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秦寿生是被那清风吹拂稻浪的声音惊醒的。
看着依偎在怀里沉睡的女人,再感觉着清新的空气,秦寿生突然有种不太想回到城里的感觉。或许,和张翠,或者和这个秦寿生小时候心目中母亲形象很相似的女人永结同心,他才会觉得幸福。但是,秦寿生做不到。他有着更多的欲望需要实现,有着更多的女人需要他去耕耘和占有,甚至伤害,有着更多的财富需要他去赚取,抢夺,甚至欺诈。他已经不属于乡村,不属于平凡了。
“生子,醒了,抱抱。”女人眯着眼睛,慵懒的神情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清晨强烈的欲望让秦寿生猛然压住女人,冲进了她的迷人身躯,使得整个屋子传出一种**的味道来。
女人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碧绿的大扳指。这是昨天她去陪那个生子的干奶奶金凤奶的时候,老太太用看孙媳妇的眼神盯着她许久,嘴里念叨着:长得好看,身子又结识,是个能生养的女人。就把那个扳指给了她,说是什么老帽爷家的传家宝,还念叨着:我给你的那个镯子,你咋不戴上呢?
阮菲菲也算有些见识了,知道这东西是无价之宝,估计是在文革时埋在地下藏着,才能够保存下来的。老太太应该是被运动吓怕了,自己不敢留着,反而送给别人了。
两人搂在一起,正兴致勃勃时,外边秦山喊道:“生子,快起来。城里来了电话。急事,很着急。”
“晦气!”两个交融在一起的男女面面相觑,心中同时生出了这个念头来。这弄得不上不下的,实在是难受。可外边的门被敲得当当响,不起来也不行。
“开慢些!生子,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着急也没有用。要想出对策来。”阮菲菲安抚脸色沉沉地秦寿生,不让他过于愤怒。免得失去了理智。
“操她妈地!”秦寿生破口大骂“老子把几个孩子从那些混蛋手里救出来,就是想做点好事,没图别的。可那个狗屁记者娘们。却说什么老子使用童工,逼着他们做工干活,剥削孩子的血汗钱。说老子和黑狼帮火并,是为了争夺对这些孩子的控制权,你说,这***不是放屁吗?”
“生子,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并不是你做得对,就会得到人们地认同地。放心。有周敏在。她会帮你把事情说明的。这件事情,不单单牵涉到你。还有市党报,你们学校。那个女人地打击面有些大了,她这样做,肯定会受到很多责难的。”说到这里,阮菲菲感到有些奇怪,疑惑地地说:“她和你有多大的仇恨啊,值得为了这样的小事大动干戈?你是不是得罪过她?”
“谁知道呢!”秦寿生心里发虚,嘴上却硬硬地说“这个騒娘们,心胸就是狭窄。就因为要采访我,被我回绝了,就想着办法地找我麻烦,被我给收拾了一顿,就更加记恨我,她曾经跟踪我到你家楼下,好在没找到证据,不然,连你也给牵扯进去了。”
“啥!”阮菲菲吓了一跳,心里直颤悠。听说没找到证据,才放下心来。她心中对方红梅地第一印象也打了折扣,觉得这个女人可能真到更年期了,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阮菲菲不知道,若是她处在方红梅的位子,突然被一个小屁孩给羞辱了,而且连身体都被侵犯了,却不能说出去,只能生闷气,那种心理煎熬,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别的女人或许会忍辱负重,但方红梅这样的女强人,却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把梁子找回来,不把秦寿生整得老老实实的,她是不会算完的。
“***,这亏是吃大了,老子一定要找回来。”
听到杀气腾腾地声音,阮菲菲呵斥道:“作死啊!你想干什么?杀了她,还是**她?干什么都想着打打杀杀地,真以为你是黑社会啊!”“杀了她,不敢,**她,无效,靠,这女人可真是油盐不进啊!难道再给她拍裸照?估计她也不会害怕。到底怎样做,才能让她害怕,痛苦,为自己做了对付我的事情而后悔莫及呢?”秦寿生心中想着,有些后悔自己没打听过方红梅地底细,不知道她家里到底有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社会关系。
“方红梅,今年三十八岁,离异,有一女,今年十五,上初中。离婚后,和丧偶的市委副书记高正堂结婚,现任市晚报记者,同时也是晚报社的副主编”
听着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周敏的讲述,秦寿生的脸耷拉得比驴脸还长,心里是瓦凉瓦凉的:“我***竟然搞了这么大官员的女人!幸好这娘们要脸面,没把事情给说出去,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捏死我!”
心中后怕的同时,秦寿生也在庆幸,庆幸方红梅是个要面子的女人,不然,只怕公安局早来找他谈话了,他早就在铁窗中度日了。
“我写了篇报道,附上了一张照片,同时还有对几个孩子所在学校老师的采访,还有站前派出所所长的采访,都说明了你收养这些孩子,并没有任何的功利之心,没有利用他们牟利的想法,也没有虐待过他们。那张在晚报上登的孩子脸上的伤痕,是两个孩子打架,自己挠的,与你毫无关系,而他们在游戏厅里帮着干活,只是一种自发的报恩行为。服务员和一些老在那里玩游戏的客人都可以为你作证。她想陷害你,没门!”
周敏的脸上都是不甘和愤懑的神情。见到这篇完全否定她一直力挺的秦寿生地报道后,她很想冲到晚报社,和方红梅来个个人单挑,了结一下个人恩怨。可在被舅舅主编大人一顿痛斥后。她才知道那个女人身后地背景。只好憋屈地忙着找证据,证明方红梅是“误会”了,秦寿生是冤枉的。
“我找了电视台的朋友帮忙,他们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想做个专题片,讲述这几个孩子的故事。正好可以为你的事情解释一下。免得你真成了人贩子,包身工。”
“有这好事?”秦寿生还没从方红梅男人是市委副书记地震撼中平静下来。惊愕地问“电视台不怕方红梅背后地人?”
在秦寿生看来,市委副书记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他这样地草民需要仰视的人物。若是早早知道了方红梅的背景。打死他,他也没胆子碰方红梅一下。
“希望市又不是她家开的,她管天管地,还能管到电视台不成?只是电视台也说了,在采访地时候,不能说方红梅的坏话,要是在做节目的时候见到她,也不能太激动,因为人家只看到了表面。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毕竟那些孩子都在游戏厅和录像厅帮着干活,外人也不知道吗?”
“去他娘的!她不知道。不会问吗?记者不是有采访权吗?”
“人家是大记者,嘴巴大,谁敢说她?”周敏嘲讽地说“何况,人家身份高贵,怎么能冒这样的风险呢?就是错了,到时候道个歉不就行了!反正弄你身上一身騒味,够你难受一阵子了。”
“生子,怎么闹成那样子了?你真用童工了?”王彩凤打来电话,声音很严厉,显然非常生气。她的工作忙,平时看报纸也是看党报,很少看晚报。还是她的秘书严小涵看见了报纸上关于长生游戏厅的报道和像片,才告诉她地。
“妈,不是那回事!”
秦寿生好一顿解释,才让王彩凤释然:“是这样啊!那可不能就这样被她给污蔑了!生子,你也去找记者,让他们在别地报纸上澄清一下,顺道打打她的脸。那个臭娘们,平时我看着她就不顺眼,妈给你一个电话,是个记者地,你去找他,保证能给你在报纸上伸冤的。”
“妈,你认识她?”问了这句话,秦寿生就觉得自己蠢。他妈是副市长的老婆,方红梅是市委副书记的老婆,彼此之间认识,太正常了。
“认识!”王彩凤的声音很不好听,显然两人的关系不好。
“妈,市党报的记者就在我身边呢。有她帮忙,肯定没问题。听说,市电视台也会就这件事情做个专题,我的清白肯定没问题的。”
“生子,去了电视台,可别乱说。特别是不要说关于方红梅的任何坏话。”
“怎么啦?”秦寿生愣了。听妈的口气,不害怕方红梅啊!那干嘛还要惯他毛病?
“生子,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电视台的台长老郑和方红梅的老头不对付。估计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恶心恶心方红梅。你要是指责方红梅,平白就让她恨你。妈不是怕她,是觉得你要是被人利用了,被人当枪使,不值得。”
“我知道了,妈。”
放下电话,秦寿生心中苦笑:“老子就是不指责她,难道她就不恨我了?”
“你妈是干什么的?听她的口气,好像是个不小的干部啊!”在旁边偷听的周敏,用记者的敏锐,发觉了王彩凤身份的不一般,开始探寻起来。
“让我睡一下,我就告诉你。”秦寿生直接用让周敏翻白眼的话打消了她探寻他人隐私的想法。
希望市电视台演播大厅中,很多自发赶来的市民将演播室大厅挤得满满当当的。关于这个因为收养了几个孤儿而被人误会的年轻人的话题,最近在希望市闹得沸沸扬扬的。人们赶来,除了参加电视节目的录制,开开眼外,还有着见见这个善良的年轻人的意思。
秦寿生是一个人赶来的。他没有带几个孩子,主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市委副书记对他的威慑力,比什么都大。若是能借机把和方红梅的事情解决了,那是最好了。只是怎么解决。秦寿生并没有办法。只因为他对方红梅所做地事情。有些太禽兽了。禽兽到任何女人,都不能原谅他。
在主持人那里,秦寿生见到了方红梅。这个女人正和主持人唠得火热,一副女强人地模样。见到秦寿生,她的脸色有些变化,但没有太大的波动。显然沉稳的功夫练得非常到家。
主持人是一个年纪轻轻。但却显得很成熟的女子,长相也很靓丽。是秦寿生常在电视里见到过的人物,名叫郭丹丹。
冰丹丹年龄不大,是近两年刚红地角儿,主持都市栏目。影响力非常大。据说她地背景不小,所以才能得到这样的露脸机会,还不用被人潜规则。
“你好,秦寿生同学。”郭丹丹热情地和秦寿生握手,落落大方,典型地女强人风采“你可是现在希望市的风云人物啊!听说要做你的节目,很多市民都主动打电话来,要求参加这档节目啊。来。我和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方红梅大姐。方大姐是咱们希望市新闻界的带头人,嫉恶如仇。正因为这样。她才误会了你,现在你俩见面了,正好好好谈谈,把误会消除了。”
方红梅和秦寿生热情握手,久久没有放下。秦寿生强作笑容,拽了两下,都没有拽出来,不由倒吸了两口冷气。
冰丹丹发觉气氛不对,急忙说:“先不用握手了,等下节目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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