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省的黑山煤矿,是一个储量非常丰富的煤矿,据说单是探明的储量,就足够开采数十年的。不过,黑山煤矿的特点是储量集中,深埋地下,开采有些麻烦,不能像其他煤矿那样分散开采。
但凡有煤的地方,就非常混乱。特别是国有煤矿,经常被一些私人煤矿给包围着。那些私营业主,一心想着赚钱,哪里有什么百年经营的理念,他们的矿井中事故频繁,经常发生安全事故,死个把人,跟玩儿似的。这些人拿人命当草芥,死了人就用钱砸,胆子越来越大,特别是他们非常不讲究,挖完了自己的矿,就偷着挖国企的煤。这次黑山矿发生的重大安全生产事故,就是因为黑山矿的矿洞下边被私营业主给挖空了,突然坍塌,才造成了上百人伤亡的重大事故。
对安全事故,中央向来是从严从重处分,从省长到县长,都受到了严厉的处分。要知道,省长被挂着一个警告处分,那就是人生的一个大污点,今后向上的可能性就小多了。官员尚且如此,直接责任人更加倒霉,黑山矿的一二把手直接一撸到底,那个直接责任人,干脆就等着吃枪子了。秦寿生害怕接手矿山,担心的事情就在于此。你再小心,可一旦哪天倒霉,发生了事故,国家可不管你是不是做好了安全防范措施,直接就杀你平民愤了。不过,他已经答应了洛冰,就不能退缩。这件事情,可以看做是他被洛家收编。成为他们御用商人的一个标志,只要做好了,以后就有一个更加强力的保护伞。而且,矿山地投资回报率也让秦寿生动心。现在,就是洛冰让他放手,他都未必愿意。
黑山矿的一处山坡上,挺着一台豪华奔驰车,边上围着几台奔驰车,一个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站在周围,警惕地看着四周。
指着下方蜿蜒的山路。秦寿生苦笑着说:“刚恢复生产,就出问题了。这几天,发生了几十起货车被人拦路的事情。不是说压死了他们的鸡鸭,就是碰了他们的人。打了好几架了。弄得那些车主都不敢拉煤了。我发现,我们好像陷入到人民战争的大潮中了。不管走哪条路,都有人拦着。”
“还不是你!”洛冰白了秦寿生一眼。“你出的主意,把那些小矿都给关闭了,那些人没饭吃了,自然要报复你了。你也是,刚来就弄出这么大的动作,不知道先站稳脚跟再说吗?”
“报复我?”秦寿生狞笑着说“我是副总理地女婿。他们也敢报复!我倒是想先站稳脚跟再说。可是,这里的情况太糟糕了!不由得我不动手啊!”那些私营矿主仗着拿钱买通了地方政府官员,一个个肆无忌惮的,挖矿就是掏洞,挖国有企业的墙角儿。那个大事故。就是因为他们掏洞掏深了,结果出问题了。秦寿生要是稳字当头,一步一步来,只怕没几天,又有矿山塌陷地事故发生。他想出了一个绝户计,让上头下令,直接关停了在黑山矿附近没一个合格的小矿,把隐患消除到萌芽中。
那些矿主,一个个都是让钱架着,狂的不能再狂地主儿了。哪里管你是多大的来头。你挡了我的财路。我就要整死你。头几天,秦寿生的车就差点被一辆大货车给撞了。这几天,刚刚恢复生产的矿山,又面临着拉煤车被人堵截、殴打,没人敢拉煤的窘境。而县政府虽然信誓旦旦的,要整顿道路交通秩序,可就是说说,根本就不行动,逼着秦寿生自己想办法。
“今儿老子就是要血洗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子即使是有人撑腰,即使是有关系,一样敢靠武力收拾他们,给他们平等决斗地机会。”秦寿生杀气腾腾地说“我就看看,事儿闹得这么大,他们还管不管?”
“你就得瑟吧。”洛冰说了秦寿生一句,却没有阻拦他的莽撞行为。她来了好几天,也看见了不少事情。那些闹事的人和地方政府的一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有着共同地利益,对打破了他们金饭碗的秦寿生,政府里的人恨得咬牙切齿,想叫他们帮忙,根本就没用。暂时而言,只有用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才能得到暂时的安全,给洛冰争取时间,至少要在县里安插自己的人,才能保证既得利益不被破坏。
张国刚是黑山一霸,手下有四五十个兄弟。他能有这么大的势力,是因为他承包了一个小煤矿,才能养得起这么多的人。上边下令了,用小矿不符合安全生产经营条件为由,把所有的煤矿都收回去了,让张国刚瞬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张国刚不甘,其他的小矿主同样不甘。他们都是很早经营煤矿地,哪个都是有几千万地富翁,在县里、市里、省里都有朋友,有着坚实的保护山,一个个心气高,胆子也大,哪里管你这个新来地矿主是哪个副总理的亲戚。你挡了老子的财路,老子就整死你。
黑山矿刚小辨模恢复了生产,十几个私营矿主便达成了一致意见:封锁黑山矿。哪个不开眼的车主敢帮着黑山矿拉煤,就打断他的腿。
张国刚负责封锁的那条道路,是他老家的村子边上的一条道路。平时不回老家的他,最近破天荒地回来了,带着自己的兄弟,指使村里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几天内砸了十几台大货车,使得拉煤车绝迹于此。
坐在村边的土路上,张国刚无聊地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该回城里去了。对自己这些人这种类似于泄愤的举动,张国刚其实并不太赞成,不过。已经没事干的他,必须通过这种看似无聊地事情,把兄弟们的心给拉拢住,在他找到新的赚钱方法前,不要让部下作鸟兽散。当然,他心中也有着侥幸,想着这样做,是不是会逼着那个绝了大伙生路的家伙让步,让大伙继续开矿,继续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至于对县里、市里是不是会追究他们这种明显的违法行为。张国刚并不害怕。先不说这事儿得到了一些当权者的默许,就是追究了,不就是砸车了?赔就行了,抓人。小弟挡着,根本就搞不到他张国刚身上。
“又来车了!”无聊的打手们兴奋起来,推着一个一脸沧桑的老头。“去,把羊赶到路上去。”这些天,他们就是利用羊挡住道路,诬陷拉车的司机撞了羊,把他们地车给砸了。
老头也很兴奋,赶着羊就上了大道,在那里晃悠着。做一次就能赚一百块。老头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十多台拉满了煤的大货车,轰隆隆的向张国刚这边开来。
“又有哪个不怕死的,这个关口,也敢帮着煤矿拉煤?”据张国刚得到地消息,黑山矿的拉煤车已经绝迹了。煤很久都没有拉出去一车了。而县里的各个部门都在那里敷衍了事,根本就不正经对待他们这些路霸。据说,那个自称是副总理亲戚地小年轻,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在这样的大势下,竟然有人敢拉煤,张国刚有些想不明白。
几头羊在路上悠哉游哉地走着,把不算宽的大路挡得严严实实的。大货车像没看见一样,直接就冲了过去,把羊压成了肉酱。那个老头,脸上溅了一脸的鲜血。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魂都飞了。
“***,砍了他们!”张国刚火了。顺手拎起一把砍刀,就想上去砍人泄愤。
几台大货车并没有开走,反而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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