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到底是谁?!”滕十三郎歇斯底里地大吼着,死命地摔破房子里的瓦瓦罐罐。侍女和护卫们都躲在一旁,一声不吭。
今天是滕十三郎的大喜之日,就算他把天拆下来,恐怕也没人敢说什么。看着自家大少爷在大婚之日发如此大火,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他昨夜受了什么刺激。
唯一知道实情的一名医师,也在清早被他秘密命人灭口了。
那名死去的医师了解的情况,大概如下:凌晨时分,滕十三郎衣裳凌乱地冲到医师的房间。满眼猩红地问他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医师检查了说是,而且中的是烈性春毒。
接着,医师就被秘密处决了。
但滕十三郎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准备给安莱雅的春药会落到自己肚子里,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醒来后会在猪圈里。恍惚中,记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打晕了。可是安莱雅刚刚却告诉他说,昨天晚上他喝了一杯茶水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大叫一声,然后就冲了出去,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得而知了。
过程如何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滕十三郎只是如何也不相信是自己自动跑到猪圈里去的。事情的结果才能叫做悲剧,因为在他醒来的时候,俨然发现一只娇滴滴、肉嘟嘟的小母猪正被他压在身下娇喘着。
那种精神上的崩溃,几乎是毁灭性的。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在**的一晚后醒来,发现一只母猪在他身下吸着鼻子,扭着身子,那会是多么震撼的一番奇景啊!
还好,滕十三郎也并非常人。一个喜欢**的疯子,或许,母猪对他来说,也别有一番滋味。
更重要的是,滕十三郎还是一名绅士,贵族之中赫赫有名的绅士。所以,随着婚礼邀请的贵客不断赶至,他很快便转变回衣冠禽兽的模样到外迎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谈笑风生,好不得意。
和母猪一夜**之事也就不了了之,而这一切,不过是柳星碎和他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当然,纯洁如雪的安莱雅所编织的谎言,也是他的杰作。
大婚之日,滕云伯爵家几乎所有的高手都集中在府邸周围。尽管他再怎么当红,仇家还是有不少的。所以,还是谨慎为上。
时近晌午,伯爵的府邸上早已热闹非凡。大大小小的高官贵族,无一不想和这当红伯爵套上关系,皆来送礼祝贺。
还没过一个早晨,伯爵府上的仓库已堆满如山的珍贵贺礼,什么金银翡翠、珠光铠甲比比皆是。
滕十三郎在宾客之间兜兜转转,忙得不亦乐乎,昨夜不悦之事早已抛到脑后。但凡见到哪家的美丽小姐,就很绅士地扑了上去,很绅士单膝跪地,然后很绅士地亲吻对方的手背,说:“哦!这位高贵优雅、美丽动人的小姐,作为最绅士的男爵,认识您,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荣幸!倘若不是我心有所属,一定会被您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神啊,就让我拥抱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当作相见太晚的惩罚吧!”
一个早晨下来,他就揽到了不少花痴情妇。准备过些日子一个个轮着上。
相比之下,他的父亲倒是更加忙乎。
滕云知道,婚礼不只是一种形式,还是拉拢势力的契机。他不断地热情接待各个高官富商,明着说婚礼,暗则谈交易,同样也捞了不少好处。
一切都似乎非常和谐完美,唯一让滕云觉得不满的是,自己的小儿子迟迟没有出现。他命人抓紧催促,可护卫回来却说:“老爷,小少爷不在府中。”
滕云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什么?那不肖子又到哪里野去了?”
护卫摇摇头:“禀老爷,府中没人知道小少爷去哪了。只不过听小少爷身边的侍女说,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回府了。”
“什么?!”滕云压低声音怒道“好一个不肖子!兄长的婚礼也敢不来,真是无法无天了!回来定有他好看!”
护卫急忙道:“老爷息怒!小少爷年龄还小不懂事,指不定呆会就来了!”
滕云绷着脸不说话,摆摆手示意护卫离开,心中虽然恼火,却隐隐中带着一丝不祥之感。
“希尔赛大将军到!”一声响亮的吆喝划破热闹的府邸,所有人都是一震,齐齐望向府外。
只见一个气势凌然的骑兵队伍正整齐有致地停在伯爵府外。每一个骑兵都身着珍贵的白银铠甲,身下的坐骑无一不是上等的彪悍雄马,就连马身上都披着铁甲。
铠甲在高阳下反射着耀眼刺目的光芒,仿佛来自圣域的骑士,好不威风。
而在队伍的正中央,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却只是一身普通的赤色长袍,面目冷峻。他胯下的战马同样引人注目,和男子一样,战马也没有披上盔甲,一身如火焰般红色的毛发在风中仿若腾腾赤炎,猎猎燃烧。
“是大将军!”
“他也来了?”
“就是啊!听说他和伯爵的关系不怎么好,他也会来,真是奇怪啊!”“别乱说话!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说错了话,当心你的小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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