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鲍车离去时扬起的风沙,吹乱了她削簿的短发;她将吹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陡然忆起自己这头短发是为他而剪的。
因为白立行爱极了她长发的样于,他总是在与她并肩而坐时抚弄她的头发,此外他也喜爱一边阅读一边将手探进她的发丝里,感受那如丝缎般的触感所以她剪去了长发,从那件事发生之后
漫无目的地在台北街头走着,她居然没有地方可以去!
在人行道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做了个深呼吸,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头,她心却是无比空虚。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对她那么关心。
那件事发生后的隔天他就出国了,整整两年没有任何消息,白家人对他的行踪也是只字不提,仿佛他的去向是个天大的秘密,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就是无法得知他的消息。
对他,简映雪的心中有怨怼。
她会经历那种不都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他,她会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吗?如果不是他,她会差点被几个男人强暴吗?
如果他再晚一步,她真的会被那个男人强暴
就因为白家树敌无数,让住在白家的她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深吸口气,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没吃午餐,随即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餐厅或是小吃摊。
牛肉面!
嘴里沁出唾液。
她已经好久没吃牛肉面了!
简映雪一口一口确足地吃着热腾腾的面条,再喝一。汤汁;该认真地去找工作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瞄到一旁任意折叠起来的报纸,她嚼着面条摊开报纸,不是很专心的看着报纸上的征人广告,因为她的母亲告诉她近几年台湾很不景气,要找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所以要她耐心一点、慢慢找没关系。
突然一则征人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家电脑软体设计公司,正在征一名外语能力强的秘书;她心想,自己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外语对她来说小意思,而且读书时的室友是位法国人,她也学了不少法文,如果日后遇到法国客户应该也能应付。虽然她主修的是资讯工程,但为了赶紧找到工作,她可以先当个秘书,骑驴找马,慢慢找个与所学有关的工作。
“就这么决定了!老板,笔借我一下。”她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老板身旁的小桌子上有一枝笔。
“好,你拿去用。”
她拿过原子笔将报纸上的公司名称、地址、电话全抄在手上。
上,迅速地将面吃完付了帐后,她立即前往书局购买履历表,打通电话和那间公司约好时间后便前往面试。
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
踏出大楼的大门,简映雪高兴得想当街跳舞,回头望着这栋二十几层楼的办公大楼,天空上的太阳看起来是那么耀眼,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大棒了!我找到工作了!”她忍不住低声欲呼。原以为还要等进一步的通知,没想到方才恰巧来了位法国客户,那位客户因为没有事先通知,那间公司的法文翻译又请假待产,她知道此事后,立即自告奋勇,轻轻松松地完成翻译的工作。
原先那间公司的面试者对她的履历表并不是很感兴趣,她也没有告诉他,她会一些法文,所以当她解决了他们的难题后,面试者对她另眼相看,当场版知她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而且职位还是总经理秘书。
对如此顺利的发展,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开心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为了庆祝找到工作,她决定要买些好吃的东西回家和妈妈一起度祝。
此时,白立行正从别栋大楼走出来,上车之际发现简映雪的身影,瞧见她得意的笑容,他单手扶住车门,目光移往她身后的大楼,笑了笑。
“我记得那栋大楼是属于一间软体开发公司所有,对吧?”他询问身旁的水。
“是!那一家名叫‘快捷’的软体开发公司。”
白立行的目光再度望向走远的简映雪,看着她既着轻松的步伐走一家超级市场。
“查一下简映雪去那家软体开发公司做什么。”
白立行坐进车里,水恭敬地关上车门,车子马上驶离。
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里,白立行拿出pda在上头写了一些东西,文件便由网络传送出去。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前座的助理接起电话没多久便转头告知白立行:“简映雪到快捷去应征工作。”
他将手撑在扶手上,支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知道她去应征什么职位吗?”
“秘书,立即录取。”
白立行合上pda。
“搜集一下资料,我要这家公司。”
“妈,你看看!”简映雪将一杯甜点放到母亲的面前。
“我看我一辈子都吃不惯这种东西。”简嫂看着眼前的甜点摇头。
“不会啦!这很好吃,是我和义大利来的同学学的,口味很道地,不过马士卡彭起司有点贵,我用了味道比较相近的起司代替,味道还是很不错喔!”
“映雪,你今天怎么会突然煮了这么丰盛的一餐?又是西餐又是甜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我”
“我想她要告诉你的是,她找到工作了。”陡然出现在门口的白立行,说出简映雪想告诉简嫂的好消息。
“真的吗,映雪?”简嫂高兴地牵起女儿的手。“这么快!现在工作不是很难找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简映雪瞪着白立行,恨不得能在他的喉咙上咬一口,咬得他血流如注。
“白立行,你很鸡婆耶。”
将手插进口袋里,白立行优雅地靠着门站立,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招牌微笑。
“这是好事,为什么要说得拖拖拉拉的?”
“就算是好事也要酝酿气氛啊!你懂不懂?酝酿!别告诉我,身为中国人,你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简映雪气呼呼地说道。
“我懂,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酝酿’那么久。”
因为要惊喜啊!简映雪在心里大喊,她快被白立行气死了。
简映雪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简嫂见状连忙安抚。
“映雪,好了啦!这是好事,由二少爷告诉我不也一样吗?不可以对二少爷这么没礼貌。”
“妈!你干嘛老是帮他说话?”
“妈哪有帮谁说话?”
简嫂乘机离开位子,将提拉米苏收进冰箱里。
“二少爷,你找我有事?是肚子饿了吗?我有做一些三明治放在冰箱里,你把它放进烤箱里,热一分钟就可以吃了。”
“不,我肚子不饿。”
“那你来做什么?”她眯起眼,口气不佳地问。
“我想我们应该继续白天的话题。”
简映雪的脸,此时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
“哪、哪有什么话好讲?”
“没有吗?”他的笑意更深了。
简映雪咬住唇瓣,她知道一旦出言辩驳,她的下场一定比现在还惨。
他越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深,此时,他的笑容比屋里的日光灯还灿烂。
“映雪,二少爷找你,你就去吧。”简嫂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如同推羊人虎口。
简映雪抿紧唇瞪着白立行,为了怕他在母亲面前把白天的事全抖出来,她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地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