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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军说:“老同学吗,那怎么行呢,就是我脱不开身,也必须要刘助理陪你们啊!”
汽车喇叭响了一下,我们的车开过来,我一看,贝小虾和熊米豹竟然坐在里面。
我知道,坐车是没有我的份了,还不如先表现出点儿风格,也免得尴尬,于是,我对张智军说道:“老同学,你跟着坐车走吧,我想溜达着走回去。”
张智军还想谦让一下,童燕却拉起他:“智军,我们坐车,刘助理,你和焦大侦探慢慢走吧!”上了车,童燕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刘助理,我对你的警告可不能忘记!”
刘娜冲她笑笑:“童组长,你放心走吧!”
这时,我又拿出手机检测一下,发现,巨石现场那个危险信号已经没有了。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我们离开时,将信号源取走了。
等车开走了,刘娜又冲我笑笑:“你应该和童组长好好谈谈。”
我很奇怪:“谈谈!谈什么?”
她含义深深的笑着:“谈心里话呀。”
我没理解她的意思,愁眉苦脸地说:“我可不敢拿着鸡蛋去碰石头,躲还躲不过来呢!”
“这么怕她,你到底怎么得罪了童组长?我看着,你们怎么像猫和老鼠的关系呢。”
我不想提起中学时代那个耻辱的记忆:“不谈这个问题了,我们走吧。”
走出乐园大门,我问道:“陈禄是晚上打更吧?”
“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他在家,我想去他家看看。”
她也没问我去陈禄家干什么,就答应道:“好吧,我带你去!”
我们车上的信号源,可以排除是我们从北京带过来的。因为,如果是我们带过来的,就不会这么快被人取下去。只能是我们到五云县的那家宾馆后,被人偷偷安放上去的。当巨石落下后,信号源已经失去了作用,这才被人偷偷取走,以免被我们发现。看来,这个信号源一定和巨石有关。
也就是巨石落下后,熊米豹发现了悬崖顶上的女人脑袋。这说明,巨石落下时,悬崖顶上是有个女人的,但这个女人在熊米豹攀岩时逃跑了。而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操控巨石的黑手。
依据这样分析,我们的车就是被消灭的目标了,而安放在我们车上的信号源发射的电磁波,应该是测距测速的基准点!如果我的推断正确,这个女人的手里应该有一个遥控器,可自动接收我们车上发出的信号,依据我们的车速距离,在最佳时间向控制巨石的机关发出启动信号,大石头就瞬间落下,精准砸中我们的车!
哈哈,真够阴险狠毒!
那么,是谁费尽心思,要砸死我们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真正的凶手!
我们的到来,威胁到了他的生存,抢先下手,致我们于死地!
而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张智军了。他给我们施加压力,劝说我们不要重新侦查“淹死鬼案件”,最重要的是,他有机会将信号源安放在我们车上,也有机会将其取走。
可是,想不通的是,我们已经对他说了放弃“淹死鬼案件”调查,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他已没必要致我们于死地了。难道,是他看透了我的内心,麻痹我们,引我们进入陷阱?还是凶手另有其人?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由于范国芝的死,让我将这些奇巧的事联系起来。我推测,很可能是幕后真凶恐怕范国芝暴露,而施行的杀人灭口。
所以,为了证实这个推测,我打算拿到一张范国芝的照片,让熊米豹辨认一下。
我跟着刘娜拐上一条小道。这条小道只能走开一辆马车,路面上有深浅不一的车辙和一撮撮盛开着兰艳艳花朵的马莲,路两边是齐人高的玉米地,玉米棒已经吐出了红缨,地散发出特有的香气,这是我小时候就熟悉的味道。
估计走了三四里地,前面的一个小山湾里出现了几户人家,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
我们来到一撮小房子前面,房子周围用树枝夹着杖子,杖子上爬满牵牛花,一扇树枝做的大门歪倒在一边,大门外边,有一堆新烧的纸灰和破烂衣物。院子里用杖子围起一块菜地,几只鸡伸长脖子在菜地外面寻食。
“到了,我们进去吧。”她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
院子里有两间年头很久的砖瓦房,东间住人,西间是厨房,门窗都开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正蹲在灶前烧火。他就是陈禄。
到了房门外,刘娜高声说:“陈叔,来客人了!”
陈禄回头瞅瞅,用麻木的眼神打量着我,然后直起身来:“刘助理,政府来的人吗?”
“是的。”刘娜说,“这是公安部来的焦处长。”
我说:“老陈,我到你们这里旅游,听说您家遇到了不幸,就过来看看。”
陈璐很惊讶,看着刘娜:“公安部,真的吗?!”
刘娜说:“我怎么会骗你!”
公安部的人,像陈禄这样的老百姓是很难见到的。于是,他诚惶诚恐将我请进里屋,用毛巾擦了两个凳子请我和刘娜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