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强烈痛苦的我,双手反握住陈尚伟的手腕,使尽气力想挣脱,可是他那异常的力量,却绝非我所能抗衡。
当然,这种程度的伤害,并不足以让我致命,顶多是失去意识,身体被转送回去,但问题也就在于,那时我与阿日将会无力抵抗,只能任由这家伙宰割。
这时阿日从地上爬起,不顾一切冲过来,抓住陈尚伟的手腕,奋力往外扳开,想当然,以她那柔弱的身躯,根本是无济于事。她那布满泪水的脸上写满焦急,感觉得出她思绪相当慌乱。
因为僵持时间越来越长,我不只是呼吸困难,整个脑袋都在发烫发热,意识逐渐变得昏沉,相当痛苦难受。
同时,不知是否耗费过多体力,却未补充能量,还是出于其它突发因素,我感觉全身的气力,不受大脑控制,逐渐虚弱起来。此时,身体给我感觉就是全身乏力,彷佛刚慢跑完几千公尺,耗费了全身的气力。
而这也是在脑域全开发后,前所未有的经验,彷佛是体内有某个交感神经,在特意限制我体能的消耗量,当超出一定的限制,便强制夺取走身体的主控权。
虽然很快就猜到,这八成是姨丈的杰作,也许他是担心“木乃伊化”的问题,将会在我身上重演,但我却更担心眼下的状况,要是没法马上查清原因,而失去了身体主控权,下场大概就只有惨死而已。
当然,我要是真因此挂了,做鬼也要找姨丈算帐!胡乱改造我身体就算了,更恨的是连“使用说明书”都不附赠一本来!搞到像现在这样,连对自己身体上的变化,都会感到莫名其妙。
真会被他给玩死!气死我了!
只是死到临头,可没时间去实验了,经过脑海的迅速判断,所得结果就是得赶快补充能量!
而令人惊讶的事情,就在我闪过这念头后发生。
那疲乏无力的感觉,由左手掌心开始消逝,这状况还往上走至手腕、臂、肩膀等处,遍布到全身各处。
在这时,陈尚伟像是感到一阵剧痛,扼制我咽喉的双手突然松脱,并挣脱我反握他双腕的手,随即向后一跃,赶紧远离我身旁。
虽然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对我却是意外的惊喜!想当然,阿日也给吓了一大跳,神情惊愕的愣在原地。
我一连喘了好几口气,舒缓胸口那要命的郁闷后,便赶紧抱着阿日退后几步,再多远离一些那家伙。
只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就是我现在应对陈尚伟的典型心态。
此时再观察那家伙,我才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已有所改变,彷佛是方才的一阵剧痛,让他恢复了理智。
啧!麻烦了。我心底响起了警讯。狂暴化的他就已够难对付,更何况再加上超强的智慧。现在这种状况,纵然不输,可也没半点赢的胜算了。
只是,出乎预料的是,恢复理智的他,非但未理会我们,反而专注的盯着他右腕上一处焦黑的手印。
再仔细一看,就发现到那彷佛是被强酸泼到一样,呈现特有的腐蚀焦黑,样子十分恶心,恰好是我左掌心抓住他手腕的位置。
那该不会是我弄出来的吧?
我心存疑惑的运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这才惊愕的发现,整只手掌的表面,竟然浮着一层像是油光的液体。
再仔细观察,油光底下的掌心,是由一种极细的绒毛触角,数千数万的排组起来所构成的拟化皮肤层,而那层油光液体很快的没入掌心,看起来就像是被那些绒毛吸收了一般。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啊!看到自己的手变得如此恶心,我真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陈尚伟微微皱起眉毛,嘴上喃喃说:“真是失算了,没想到竟然会是因为被砍了双手,才换上‘rist’的”感觉得出,他话中微微带有惊讶的意味。
在喃喃自语完后,他抬头看了我们几眼,露出一丝难以理解的笑意,便转身快步远去。
这当然是看的我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他有什么意图,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放弃阿日。
话虽如此,但眼下我所能想到的事,就是赶快回去绿柳庄。
“阿日,抓紧我了。”我用右手拦腰抱起阿日,加快了脚步往绿柳庄跑去,而左手则晾在一旁,不敢随便触摸到她,深怕会出什么问题。
在加速赶回去的这一小段时间里,脑袋也没闲着,我不断厘清着身体的现状,只有搞清楚身体能力的极限,才能够发挥最大的力量。
为了实验脑海的推论,我要求阿日替我从怀中取出药丸,将些许分量喂入我口中,另一些则递到我的左手掌上。前者是用来补充能量,而后者是为了试验。
阿日神情虽有些迷惑,但还是依照我的指示跟着做。
一开始,落到左手掌的药丸安然无恙,未有被腐蚀的现象,也没有任何的状况。
可当我脑海模拟起方才状况,也就是产生“摄取能量”这类思绪时,掌心上逐渐浮现出一层透明无杂质的液体,接触到液体部分的药丸,产生强烈的白色泡沫,消融到只剩下一些如黑炭般的残渣,看起来相当的骇人。
同时,一股饱足的特异感觉,从左手缓缓传递到全身。我明白这是在告诉我,透过左手这样消融的方式,也同样能摄取到可运用的能量,而且比食用的方式还有效率。
想当然,阿日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然而,我却是对此相当头痛,心底更是用上所能想得到的脏话,骂遍了那自称是天才的姨丈。
我真的认为,现在的我越来越像个怪物了!刚才攻击陈尚伟的行为,就跟变相的“吃人”没有两样,令人感觉极为作恶,尤其对象又是极其恶心的生物
心底同时更暗暗发誓,下次我宁愿死的干净彻底一点,也不要随便缺手缺脚什么的,让姨丈逮到借口随意改造我的身体。
因为我很担心有一天,陈尚伟发狂的模样,会是我将来的写照
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
当我们赶回到绿柳庄外,所见到的是破坏殆尽的景象,粉碎倒塌的石墙,残破的木门,处处破损塌陷的屋檐,树木或是被连根拔起,或是被利刃削过成了数段。
简直就像爆发过现代战争,惨遭炮火洗礼过的样子。
然而,眼下的绿柳庄却是静静的听不到半点声响,就连附近临时架设的营地,也是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怎么会这样”阿日望着眼前景象,神情写满自责,彷佛认为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都归咎在她的身上。
“别这样,这不关你的事,只要陈尚伟还是我们的敌人,事情总有一天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嘴上安慰着她,也有一半是在安慰自己。
是的,他们之所以会面对如此危难,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但要是大家不幸遇害,我非但无法原谅自己,而且也要亲手宰了陈尚伟,誓死为他们报仇雪恨。
我咬了一咬牙,加紧脚步跃入庄内,四处察看了起来。
从地面上寥寥无几的血迹,与单单数人遗留的脚印,以及庄内被物品破坏的状况,我可以判断陈尚伟派来的人手不多,可绝对都是菁英分子。
想当然,如果只是小部分人马,维亚他们应该不会未战先降,至少都会设法撑到我赶回来才对。
尤其庄内绝大部分破坏的痕迹,都留有着第十神特有的真空刃,以及小白特有的光炮射击缺口,而且整座庄园还没有一处完好,想必这两个家伙,一定曾在此地,毫无顾忌的大打出手。再加上,泥地上部分足迹显示,语儿她们很可能先行逃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稍稍松了口气。
依照常理判断,如果要逃往安全的地方,目的地应该是临安城。
相信在人多的情况下,陈尚伟派出来那些人,行为应该会有所节制,不会明目张胆的逮人或杀人。
再者,如果我人在城内的话,面对这样的骚动,应该很快就能察觉,进而赶去支持他们。
只是如果真这么做,反而容易误中陈尚伟对此设下的陷阱。
不过,他们之中最能随机应变的语儿,对陈尚伟的了解程度,也不下于我和维亚,想必她也能看出这点。
也就是说,众人逃跑的方向,应该会朝往临安的相反方向。
我立即跑往庄园的东南侧,检查泥地上是否有相应的脚印,果不其然,真让我找到数人跨大脚步的足印。
当我准备追击时,阿日突然发话说:“阿羽,话先说在前面,我要跟你一起去找她们,我才不要这儿等你们回来,所以可别用什么顾虑到我的安全之类的话,把我一人留在这里!要不然,哼哼哼你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看了她一眼后,立即迈开脚步,一边缓缓对她解释说:“放心,我绝不会留你一人在这里。或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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