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清冷,那也是副好嗓子,声线如人一般温婉大气,让人听了一句便想一直听下去。
“老奴是五公主身边的嬷嬷,五公主听闻云小姐来了宫里,便命老奴将云小姐带去瞧瞧,说是曾见过云小姐一面,很是喜欢云小姐言语谈吐。”那嬷嬷面上笑意和善,似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云珩微微颔首,“那就劳嬷嬷带路,引云珩前去五公主的寝宫吧。”
“云小姐虽老奴来。”嬷嬷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向一旁的轿辇走去。云珩这才瞧见不远处的轿辇,是宫中常用的轿辇。马车在宫中行驶诸多不便,自得用轿辇的。
云珩点了点头,便随着那嬷嬷上了轿辇,在众人各种杂乱的情愫中扬长而去。云珩还未走,议论声便一声盖过一声了。
“到底是云家的嫡女,一来这宫里,五公主便抢着往自己宫里邀。”
“你倒也不比嫉妒,若是你爹也能像云将军一般征战沙场,骁勇善战,你也有如此优待。”
“据说云珩容貌生的艳丽,秦国上下找不出与之比拟的女子。如此家世显赫,容貌艳丽,还饱读诗书的女子,若说日后不是皇后,连我都不服。”
“是啊,在清时斋里,那一首‘一将功成万骨枯’,震惊秦国,便是皇上都对她刮目相看,如此佳作,怕是只有清时先生才能作出来了。”
“……”
长乐宫
云珩一只脚刚迈进秦筝婷的寝宫,秦筝婷便喜笑颜开地迎面而来,“云小姐,你可来了。”
“云珩来的迟了,让殿下等候,实在是云珩的不是。”云珩连忙福了福身,温声道。
“哪有,是本宫太着急了。”秦筝婷看着云珩的笑意里,掺杂了几分复杂。
云珩的目光微微一滞,以她对秦筝婷的了解,秦筝婷的性子端庄沉稳,便是天塌下来了都很难让她慌乱或是着急,今日如此反常,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思及此,云珩的手心微微沁出点点汗水来,随即温和一笑:“殿下如此着急,怕是有要事同云珩说吧。”
秦筝婷闻言,笑意敛了一些去,拉过云珩便进了寝宫的内屋。
“本宫知道你与颦儿关系要好,母后也跟我说过要提点你一二,那我就不与你卖关子了 ,今日贵妃娘娘生辰,你怕是难以脱身了。”秦筝婷一进了内屋,将门关上后,便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云珩闻言,面色倒是没多少变化,似乎一切在她的意料之内,“既然五公主与我云珩交了实底,那云珩自然不敢欺瞒公主的。今日来宫里,云珩便知道无法独善其身”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来?”秦筝婷闻言,不解地问道。
“殿下觉得,云珩今日不来,裴家就会放过云家吗?”云珩沉吟片刻,忽然抬眸反问道,她的眸光微动,眸光中有几分无奈。
秦筝婷闻言,目光微微一滞,继而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云珩眉眼忽然一弯,“殿下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同云珩说呢。”
秦筝婷低笑一声,一旁的侍女递给秦筝婷一块腰牌,秦筝婷将腰牌递给云珩,“裴家如今地位不低,很多人都愿意听之驱使,今日你必定凶多吉少,而本宫能帮你的不多,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不测,这个腰牌也能让你在宫里随意找一处藏着,本宫的意思你应当明白。”
云珩接过那块腰牌,随即点了点头道:“云珩明白。”
秦筝婷的意思就是倘若裴芷榭陷害云珩,云珩若是可以逃走有了不在场的证明,会好脱身一些,但是若是裴芷榭就要针对云珩,那宫里有些本可以藏身的地方,就变得无法容下云珩,而这块腰牌就是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给云珩留了一席之地。
云珩手里握着那块腰牌,只觉得那块腰牌就像一个暖炉,暖进了云珩的心底。此时的秦筝婷帮云珩,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云珩心底都是十分感激的。
说起来,秦筝婷与裴芷榭也是十分不对付的,让云珩对付裴芷榭,秦筝婷在一旁帮衬一二,若是成功了,秦筝婷自然高兴,若是失败,也与她秦筝婷无关。这等便宜的买卖,秦筝婷自然要做的。
只是,云珩知道,眼下的秦筝婷只是与她没有甚多交集,所以处处以算计为先,而秦筝婷本人的性子,其实与宫里的那些人不同的。只是身在皇宫,她不得不如此。
这些事,云珩当然是懂的。
只是至于裴芷榭,有些事前世来一次,她栽一次跟头,今生再来一次,她若是再栽跟头,那就是傻了。
“云珩多谢殿下告知,云珩不会让殿下失望的。”云珩福了福身,眉宇间泛起一抹笑意。秦筝婷看着如此淡然的云珩,心中也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