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以谢大帅和少帅你的信任和抬爱了。”刘铭九说完,示意已经走到门口的勤务兵给张学良和其他的军官都上了茶。
张学良听刘铭九说完,也不仅笑着说到:“似乎博明兄你也是不满十七进的部队哦?这么说是不是对那些学生太不公平了?”
刘铭九已经想出了张学良为什么能一再提那些要参军的学生,战后的东北各地,想招募士兵已经很困难。谁愿意上战场给军阀的内战做炮灰去,又不是打已经在东北飞扬跋扈、作恶多端的日本人。但是自己在个地方的那些学生,可是自己日后最大根本,怎么可能被他们弄了去。
脑筋飞转,只片刻刘铭九就想出了对策,笑看着张学良说到:“我进部队的时候是没满十七,但是那个时候可是毅军的制度,咱们大帅不是去年才颁布了命令,禁止各部队招收不满十七的士兵吗?我可怎么能违抗大帅的命令。”
张学良也是聪明人,听刘铭九抬出了去年张作霖亲自颁布的命令,也只好再将话题移开了,看来这次来是别想从凌南给他自己的嫡系部队补充些青壮了。他笑了笑,继续说到:“恩,哈哈,我爹那是怕把咱们东北的日后根基也折腾没了,博明兄能牢记就好、能牢记就好啊。来,我给您介绍下,这位是家父给你们独立第九旅派来的军事顾问中野良介中佐,以后你们独立第九旅,我相信在中野先生的帮助下,会更加精良骁勇的。”
刘铭九一听,顿时脑袋轰的一下。虽然知道奉张跟日本人这个时候穿的一条裤子,但自己是坚决反日的,张家父子清楚的很。要么也不会三年之中,日本人在自己的管区失踪三十二人之多了。那些日本人也是自己找死,打着经商、从医、教学等种种幌子想进自己的地盘搞间谍活动,每次被警察局安全科一抓到,只要是确认日本人身份后,刘铭九从来就不手软的全部杀死后,再弃尸荒野。事后让附近的几个山头上的马贼散步个消息,承认是他们做的就算完事了。可这些自己都秘密给张学良在信中说过啊,现在怎么也往自己的部队里派来了日本鬼子当顾问?
当刘铭九看的目光看到张学良后,心里豁然了。张学良此时也正看着刘铭九,眼神里透满了诡异和不情愿。刘铭九知道这个少帅其实也是反日的,要不也不至于后来动那场逼蒋抗日的军变。但现在的奉军刚刚吃了败仗,急需武器补充,这个少帅又当不了他那个老爹的家,看他的眼神也是很不情愿自己的部属里被插进这么个日本人。
“您好中野君,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刘铭九看明白张学良的心思后,笑着按日本人的礼仪向着那个中野良介来了个标准的日本见面礼。这三年中,刘铭九不仅用业余时间学会了英语,还将法语、日语、俄语也都啃了个差不多。各地跑到凌南来的很多大学生,只要会一门外语的就都优先招进县政府,一有时间就被刘铭九叫去工为私用的恶补外语。
中野良介见到刘铭就操着一口正宗日本关东音,用他们的语言跟自己打招呼,着实吃惊不小。再严密的防备,也总还是有漏洞的。日本人虽然进不了凌南来向其他地方那样全方面侦察,但从奉军总部还是拿到了不少关于刘铭九的资料。在他们的资料里,这个只上过承德6军中学的奉军少壮派将领,即没留学也没进过任何高等学府,如今却用标准的日语和礼仪向自己打起招呼,中野良介也不禁联想起来,这个年轻的将军到底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刘铭九见中野良介愣在了那,又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的用日语说了一句:“中野君,您怎么了?中野君您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叫军医呢?”
“哦,不好意思,失礼了,刘桑不必担心,在下只是有些劳累而已,感谢您的关心,我无大碍,谢谢您了。”中野良介回过神后,可不敢再把这个青年将军和其他那些奉军草莽出身的军官一样看待,连忙也用日本礼仪不停的对着刘铭九鞠起躬来。
张学良也被刘铭九突然的日语和日本礼节弄的愣了下,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因为他和刘铭九每个月都会通三次信,刘铭九已经在信中提过正在跟着县政府里的那些大学生学外语,想来刘铭九也不可能不学已经在东北遍地都是侨民、很多地方都有驻军的日本人的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