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这些老人全拿下,那么咱们为什么不想想怎么自保呢?大帅对各位叔叔乃至我都是有很多恩德,但是他现在都多大年纪了?如果能一直座在那位置上,又为什么现在就让三公子上来弄出这么多事来?大帅万一归西了,三公子更没个节制了,各位能想到他会怎么对你们吧?答应把咱十八团扩编成旅,可以他的思想,呵呵,扩编完这个旅长可未必就是孙叔咯!”
众人听完,又联想到半年来姜树礼的一系列作为,很容易就明白了刘铭九话里的意思。孙从周点了点头:“恩,小九子说的在理,以三公子的思想,就是要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小九子我就想不明白了,以你跟那个小子的关系,扩编完以后我们都下去了,你怎么的也得转正吧,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呢?”
“因为你们才是我的亲人。”刘铭九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后,笑着继续说到:“从小你们看着我长大,我进了部队头三年你们对我关照我这辈子要忘了都不配用个人字。而三公子,呵呵,只是把我当条狗而已,把我当成他掌握权利和敛财的工具罢了。一旦他真的掌了权,以他的个性要知道了我有那么多钱,还实际掌握着这么多兵力,你们认为他会让我继续站在这吗?贬我官夺我财,恐怕谁都能相信他会那么做吧?把你们拿下了,派个新人来压着我,顺便监视我,再用他们的手段架空我。呵呵,他能怎么做我都很清楚,但人家是真正将来的主宰者,我再有本事也抗不了天吧。”
四人立即恍然。他们对姜树礼的了解,也绝对会在日后生这样的事。毕竟现在的刘铭九,无论兵权、能力还是财力,都不是一个新君能放心的。更何况那位三公子,自己就是个贪财轻义之人。
脾气火暴的孙从礼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嗖”的站了起来:“那你小子说怎么办?别他娘地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小子从来主意就多还没吃过亏,你说怎么办?要是直接反了,我马上就回去拉人马咱投奉军去。”
刘铭九盯着孙从礼看了一眼,又环视了其他三个人后说到:“反与不反,现在的时机还都不够成熟。先,现在的局势下,如果咱们直接投靠奉系,肯定不当毅军反到奉军的炮灰。其次,于忠义,咱们就算要反也得等毅军现在的危急过去再反,要不然咱们就都成了釜底抽薪的十足小人。第三,四位叔叔的待遇,如果现在咱们投靠奉军,最多只保住孙叔能当上旅长,但是张家父子可也都不是白给,肯定会为了防备咱们而将咱们陆续调开再慢慢当食物一样消化。第四,就是钱的问题上了,咱们现在如果反了姜树礼,毅军的十万大军军粮的生意一失去,奉军那边可是也有自己的工厂,咱们难道还能真的派人南下北上靠民间的竞争来经营米厂吗?所以,咱们需要等,等到奉军元气大伤再说。而且,你们认为如果这次段小胡子真败了,咱们大帅还能稳座钓鱼台吗?”
“那是肯定不能。”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刘铭九低下头在茶几上迅的划了一个大概的中国此时的势力分布图,然后接着说到:“直军即使打败了皖军,那么他们能保住他们的直隶、山西、河南就不错了,你们认为谁会来接管咱们热河呢?两家分肉,谁会分到咱们这快肉呢?”
“奉军呗。张作霖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全面接管咱们热河,那个卖布的想结果没个十天八天都没门,这谁都看的出来啊。”孙从礼又抢先接过了刘铭九的话。
刘铭九不等其他人说话,也立即接回了话:“那几位叔叔认为咱们毅军现在这些人,是对卖布的近些还是对张作霖近些呢?”
“当然是张作霖,那句‘寸土不让’说的好,毅军别的部队我不知道,就咱们二师其他那三个团的团长,听说这事后都佩服的不得了呢。”孙从周说完以后,还在桌子上把手竖了一下表示赞扬。
刘铭九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秘的一笑看向了众人,问到:“那各位认为谁会来接管热河呢?”
众人立即明白了,房间里立即散出了一片笑声。之后刘铭九向他们又说出了自己的全套投奉保权、不坏名声、劫掠六师等等全盘计划,五个人这就算达成了集体投奉的协议。第二天,武同进就轻车俭从,只带了两个警卫直奔锦西(今葫芦岛市)而去,与张学良等人联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