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义正严辞地质问大何:“你凭什么让我搬走?是老板安排我来这里住的!”
大何松开手,狡黠地笑了“老板?你以为老板真把你当人才啊,你的劣迹老板全都知道了。他的意思就是让你搬走,然后去公司结工资,你想干嘛去就干嘛去。”
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小平咆哮起来“我今天不走,看你把我怎么的”
这一啸,整出了动静。小平隔壁房间的妇女们(华姐、刘大妈、花花)都夺门而出——看热闹。
素有黑帮大佬之称的光头佬李天智(人称李工)光着膀子风风火火地杀到小平面前。他眼露凶光,青筋毕现,俨然一副殊死搏斗的模样。
此时小平却很淡定地看着李工,这下更激怒了李工。李工一伸手掐住了小平的脖子,卡得小平脸煞白唇发紫。
“你个小杂皮找死啊,老子给你脸还不要脸?”
这时郭珍也从房间冲了出来,眼见李工动真格的,生怕出了人命,算在自己老公头上。她赶紧去拉李工,另外三名妇女也一齐拉,才把李工拉回他自己的房间,并端荼压惊。
阿渊将小平推回房间,安慰道:“错了你就认吧。李工不是郭珍,骂你几句就算了。”说完阿渊关上门出去买酒去了。
小平坐在床上呆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只见他双眼布满了血丝,额头渗着冷汗。
“看来这次真遇到了强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理我得认;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走吧”小平心想。
小平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受辱的小院。
小平走了没多久,阿渊提了一箱啤酒回来,放在院子中央。
中午,没有太阳,倒吹起了丝丝凉风。
院子中央的大桌旁坐满了庆贺的人,他们大声谈笑,大块吃肉,还大口喝酒,好不惬意。
李工一扬酒杯,问道:“大何,你牛啊,用了什么方法就轻易而举地将那小王八羔子赶走了?”
大何乐呵呵地吹嘘道:“小k思,跟我斗,他还嫩了点。本来那个小房间是我堆放杂物的地方,老板非得安个人进来住,搞得自己都没地方睡。当初不好拒绝,只得答应,我就想着,以后得用法子逼这家伙滚蛋才是办法。刚好今天有了证据,自然水到渠成啦。还有你李工这一招,比我牛多了,瞧,吓得他都快尿裤子了。”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李工与大何干了一杯,嘿嘿道:“哪里哪里。本来我不想这样的,只怪这小子不识抬举。上个月他老是上网下电影,搞得我没法打游戏。我警告他不要下电影,他给我来句,说这是公司的,凭什么不给他用。当时我就想海扁他的,但师出无名,就算了。这次,算他倒霉。”
李工讲完,郭珍接过话,道:“你们猜,我在男厕所的纸篓里发现啥了?“
大家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啥?”
“几只红通通的小老鼠!”
大家听完,一齐喷饭,笑得是前俯后仰。
当大家兴奋完,屏声静气时,大何打破了沉默“刚来时,这小子我还不讨厌他。有一天收了他一百五十块钱水电费,事后他在房间里抱怨了半天,说我账目不透明,有贪污嫌疑。当时我肺都快给他气炸了。你们说,有你住就不错了,还斤斤计较些什么?我是这个院的主,说多少就多少,何必在背后说三道四呢。这次,他活该!”
大何刚讲完,刘大妈就吊儿郎当地唱了起来:“这不是我们犯下的错,都是那老鼠惹的祸”
小平坐在516公交车上,正怅然地听着张宇的月亮惹的祸,突然电话响了。
“平儿,是妈。今天是你过生,还记得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妈,我还好。过生?今天吗?”小平十分迷茫。
“是啊,今天是你本命年的生日,你可要请假,好好过一下哦。”
“知道了,妈,我会的。”
“怪不得如此背运,属鼠的我在鼠年就这个命——多舛”!小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