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接近绝望,泪流满面地说道。
云珩怒极反笑说道:“你们就这么想本郡的吗?本郡平日里的确寡言少语,但是也由不得你们欺辱,更由不得你们污蔑!”
话说到此,海棠已经从厨房拿了一瓶醋回来了,云珩接过那瓶醋,往手中的箭上一洒,箭上便又显现出一个字,是“苏”。云珩拿着手里的那支箭递给了苏永,满色铁青着说道:“您能否给本郡解释一下这下面的‘苏’字呢?这支箭本是你们苏家的,如今却将‘苏’字抹了去,写了‘云’,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
闻言,苏永面色陡然一变,将那支箭接过了仔细瞧了瞧,脸色更是难堪了几分。屋子里的人都不傻子,见苏永脸色如此难堪就说明这支箭的确是苏家的,那么从云珩进屋开始苏永便一口一个云珩做的,如今想想这话说的是不是说的极其打脸呢?
老夫人一听登时就恼了,她是不喜欢云珩,但是打骂甩脸色都是她的事,与外人无关,眼下这摆明了陷害云珩,她又如何不气?
“苏兄能否给本将解释一下这箭的由来,和苏兄是根据什么觉得此事是本将的女儿做的呢?”云明皓说着这话时,脸色阴沉似乎意有所指。
苏永也不是个傻的,苏家的箭非苏家人难以拿到,苏绮乐虽是苏家人但是她不曾回府根本拿不到这支箭,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苏锦玉自己拿的。可是苏家早已被抄家,她怎么会留一支箭在身边?难道就为了嫁祸给云珩?
苏永虽如此想着,可是他终究不能说出来,他从不能说是他的女儿自导自演只为了嫁祸云珩吧?而这其中若说没有苏绮乐推波助澜苏永可是不信。听说苏锦玉刚到云府那日苏绮乐和云漪阳送去了不少好东西,当时他只是想着一家人于是就多送些东西倒也正常,如今再想想那分明就是用着蝇头小利收买苏锦玉。
见苏永不说话,云珩也不说话,她站在一旁凉凉地扫了一眼苏绮乐和云漪阳,二人心底皆一惊,连忙替自己想好开脱的话。
云珩见此便给一旁的秋薇递了个眼色,秋薇会意,掂量了片刻便朱唇轻启说道:“既然苏先生不愿意说,云家也不会过于逼迫苏先生,既然是苏家的箭,那么就是苏家的家事了,那么方才苏先生污蔑郡主一事,您总该有个说法的,毕竟咱们家的郡主可不是世袭郡主,是陛下亲封的功臣郡主,丝毫马虎不得的。”秋薇不疾不徐地说道,倒有几分主母气势,落落大方的模样让人瞧了觉得很是体面,便是老夫人也对秋薇有几分满意,只是秋薇这话是摆明了替云珩讨个公道,老夫人虽不愿,但是云家的脸面还是要的,至于云珩的账,她会秋后一同算了。
苏永沉吟了半晌,云珩看着愣在原地的他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抬头看了看云珩,眼底是一片呆滞,他一步一步走到云珩身前,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继而清了清嗓子,欲要说话,云珩却听出他的哭腔,那是一种绝望到对这世俗没有眷恋的绝望。
“罢了,您答应本郡一件事,今日我本郡是救了苏锦玉,您会带着她走的远远的,离这咸阳远远的,不会跟个傻子一般找本郡这个什么都没对她做过的人报那个无须有的仇,本郡就能救她的命。”云珩蹙了蹙眉,她有些心烦,因为她心软了。看着苏永这样,她就会想到自己的云明皓,那份心情她也能理解几分的。
“我答应您。”苏永说道,声音里有些发哑,看着云珩的目光里也没了猜忌与愤恨,他的眼底只有疲惫与绝望。
云珩这才走到了苏锦玉身旁,苏永跟在云珩的身后,看到苏绮乐时,苏永想也没想直接一把推开,苏绮乐惊呼一声,看着苏永的目光里尽是震惊。苏永他不是傻子,苏绮乐先是害死了他的儿子,如今又要害她的女儿,终有一日也会要他死,如此心狠手辣的妹妹,他苏永没有!
“哥哥,您这是做什么?”苏绮乐蹙着黛眉不解地问道。
苏永没有应话,云明皓瞥了她一眼也没有扶她,一旁的云漪阳只好上前硬着头皮扶起了苏绮乐,苏绮乐见此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可屋子里的人却没有一人心疼的,眼下只觉得她矫揉造作,惹人厌烦。
苏锦玉已经昏迷过去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救治,她就很有可能会死。云珩给她把了把脉,苏锦玉的身子平日里就很好,所以眼下才能撑这么久,撑到云珩来救她。云珩转身提笔写了一下草药继而递给了那个女大夫,女大夫看到那张纸时愣了半晌,主要是因为那些草药基本都是有毒的,其次是因为云珩的字居然写的这么好。
云珩瞧着女大夫愕然的表情,便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随即便说道:“去吧,本郡自有分寸。”
女大夫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云珩瞧着屋子里的压抑地气氛登时有几分不悦,随即转过头说道:“这屋子本就不大,如今又挤了这么多人,不利于苏锦玉休息,除了苏先生和本郡的丫鬟其他人都出去吧。”
这满屋的人自然也有不情不愿不想走的,例如苏绮乐,再例如老夫人,但是架不住云明皓一声令下让众人都出屋,云珩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云明皓的面子谁敢不给,谁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