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谷昭道:“晚辈亦是败在白前辈之手,被她囚在此处。”
雁南迁忍不住道:“原来你我皆是天涯沦落人,只不知这妇人是何来历?竟然如此厉害。”
谷昭道:“前辈可曾听说过金冶子其人?她便是金冶子的内人。”
雁南迁反复叨念金冶子,他与古东城私交甚好。猛地想起古东城曾说过,无忧子有个师弟很早便远走荒外。又想起当日击败关雪寒的紫袍人和银发妇人穿着形貌颇为相似。暗忖,原来关雪寒便是被金冶子所擒,而自己则败给他的内人,都是输给了他们一家子,那可是师叔级的人物,这么一想,反倒给自己找了个失败的理由,心里舒坦不少。雁南迁自慰功夫颇有一套,加上隐居海外这二十年,尤其弃武修文后,对胜败看的并不很重。雁南迁在谷昭面前被恶魔陀折辱,还多亏谷昭相救。以他的性格,此生此世再也无颜在谷昭面前摆架子了。俨然判若两人,对谷昭亲切至极。甚至忘了长幼尊卑,反倒令一向知书达礼的谷昭颇有些不适应。雁南迁道:“原来是此人,怨不得老夫不敌,恐怕目前中原无人能与之匹敌。”旋即又道:“小子,你那师妹”
谷昭一指前面车厢,雁南迁会意道:“唉,说来惭愧,当日老夫亦是鬼迷心窍,希望红泠这丫头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可真是无颜再见老友了。”
谷昭遂把红泠系因中毒一事说明。雁南迁道:“老夫赶到时,只见雨飘倒地,狼狈不堪,而你师妹则步步紧逼。老夫救人心切下,本欲一掌将红泠推开,内力并不到三成,按说红泠的武功闪开绝无问题。但就算是躲不开也决不至于将其震毙,奇怪的是红泠就此倒地便不起,老夫至今亦是很诧异。如今说来,红泠必是中毒在先。”谷昭道:“晚辈本也一直纳闷得很,多亏白希珍前辈很是喜爱红泠,悉心治疗。相信不久后,红泠醒来,一切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
雁南迁道:“这么说,红泠就快苏醒过来了。看来雨飘说红泠是眼封印者,看来是不对的。难道”
谷昭道:“必是雨侬无疑。”
雁南迁啧啧叹道:“若是老关知道这事,还不定有多伤心呢?好在他此刻生死难料,死了倒也干净,省的将来难过。”
谷昭惊道:“关前辈怎的了?”
雁南迁道:“老夫来此便是欲搭救老关,虽然我们几十年宿怨未解,但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许多事都看得淡了,一遇上危难,老夫又焉能袖手?”遂把当日看到关雪寒被紫袍银发老者擒拿,尾随至此追丢了却遇见谷昭等人一事说出。二人唏嘘不止,见雁南迁经历一番折辱,反倒通情达理了,谷昭心里暗暗高兴。
二人低声密议逃脱计划。
雁南迁道:“你可曾受了内伤?”
谷昭道:“并无大碍,只是穴道被封,内力全失。”
雁南迁道:“老夫受了极重的内伤,就算解开穴道也是白搭。干脆我传你一手解开穴道的办法,你好出去通风报讯。”
谷昭惊道“此奇门点穴法非同一般,难道前辈有办法?”
雁南迁道:“老关只告诉你我会‘移心换脉大法’,却不知我还会‘分筋锁穴大法’。这两门心法都是我雁家祖传的绝技,老夫虽然学会,这一辈子却也几乎没用过。没想到,到了黄土埋到脖子的年龄反倒要用上一次。”
谷昭道:“既是前辈家传绝技,如何能告诉晚辈?还是作罢。”
雁南迁闻言奇道:“这‘移心换脉’用处不多,但‘分筋锁穴’明为锁穴的手法,但反着用也是解穴的法门。你若能灵活运用,实战中,可谓妙用无穷。”
谷昭故作一副不想学的样子,道:“既然妙用无穷,为何前辈刚刚还说,这辈子几乎都没用过。”
雁南迁傲然道:“那是因为老夫这辈子就没遇见过几个像样的对手,用不着那么费劲。再说每个人天赋、悟性、灵性截然不同,同样去练分筋锁穴法,能不能运用到妙处的则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