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隐瞒过他,可当时是被人蒙蔽,武原没做过半点对不住他的事,好歹共事这么久,为他出谋划策,也该有些情分在吧?何况自己刚还救了他儿子呢,翻脸就不认人,果然……就算凶手不是他,这元翎也不是什么值得深交的人。
胡蔓转身就要走,刚打开门,身后一声:“站住!”
胡蔓转头:“王爷还有何指教?”
元翎瞪她一眼:“你脾气倒大的很,你就是这么求人办事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没说两句就放弃了?”
胡蔓打心里觉得,他果然不正常!自己跟他好好说,他一口回绝,自己想放弃,不需要了也不行:“王爷,你觉得耍人好玩儿吗?若是你坚决不答应,那我就不在您这儿浪费功夫,若是有条件,那就敞开了说,我尽量办到。”
元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何必呢,也只是自讨没趣,自己不是应该早就了解她了吗?趁人之危这种事,他不是不屑做,而是清楚根本没用。
沉默了半晌,有些无力道:“算本王怕了你,也算还你救了云儿的人情,我会向父皇求情,但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不能保证。”
胡蔓一喜:“谢王爷!”
元翎一手随意的翻着书:“顺便提醒你一句,父皇和母后关系很和睦,记得你给母后治过病,她还挺喜欢你的,你不妨去找找她。”
胡蔓还真没想过:“可我要怎么进宫?”
元翎挑眉道:“不必进宫,母后爱好礼佛,除了平日里抄经诵佛,每月中旬都会到庆国寺吃斋拜佛一天,本王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十五了。”
胡蔓郑重点点头:“明白了,多谢王爷。”只要多份希望,她还是愿意试的,本来还在犹豫,但这次她真的决定,只要武战他们能平安出来,就真的远离这个变幻无常的官场。
回到宅子后,武青和吴画在院子里坐着,一脸的忧心忡忡,胡蔓看了看:“武叔和吴老爷呢?”
“我爹最近被折腾的有点受不住,在休息呢,公公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出来。”
武青懊恼道:“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大嫂,他们这次是不是真的很危险?”
“还不好说,最重要的是皇上最近本来一直情绪很差,刚处置了太子,他们算是直接撞枪口上了。”胡蔓呼了口气:“好在他们两人还算人缘不错,有人求情保人,只要皇上网开一面,哪怕是被免职也无所谓。”
是啊,如果真被免职,倒是直接替他们做了决定了,胡蔓回屋哄了会儿孩子,终究还是坐不住,她很想去见见武战,可也知道会让苏则为难,只能下午又跑去苏府找苏嘉,问问武战的情况。
苏嘉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你这么急躁可不行,这件事还是有转圜余地的,大臣们的求情,加上他的军功,还有几天,应该元大哥也能赶回来了,他现在的分量,我想保个人还是不难的。”
“是吗?”胡蔓听她这么说,也稍稍放下些心,其实别看她这么劝武青,但最不安的就是她自己。
“对了,这个右相对你们可不友善,太子一事他都丝毫没受到牵连,可见在朝中的地位,就算这次能化险为夷,以后可要多堤防着他。”苏嘉提醒道。
胡蔓轻叹口气:“其实不说以后,这次就有些奇怪,你不觉得吗?”
“啊?哪里奇怪?”
胡蔓一抿唇:“他们虽然以前是一个阵营,但毕竟只是师生关系,如果纪墨活着,他帮一把或者向着他还能理解,现在他都死了,右相值得去为了一个死人,还是一个罪犯的公道,再去费心力对付两个官员吗?”
苏嘉微微张嘴:“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到,对呀,他为什么呀?纪墨被判处斩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尽心尽力的救他,现在死了反而来主持什么所谓的公道?”
胡蔓揪着一绺头发:“所以我感觉这件事,并没这么单纯!他似乎并不是为了纪墨,而是真的想对付武战和武原,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太子都垮了。”
苏嘉撤了撤身子看她:“官场之中,除了仇恨和利益牵扯,没什么再值得别人去动手,你觉得,是哪个?”
“仇恨还算不上…但利益,他们两个的官阶应该碍不着他,除非,他是替别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