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跟个大傻子似的。
琳琅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来。
她嘴角微勾,转瞬消失,抬起头来,扮演着端庄矜持实则疏离冷淡的妻子,“这是自然。妾身既已经嫁做赵家妇,为将军分忧也是应该。”
这句话听得赵承罡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四肢百骸泡进了蜜缸子里。
“不过,深夜扰了将军的兴致,妾身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就让妾身好好补偿将军吧。”
她仰着玉瓷般的小脸儿,眼儿媚得沁出水来。
赵承罡觉得骨子发痒,喉结耸动了几下。
“将军且跟妾身来。”
她撩开珠帘,转身去了耳房。
赵承罡不自在挠了挠脖子,黝黑的脸烧得通红,却还是乖乖听话跟着人走了。
一脚迈进耳房时,将军大人的脑子已经炸成了一团黏糊糊的浆糊。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进来。
“大人,夫人。”
婉转清脆的少女嗓音,如同出谷黄莺。
赵承罡晃了晃脑袋,从旖旎的幻想中脱离开来。视线之中,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冲着他柔柔行礼,低头时透出不胜凉风的娇羞。
“她叫莺儿,相貌在妾身的陪嫁丫鬟里也是顶尖儿的,将军可要好好待她。”琳琅漫不经心地说。
这个换做莺儿的陪嫁丫鬟不但人长得漂亮,野心也挺大,最会揣度主子的心思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前期,辛琳琅嫁进赵府,这丫头可没少说赵承罡的坏话,说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屠夫,见谁不顺眼就宰谁,手起刀落特别狠。
辛琳琅本来就惧怕赵承罡的一脸凶相,身边亲近的丫头又是这样的煽风点火,她心中的畏怯更甚,每次跟赵承罡亲热的时候都怕的要死,能躲就躲。
殊不知这正是中了莺儿的圈套,她在小姐面前抹黑姑爷,而另一边,却对男主人无微不至地照顾。辛琳琅还感动于莺儿的“牺牲”,愧疚感泛滥之下,什么吃的穿的,都紧着莺儿,倒是把她养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大家小姐。
到了最后,莺儿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了赵将军的身边人,荣宠更甚。反倒是辛琳琅这个出身名门的小姐做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堂堂宰相小姐居然比不过一个身份低贱的丫头。
最令琳琅啼笑皆非的是,辛琳琅的三妹妹对莺儿的好感远远超过了自家的姐姐,当着她的面儿跟莺儿“姐妹情深”。
琳琅瞥了眼莺儿的满脸娇色,瞧她做主子的多善良,都不用下人开口,就把心心念念的男主人打包送到她面前了。
至于这次她能不能把握机会上位,琳琅表示很期待。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
“将军不用不好意思。”琳琅抿着嘴,“妾身已经吩咐过莺儿了,一定要好生伺候着,务必让将军尽兴。”
她一副大家主母贤良淑德的做派。
“夜已深了,妾身先行告退。”
衣袖被生生拽住了。
琳琅垂下眼眸,“将军还有吩咐?”
后头是一双血红狰狞的眼睛。
“你不想跟老子圆房,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两小无猜、仪表堂堂、文韬武略的奸夫?”
赵承罡咬牙切齿,指节被人捏得噼里啪啦地响。
莺儿看得心惊肉跳。
女主人是最淡定的,她甚至不紧不慢回了个头,“将军不是最清楚的么?”
“清楚个屁!”
他头脑发热,脱口而出,“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哪儿也不许去,更不许惦记除了老子以外的野男人!”
琳琅拨了拨耳坠,“将军真是蛮不讲理。你看上的是妾身的小妹,一心想娶的,也是小妹。前天拜堂的时候,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臭着一张脸,妾身差点都吓坏了呢。”
他听到后一句就忍不住了。
“吓坏的是老子吧?”
他挨了好一顿揍好吗?
而且也没见她害怕啊?
琳琅含笑看他。
男人的气场莫名就弱了几分,“那个,是老子不好。老子向你认错,真诚的。以后绝对不凶你。”
他补充了一句,“真的,我以杨昌德那颗狗头保证。”
见琳琅还没有表态,他急了,“哎,你总得给老子一次机会吧,那什么的说过,人非圣圣,叔能无过,你都是读书的,咋能不懂这个道理呢?老子就不能瞎一次狗眼看上你妹妹啊?”
她慢悠悠的,“将军既然都能瞎了一次,难保会瞎第二次。”
“……”
这娘们太牙尖嘴利了,他搞不掂。
赵承罡抓耳挠腮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招儿了,干脆延续了自己一贯的霸王作风,将琳琅堵在了硬邦邦的胸膛前,脾气冲得很,“老子才不管,老子就是要当你的男人,谁敢搞你,老子就搞他全家。”
妻子双手抵着他的衣领,似笑非笑,“将军刚才不是保证,以杨将军的项上人头起誓,以后永远都不凶妾身的么?现在是怎么回事呢?嗯?”
“……咳,那什么,第一次,脸有点生,习惯就会好很多的。”
将军心虚移开了目光。
“至于杨昌德的狗头……”
严重惧内的妻管严小心翼翼求情,“那啥,他还没娶媳妇,要不给他先留着?不然吓坏了弟妹怎么办?”
不是他不心疼弟弟。
而是——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断手断脚的多得去了。
裸奔的也就那几个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