮住个高大凶猛的城管问:“你跑啥呢?”
那城管一跺脚,叫道:别碰我!朝鲜炮击韩国了!
我笑:“那你紧张啥?”
“是核弹,我得逃命去,到美国去啊!”城管讲完便溜了。
想不到你还怕死啊!给力得紧啊!
瞬间街道一片空旷,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溜达了。我迷茫地走着,找不到未来的方向。我知道我的家在哪,可没有了公交车。
突然天空传来了呐喊:“我爸是李刚,为什么还要抓我?因为我爸是李刚的主子。”
我一下子笑了起来,一道亮光闪过,天亮了。我睁开眼“黄梁美梦”四个大字还没临摹完!
我拾起毛笔,挥洒起来。终于那隽秀飘逸的字出现了,我轻轻地摩挲着,却揩出一片污迹来。
丽端着面走了进来“你老糊涂了?在被子上作画!”
我擦亮眼睛,幡然醒悟,敢紧用纸在被子上抹。
“拿搓衣板去,真是个江郎!”丽河东狮吼。我不得不从,谁叫我是个耙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