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西雅从死神的手中脱困回到现实的世界时,张眼所见的是一张盈满关怀的脸,她伸手想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可一只大手却比她更快的先握住了她。
“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不曾用过自己的血去救任何人,虽然她伤口已愈合,但他依然为她担忧,就怕她的身体排斥他的血,而出现任何不适的感觉。
“我”伊西雅对他所提的问题,有点迷惑“我感觉很好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很好?那你胸口也不痛了吗?”搞不清她所谓很好的定义,让他干脆直指问题的重心,焦急地追问。
“胸口?”他的话提醒了伊西雅,让她想起了一切。
记得那女人手中的利刃已经穿过她的身体,不是吗?为什么现在的她一点也感受不到痛的感觉?
紧跟着,她想起贺得蒙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那个女人的生命,她惊呼:“你不是人!”
他结束那女人生命的画面,回荡在伊西雅的脑海,她震撼,更有种浑身发冷的恐惧,他当真如她最初的直觉:不是人!不,应该说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对!我不是人。”他回答得沉重,更心痛的发现到她的恐惧“正如你记忆中的画面,我是一个以血存活的吸血鬼。”
“吸血鬼?”从这三个字就可以断定眼前的他是一个以血为生的鬼魅“你会吸好人的血吗?”发现事实的真相之后,伊西雅反而不怕他了,此时她只衷心的希望,他不是一个随便夺取人命的厉鬼。
“好人坏人的定义我不知应该怎么拿捏,不过我可以回答你,我只吸我看得顺眼的人。”他的回答很真实,同样也呈现了他最真的一面。
“顺眼?”这是什么回答?“不要!不要伤害任何善良的人,如果你真的需要血才能维持你自己的生命,那就吸我的血吧!就算吸干了我体内所有的血,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她的话,是这样的动人;她的表情,更是真实得让人无法怀疑,这样一个集善良、美丽、惊奇于一身女人,是属于他命定的新娘人选。
对这样天大的幸运,贺得蒙应该要觉得满足的,可另一层顾虑却让他的心不安。
“如果我吸了你的血,你就会成为我族的一员,这样你愿意吗?”如果他能忽视那层顾虑的话,那吸她的血只是迟早的事,如今她体内已经有他的血液,眼前差的就是临门一脚,跨出了那一脚,她就会完全属于他。
但他必须把一切的状况对她解释清楚,他不想让她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成为他的族人。
他的提议,伊西雅根本是连考虑也不用“我当然愿意,这还用问吗?”
“不!先不要回答得那么肯定,有某些情况,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
她肯定的回答,并没有取悦贺得蒙,相反的让他的决心更坚定。
“当你成为我族群中的一员,就必须离开你所熟悉的一切。在我的世界中,你看不到你的父王,见不到爱你至深的母后;红色的玫瑰花,不是你能接近的;你的身体更失去了所有正常人的反应,对血液你会有一种疯狂的挚爱,当眼前出现的是你惟一能猎捕的对象时,你再也无法考虑他是否善良,只因为你克制不住你体内那疯狂的因子。
最重要的一点,我不能生育,换言之,你我永远也不可能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除非你忍心对一个稚儿出手,用我们的方式让他成为我们的小孩,这样你还会想成为我的人吗?”
他说得愈是清楚,伊西雅那张细致美丽的容颜就愈加的苍白,到最后甚至出现了为难的表情。
红色的玫瑰花,她可以不去接触,只因她对它们的喜爱,绝对比不上贺得蒙,可是对父王与母后的爱,她真的能割舍得掉吗?还有小孩,这是她从发现到自己对贺得蒙的爱之后,就常常幻想的小东西。
她一直希望自己能跟他孕育一个或两个像他或像自己的小孩,如今幻想破灭,她应该如何取舍?一时之间,她还真拿捏不定。
伊西雅考虑的时间愈长,贺得蒙的心就愈沉,在她还做不出任何决定时,贺得蒙已做了决定。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都决定要自己承受了,就算对她的爱无法割舍,为了她好,他还是决定要舍去。
终于,伊西雅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她一脸坚决地开口:“来吧!我愿意成为你族人,看你需要多少的血,尽情的吸吧!”
看她虽然是一脸的坚决,可黑眸中依然有着不舍,对这样的她,他不只是心疼,且爱她更深。
伸出颤抖的手,他温柔的描绘她柔软的唇瓣,更贪婪的抚过她的黛眉,再沿着她挺直的鼻子而下,以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温柔的低语:“伊西雅,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你都要记得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爱得很深很深。这一生除了你,我别的女人全都不要。”
他的温柔,他这样真挚的情感,让伊西雅更加的感动,也让她给予她最真实的回应:“我也爱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下定的决心,让他结束了两人情话绵绵的甜蜜时刻,他猛吸了口气后道:“现在准备好了吗?我要吸了喔!”
“嗯。”他倾吐的爱语,让伊西雅再也没有任何迟疑“早就准备好了。”
“那就来吧!”贺得蒙并没有往她纤细的颈项咬去,反而呼出一口气,让伊西雅就这么昏睡在他怀中。
看着昏厥在他怀中的女人,贺得蒙满脸忧伤的对她低语:“当你再次醒来时,你已经完全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你会回到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光,那个沉睡中的美人,你会完全遗忘我的存在,继续你的一生,伊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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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之后的伊西雅,她的心似乎是空虚的,她的记忆似乎遗失了某一部分,而那一部分让她感觉应该是非常的重要,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
“公主,您醒了。”
如平常的时间,侍女一样正常的出现,伊西雅看着她,竟有种陌生的感觉。
“公主,您在看什么?怎么看得那么入迷?”望着她奇怪的眼神,凯娣的心是忐忑不安的。
鲍主现在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贺得蒙?”忽然,这三个字就这样自伊西雅的大脑浮现,跟着是那个人的影像,他喜穿白衣服,他邪肆的笑容,还有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亲昵
“贺得蒙?公主,这是一个人名吗?”在贺得蒙的魔力之下,凯娣完全丧失属于他那部分记忆,对公主现在的喃语完全不懂。
曾经历过的一切,是这样的刻骨铭心,让她想忘也忘不了。只是她不懂,醒来之后,为什么就是看不到自己心里牵系的男人。
不顾自己的衣着服饰是否已经打扮妥当,她焦急地下了床,不顾凯娣的阻扰,就这么沿路喊着:“贺得蒙,你在哪里?出来啊!别再耍我了,贺得蒙,你马上出来啊!”此时的伊西雅一心只急着寻找贺得蒙,对于自己怎么从比泰多的王宫回到埃及一事全不在意,更无视四周投注在她身上的惊讶目光。
今天的埃及宫殿,外表上看来一切正常,惟一出现的不正常,该是公主奇怪的反应。
众人看着她焦急的大喊,慌乱的四处找人问贺得蒙那个不曾出现的人,所有人心里惟一的念头就是:他们埃及王国的公主疯了!为了以防万一,侍卫只能大胆的将已经疯狂的公主捆绑送回她自己的寝宫。
这项重大的消息,不久就传到埃及法老王的耳中,关心子女的法老王夫妇,立即前来探视被人紧捆在床上的女儿。
“伊西雅,你到底怎么了?”心疼女儿的埃及王妃,不顾众人的反对,温柔的帮自己的孩子解除身上的捆绑。
一被她母后松绑,伊西雅失去理智地扯着王妃的手臂,焦急地问:“母后,你有看到贺得蒙吗?他在哪里?是不是他把我从比泰多国送回来的?”
伊西雅的问题让众人吃惊,更让众人肯定公主疯了的事实。法老王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副德行,心里的痛是深沉的,可却不能放任女儿继续这样疯狂下去。
“来人,把公主重新捆绑,另外请御医前来为公主诊治。”
“不要!母后,孩儿没有发疯,孩儿只是要找贺得蒙而已,孩儿没有发疯,你让我去比泰多,相信我,我一定找得到他的,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再怎么绝望的呐喊,也抵不住法老王的命令,她就这样被人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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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伊西雅从最初的使劲挣扎,到如今认清残酷的事实,她算是已经接受她已被他抛弃。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她周遭的人全都不认识他?
在被抛弃的心痛与众人轻视的眼光之下,她变得虚弱,且毫无任何的求生意志,她放任自己的生命流失。就在她奄奄一息之际,不舍她的母后,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满脸泪水焦虑地看着她。
“母后,你来了。可以放开我吗?相信孩儿,我没有疯,只是无法承受被人抛弃的残酷。”
她气息微弱的恳求着,不希望在自己孤寂的走完人生旅程时,还遭到被人钳制的命运,她就怕死了后的她,无法自由的去找那个抛弃她的狠心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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