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率人回到漆城,经过墟市时,庆忌勒住了马,高声唤道:“英淘。”
“卑下在!”英淘急赶几步,跑到他的马前。
庆忌俯下身,关心地问道:“颈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英淘摸摸脖子,咧嘴笑道:“原本只是烫破了一层油皮,又及时敷了葯,不妨事的。”
庆忌点头道:“还是小心些好,若是化脓,那便好的慢了,我可还有大事用你呢。今日一番大战,一定又蹭破了皮肤,你去寻医师重新敷一次葯吧。还有,你是本地人,墟市里的买卖人应该都熟悉,多带几个人去吧,买上两口肥猪,今天晚上嘛大家可以饮酒。”
英淘闻言大喜,转身便跳上路边大石,高声叫道:“大家听好了,主上命我去购两口肥猪,哪个力气大快些报上名来,力气大,抬回来的猪才够肥,大家也能多吃几口肥肉,哈哈!”
士卒们一听精神大振,帘有一些孔武有力的汉子便高声喊道:“我去我去,我的力气最大。”
这些士卒也不分左军右军,还是英淘招纳的新军,互相笑骂比较一番,选出八个大汉随了英淘去了。庆忌看得暗暗点头,象英淘这样的人,极易与别人打成一片,自己的部下少一点山头派系,大家融洽相处,那是最好不过。
庆忌带了人马快到成府时,恰看到侧门开着,里边赶出一辆驷马高车,后边又一辆牛车,还跟着一些背着包袱步行的汉子,庆忌勒住马缰观看,那车一路驶来,竟是那辆展大夫的座车,后边跟着人的除了几名展大夫的健仆,就是子路等孔丘的弟子了。
庆忌好奇地问道:“车内可是展大夫与孔师吗?”
轿帘儿应声挑开,里边坐着两人,正是孔丘和展获。一见他们两个,庆忌马上跳下马来大步迎上去,笑道:“展大夫,孔师,不知二位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孔丘与展大夫连忙下车,孔丘上前裣袖行礼,笑道:“庆忌公子,你可回来了,孔某本欲去前方路口等你的。公子,孔丘这就要回家乡去了,今向公子辞别。”
庆忌连忙侧身避让,说道:“孔师怎么走的这般着急,天色眼看就要晚了”
孔丘淡淡一笑,说道:“叫公子笑话了,孔丘离家乡越近,这返乡的心便越急切,这几日思念家中亲人,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展获在一旁向庆忌连打眼色,庆忌瞧见,便不再多问,展获打个哈哈道:“公子回来的正好,且先请回府,展某送仲尼一程便回来。”
庆忌忙道:“既然孔师要返乡,庆忌也不忙回府,理当与大夫同送孔师出城才是。”
孔丘连忙摇手婉拒,展获也道:“公子不必客气,况且府上还有客人登门造访,已静候公子多时了。”
他一面说一面拉住庆忌的手,在袖中把他的手捏了一捏,庆忌会意,跟着他走开一些,展获低声道:“阳虎已到漆城,正在成府前厅相候,公子请回,展获去去就来。”
庆忌一呆,展获已拱手而退,朗声笑道:“公子请回,我这便与仲尼去了。”
庆忌连忙拱手如依,目送二人登车领着众弟子向街外走去。难怪孔丘急急离去,他当年被阳虎一番奚落,从此视为奇耻大辱,至今仍耿耿于怀。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奚落他的季氏家奴成了鲁国一人之下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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