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家都喝醉了,吐的吐,睡的睡,我和朱林,孙志伟,乔安把小沈阳掺回小旅馆,朱林这人比较二,非得给小沈阳找个小姐,想想也是,在里面呆了几个月,憋的厉害,想手淫一把的机会都没有,小沈阳笑着拒绝了,靠!这可不是这厮从前的风格呀,此人一向作风下流啊,难道真在里面改造好了?
对于金璐的事儿,小沈阳只是问了一句:“大伟和金璐结婚了没有?”
我听楞了:“结婚?什么结婚?”
“你他娘在学习学傻了?就是结婚啊,他们领结婚证了没有?”小沈阳认真的问。
“怎么可能结婚吗?大家都抱着玩一玩的心里。”我说。
“那不得了?我还有机会,嘿嘿。”小沈阳笑道。
北京当时的天气开始转冷,那段时间我们一帮人都裹着厚外套四处喝酒,小沈阳真的变了,变得成熟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家伙儿平时喝酒都是瞎喝,酒肉朋友一大堆,坐在一起乱扯淡,天南海北的吹牛逼(反正又不用上税)最后拽个“大头”来买单,要打架了,来的还是那几个人,以前的海量酒肉朋友都他妈不知去向了。而小沈阳这次出来后多了个心眼,喝酒没问题,我要拉拢你的人心,好烟好酒好饭,吃喝玩,都不是问题,总之将来哥们出去砍人的时候你要来!话给你撩这儿了,看着办吧。连续在酒场战斗了一个星期,我敢说北职院除了大伟,所有东北人(在学校爱抛头露面的同学)都和小沈阳成为朋友了,说起来挺逗的,我们分三批队伍出去收买人心,小沈阳朱林第一队,我和孙志伟乔安第二队,小杰第三队,说起来小杰此人绝对是个人才,做朋友够哥们,踢球牛逼,打架同样不逊色,关键此人有着一颗冷静的心,遇事不冲动,爱动脑筋,和朱林完全两种概念,可以作为反义词作为参考。为什么要重点说小杰呢,因为这家伙居然把王康的好几个小弟给收编了过来,当小杰把那几个人领到我们的酒场上时,我和孙志伟当场石化掉,因为以前和王康他们冲突摩擦时那几个人就在场,蹲在后面磨刀霍霍向孔晨呢,我当时心里暗骂小杰这人白痴,怎么把敌人给带来了,不料喝了一会儿,那几个人哭着喊着要和小杰结拜为兄弟,我和孙志伟笑得前仰后合,小杰那语言艺术啊,我真是无法用汉字来形容了,真的!必须找个dv录下来,你才相信小杰有多能忽悠,知道是个在校民办大学生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是搞传销的呢,总之就是一个字——牛逼!
11月中旬,北京下雪了,很小的那种,我和夏妍漫步在校园里,夏妍穿着白色小棉袄,头戴卡哇伊的小猫棉帽,配着白色手套,脚上穿着白色靴子,一身雪白,小鸟依人,可爱极了,仿佛童话世界里公主。自从夏妍向我告别了她的第一次后,我几乎很少和他上床,因为总有一阵莫名而来的阴影萦绕在心头,在今天看来,我当时的这种行为实在可恨,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是啊,当你的**得到满足后,就不会再有憋屈感,孤独寂寞的感觉,话虽这么说,但我至今不后悔,因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至少在我内心深处还保留那一份离死不远的纯真。
我陪夏妍转到文学社,墙上黑板上写着横七竖八的文字,有古有今,夏妍拿起一只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写下两个句子:生于最冷的冬天,我的名字叫温暖。
我是个文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所谓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好诗好诗!”
夏妍拿文笔沫往我身上抹:“哼,敷衍!”
这时,夏妍的电话响了,文学社要在大礼堂开会,这丫头兴高采烈的就跑了:“要开会了,散会了我给你打电话啊。”
狗屁文学社天天哪儿那么多会啊?比国家总理还忙。
当夏妍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当我走出教室门的时候,我的鞋绳突然断掉了,我低头看了看,八成系的太紧了,我把鞋绳弄好的时候夏妍已经消失不见了,校园里寒风狂刮,微小的雪粒打在脸上疼痛无比,妈的,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夏妍了。我这人就这德行,说好事儿白之分二百灵不了,只要说坏事儿,一准儿的灵。因为我做梦也不曾想到这是真的是我见夏妍的最后一面。(当然,这又是后话了。众人:你丫后话怎么那么多?!)
晚上和小沈阳,朱林,孙志伟,乔安在一起喝酒,喝到夜里十二点多,我们几个人在窄街乱转,时候差不多了,明天就要“干”王康了,韩少飞那边如果他们不来惹我的话我也不搭理他们,这是今天晚上喝酒的议题。
刚拐进第二个十字路口,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看来喝多了,我正晃悠呢,一个啤酒瓶“咔嚓”一声摔碎在我脚下,我抬头望去,小沈阳血流满面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