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奉少帅之命而来,当然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个事。兄弟你既然有求于我了,那我就尽力帮你一把,交你这个朋友吧。还希望,日后兄弟如果成功化解这事,再飞黄腾达的时候别忘了兄弟才好。”
丁绍权这时已经拿着一把银票回到了办公室里,将银票放到桌子上后,站到了一边。刘铭九站起了身,抽出了一张银票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后,看着陈子廉说到:“陈兄您说吧,多少钱愿意帮兄弟这个忙?三千怎么样?兄弟这可都是中国银行的本票,比咱热河那票子硬实的很。”
陈子廉听到后,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笑而不语起来。刘铭九看到他那神色,就知道是还想多要,于是又抽出一张银票拍到了桌子上:“五千,五千大洋陈兄可以在天津置办个不错的铺面做老板了。”
陈子廉还是笑而不语,低头只管抽着雪茄烟。刘铭九又拍出了一张银票后说到:“八千,八千大洋够陈兄进英租界开家不错的酒楼了。”
陈子廉抬了下头,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一万。”“一万五。”“两万。”“两万五。”“三万。”陈子廉听到三万以后,以为刘铭九还会继续加价,不想半晌没在听到声音。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竟然又进来了四个人,但是这四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毅军军人,因为着装上一眼就看的出来,那是马贼。四人手上的枪,已经赫然指向了他的脑袋。而刘铭九和丁绍权却已经不知了去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刘铭九呢?”陈子廉看到四个凶神恶煞马贼突然出现在眼前,明白了刘铭九这是拿钱砸不通,要来硬的了。把他扔出建昌城,制造个马贼杀人越货,这样的场面似乎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心里再一次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一个马贼笑了笑:“什么刘铭九?不认识,我们只知道,现在有人出一万大洋要你的人头。”
另外几个马贼等那个同伙说完,身子就动了起来,缓缓的向陈子廉移动而来。陈子廉吓的连忙大声呼喊起来:“卫兵、卫兵。刘团副、刘团副,这是误会啊,这是误会啊。”
躲在隔壁的刘铭九却不想再出现,因为就在自己拿钱砸在这个小人的时候,脑袋里灵光一现。现在自己能收买他,那最多十年以后,日本人也一样可以收买他。当听陈子廉的告饶和求救声之时,更是确定,如果留下这个人,日后必成汉奸无疑。如此怕死之人,如此贪得无厌之人,如果现在自己放了他,日后一定会让他成国人的一大祸害。
陈子廉只喊了几声,就再也喊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被四个刚巧来建昌给刘铭九送最近一次劫掠日本商队所得财物的辽西马胡子当家一拥而上,用破布塞住嘴捆成了粽子。在他喊出声的时候,丁绍权也已经带着那四个人的手下,迅冲进了楼下的门房,将陈子廉随行的四名卫兵悉数擒下。
“总瓢把子,您吩咐吧,怎么处置这小子。”那个带头的是,就是曾经被奉军赶进热河的辽西匪“镇三江”
当初刘铭九带兵荡平“啸林虎”后,这个“镇三江”李子林也被震撼的不轻。带着人窜到了朝阳北面,却被梁存泽带兵给打的将近三百人只剩一百八十多后又跑回了建昌。他正不知道何去何从之时,刘铭九却派了侯静斋亲自拜山,承诺只要他按刘铭九定的规矩办事,不再乱劫伤民,就可以让他安稳的继续做山大王。虽然让他做山大王,刘铭九实际上已经把后世许多了解到的黑社会组织和分配方法全面在各路匪帮中推行起来。这个“镇三江”在正式接受刘铭九的收降后,被刘铭九指定出了靠近锦西、兴城一带的边境活动。建昌境内不做案,可他总能接到刘铭九从“潜龙小组”那转来的情报。几乎每个月都能劫掠日本人和亲日派商人的几个商队,现在已经成了辽南热东地区头号马胡子,手下也达到了将近四百人。粮草刘铭九按月派人送,交上来的财物由刘铭九同意卖出去后,再按各部地盘大小、人马多少、贡献多少进行公平的分配,这也让“镇三江”在三十六路匪帮当家的之中硬起了腰板,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他们不用再去靠打打杀杀来让其他马帮臣服。
“带到西边乱枪打死以后扔到路边去。”刘铭九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二天,巡逻的保安团就现了陈子廉的尸。孙从周回报姜树礼的也是马胡子劫掠,陈副官不幸不杀,十八团正全力搜捕做案之匪帮。而那四个随从,则被刘铭九下令也让“镇三江”押到他的山头上看押了起来。姜树礼还在认为刘铭九对他忠心不二,也就当此事是真的了。杀了一个军官,却不了了之,这样的事在民国初年军阀混战之时是屡见不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