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也不老啊!”她知道宋飞鸣向来认为他年长她许多,所以总觉得自己很老成。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啊!她今年二十四岁,而他也才三十二岁,年龄根本不是问题!为什么他就是听不懂?
宋飞鸣打好领带,安抚而宠爱地揉揉她的头“对你而言我够老了。”
这就是横隔在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年龄。
她闷闷地跟着他离开房间下楼,宋飞鸣自动自发的端坐在座位上等待。尚喜芙为他盛了一碗稀饭,再替自己盛一碗,两人就这么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感觉好像新婚夫妻哦!
氛围中的亲密与温馨让她不由得暗自偷笑。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愿意努力学习烹饪,牺牲睡眠,在每天清晨五点起床的原因。
替他煮饭烧菜,借机偷看他的睡脸然后叫他起床、为他挑选衣服,呵呵,这感觉就像是他的亲亲妻子一样!他的生活起居都是她在照顾张罗,只有在这个时刻尚喜芙才会觉得宋飞鸣是她的。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另一个问题
“真鸣呢?”宋飞鸣突然问道。
不知道。谁理他呀!她夹起一块葱花蛋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他昨晚没有回来。”因为早上她经过二楼时没有看见宋真鸣的鞋子。
他的俊脸沉了沉,停下筷子,他严肃地凝视她的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真鸣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这就是他们第二个大问题表飞鸣老是认为她和弟弟宋真鸣才是一对。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啦,为了让自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待在他身边,尚喜芙总是借口自己喜欢宋真鸣以便得以自由地来去宋家,所以在言行中,便时常刻意地让他产生这种错觉。
因为表飞鸣不相信她喜欢他,直认为自己年纪太大而弟弟宋真鸣跟她才比较适合。
好吧,既然他要这么想,那就由他吧!反正她心里清楚自己爱的男人是谁。
“喜芙,为什么不说话?”她的沉默当场牵动宋飞鸣的不舍。
“要我说什么呢?”尚喜芙低头望着碗筷,莫可奈何“脚长在真鸣的身上,他在外头玩了一整夜我又能说什么。”
重点是,谁管那个臭家伙怎么玩啊!只要表飞鸣乖乖的就行了。
不过这句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因为在宋飞鸣的心里,她应该关心的对象是宋真鸣嘛!
将她的委曲和无奈看在眼底,宋飞鸣又气又心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气愤,只晓得当自己看见她脸庞上的愁怨与无奈时,他愿意不计一切代价,只求能唤回她原有的纯真与甜美!
“别担心,待会儿到了医院碰见真鸣的时候,我一定替你好好训他一顿!喜芙,我会看着真鸣,绝对不允许他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随便啦,真鸣那家伙就算对不起她也没关系啊!只要你别乱来就行了,尚喜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表飞鸣,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哦。”
“嗯!”她当场笑逐颜开,夹了一块鸡丁放进他的碗里“多吃一点,我记得你喜欢这道莱的。”
她灿烂的容颜让宋飞鸣心头为之悸动,但是一想起她的笑容是为了弟弟,他雀跃的心又稍稍沉荡。看样子,她是真的很喜欢真鸣吧?!
他低头,默默用筷子饮碗里的稀饭。
尚喜芙偷偷睇了他一眼“表飞鸣,我就快要毕业了耶!”
“想要什么毕业礼物?告诉我,我一定买给你。”
我不要礼物,我要你。她在心底悄悄喃着,为自己的不害臊而脸红。
“我嫁到你们家好不好?”她轻咬唇瓣地瞟眼睨他。
喀咚一声,宋飞鸣手里的碗掉了下来。
“表飞鸣!你看你啦,连个碗都拿不好,稀饭都倒在桌面上了!”她赶紧起身跑进厨房里拿抹布来擦拭。
原本怔愣的宋飞鸣握住她的手腕“喜芙,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你娶我的意思啦,蠢包!“有机会的话帮我探探真鸣的口气。”
他的眼神黯了黯,松开她的手,原来她是在说弟弟啊“知道了,我会帮你问他的,”“还是,干脆你娶我?”她忍不住试探他的心意。
说好啊,笨呆,赶紧点头说你愿意娶我呀!
他摇摇头,重新替自己盛了一碗稀饭“我太老了,不适合你。”
她心头提起的期盼重重摔下“这代表,只有真鸣适合我?”
她的问句听在宋飞鸣的耳里却像是一种肯定。他的眼眸更黯了,点头同意。
接下来的早餐就在沉默里度过。尚喜芙气得不想再开口说话,而宋飞鸣也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的落寞。
被心头莫名梗住的低荡情绪弄得食不下咽,他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吃饱了。”
“把菜吃完!”她头也不抬。
他于是又乖乖的拿起碗筷吃着,直到餐桌上每盘菜都一扫而空,他才站起来“我去上班了。”“坐下,还有普洱茶!”
闻言,他只得又坐回位子上。尚喜芙僵冷着俏脸,拿起茶壶替他倒了一杯热茶。“喝完才能走。”她说道。
他听话地点点头,拿起茶杯啜饮。“我把剩下的普洱茶装进保温瓶里,你带去医院喝,除了这些茶之外不许给我偷喝咖啡,听到没?”“喜芙我需要咖啡提神”“喝白开水,多喝水对身体有好处。”
唉。宋飞鸣屈服地叹息,向来都是这样,她说什么,他就自然地顺从“知道了。”
他站起来,等待尚喜芙将保温瓶交给他。“真鸣呢?需要我帮你拿什么东西给他?”
“你等等,我去厨房拿。”
每次都这样,表飞鸣总是会问她要送什么给真鸣那个臭家伙,害得她不得不准备。
走出厨房,她将手中的餐盒拿给他“喏,帮我把这个交给真鸣。”
宋飞鸣低头看着那个外表精致的餐盒“你帮他做的早餐?”
“嗯。”昨晚还剩一些菜,她就通通丢进去,不吃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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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上班了。”宋飞鸣闷闷的往大门口走去。
尚喜芙随即跟上,并将公事包交到他手上、送他出门,这已经是他们两人的习惯。当大门阖上,她听见车库里跑车发动的声音,便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目送他驾车离去。
接着,她转身上楼来到他的房间,将自己投进他的床铺,闭上双眼,她用鼻尖在被单上蹭了蹭。
是表飞鸣的气味。让她觉得好安心、好眷恋!
为什么他老是不懂她的心,相差八岁真有这么严重?而在表飞鸣的眼里,他们两人这么不搭轧吗?
哼,谁理他啊!她就是爱他嘛,绝对要赖在他的身边,赖着他直到自己进棺材的那一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