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之夫以为我大唐父子相残,引为笑谈。”
“然后呢?”
“然后传杨文干觐见,看他是否前来。如果来,那时乱党群龙无首,不用动刀兵,此事就能平息。如果他不来,父皇再派人平乱,名正言顺,民心所向,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呀。”
一番话说得李渊频频点头,第二次扶起李世民道“好,就依我儿之意。不过,万一非要武定不可,儿臣一定要为父皇分忧啊。”他为了表示亲切,都叫开“我儿”了。
李世民苦笑一声“父皇有所差遣,儿臣莫敢不从,可惜儿臣无能,被几个小小刺客伤了膀子,只怕一时半会儿无法上阵。父皇恕罪,还是另派大将前去。我大唐能人济济,父皇随便差遣一人,即可办好此事。”
他这伤并非是完全故意,但也有一半是假,区区几个死士,要伤他到如此地步可没那么容易。但是他必须做出这一场苦肉计来给父皇看,不然他不会明白,他为了大唐的山河曾经付出过多少辛苦。
从来,他对这些功绩都沉默不语,以为父皇会看在眼里,在确定皇储之位是会考虑,再说父皇之前说过,打下大唐山河会传位于他,不会拘泥于长子之位继承。可是父皇辜负了他,所以他要让父皇明白,没有他,大唐天下会如何,父皇的安危会如何。也要让父皇看到,他曾经几度生死,这点小小的伤对于他长年征战来说,其实根本不值一提,但此刻却是多么触目惊心。
李渊看着自己英勇的二子,心下一片感慨,也有自己的思量。
他明白,世民这是在做给他看啊,这样的伤,这样地辛苦,可从来没有过回报。他明白,可是他不喜欢世民以这种方式向他诉说。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先,曾经的承诺却不曾兑现过,再想想建成如此辜负自己,如此辜负那个即到地皇位,不禁心头一热,冲口而出道“世民,父皇知道你伤的不清,可是倚仗的也只有你一个,要知道伤在你身,痛在朕心哪。要你带伤出征,难道父皇不知道你辛苦吗?不过这是你大哥犯的错,父皇不可假手于皇族之外的其他人,而纵观我皇家后裔,就只有你才堪重任。所以,我儿还是勉为其难吧。”说着,还挤出两滴泪水。
李世民见此,知道再也不能推辞“既然父皇坚信儿臣才可平乱,儿臣万死不辞,也一定可以平息这内乱。杨文干虽是能人,可儿臣却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如此甚好。”李渊闻听李世民这样说,不禁大喜“世民,我也知你为大唐山河立下了汗马功劳,并非朕没有看到,实在是祖训和皇家例制逼得朕不得不割爱。但是你大哥如今如此,朕心里有了计较,等谋反之事平息,朕要费太子,改立你为皇储。那样,我大唐基业稳矣,朕心也安了。”
李世民听李渊这么说,心下稍喜,却也不敢太相信,毕竟之前父皇已经这么说了两次了,但没有一次兑现,只封了他做天策上将,想以此安慰他心中的不平。此时父皇又这样说,只得推辞,父子二人争论了几个回合,李渊才拍板决定,李世民半信半疑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