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大营,郭远神情淡然,众将也都议论纷纷,只有天都、天河两位道人面色涨的通红。好半响,郭远才开口道:“今日赖天河真人大法力,歼灭逆贼士卒无数,该当庆贺。”众将也都连连称是。而那些散修却面带讥笑,郭远当然知道其中的猫腻,又对天河道人道:“真人今日虽然减了功德三千,但是若是破了长安城,灭了李氏,助我皇一统天下,则是功德无量,又何必在乎这三千功德。”天都道人闻言心中一动,却摇头道:“道兄有所不知,我师兄弟二人倒不是在乎那三千功德。我等修道之人,与天地齐寿,生命无现,哪里在乎那三千功德。”郭远连忙问道:“那道长所为何事?我等虽然道行浅薄,但是人多力量大,说出来,我等也好计较一番。”其余的一些散修闻言,也都纷纷出言。
天都道人叹息道:“我等修道之人,本应隐居深山,日诵黄庭夜诵经,渴饮甘泉,饿食黄精。做逍遥无上真仙。保留清静无为之身,不染红尘,不沾因果。若是平日,混沌圣人说我等灭杀俗世蝼蚁,有涂炭生灵之嫌,削了我等功德,尚无话可说。可是如今大劫当前,天下大乱,我等修士秉承天道,下山辅佐明主,上了战场厮杀,那哪里是涂炭生灵。若是如此,他玄门门下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却不见其说上一句,更不用提削了功德了。如此不当人子。我等虽然法力高超,奉行天道下山辅佐明主,但是在圣人面前。哪里能抵挡。”众仙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散修天机谷天机老人叹了口气道:“道兄说的极是。那玄门中人倚仗混沌圣人,乱杀我等修行之人。
虽然天道之下。众人都是争那一线生机,但是圣人高居九重之上。超脱生死之外,实不应该插足此中。但是不证混元都是蝼蚁,我等虽然成就仙道,在圣人眼中也不过是一蝼蚁而已。”
天河道人忽然站起身来,脸皮通红。怒喝道:“既然他混沌圣人不公,我等可前去求老爷为我等做主。”众仙闻言眼睛一亮,这些人表面上都是前来助阵,其实不过是为了完成杀劫,最好乘机斩了一尸,好跳出五行之外,绕过此次封神,眼前有个混沌圣人,确实不能对付,但是若是己方也有圣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天都道人闻言叹息道:
“老师无为,太上而忘情,是不可能下凡。”天河道人脸色一变。思索了半响,忽然道:“师弟去弥罗宫求见三师叔。然后再去西天求见两位圣人也前来做主。”郭远忽然在一边道:“西方地处西方,而如今却是我东方之事,道兄前去求见恐怕不妥吧!”天机老人忽然道:“大元戎此言差矣。这地分南北,但道不分东西。如今大劫当前,三界中人都囊括其中,哪里还分什么东西南北。”又对天河道人道:“道兄可去见玉虚圣人,我则去西天。天都道兄可在此布下弈天大阵。如此等于会齐了三教手段来对付混沌圣人。”天河道人大喜,道:“天机道兄所言极是。师兄,你可在此摆下弈天大阵。郭元戎可扎下芦蓬,恭请三位圣人和三山五岳的道友。”天都道人见状,也只得点点头。那天河道人赶紧踩着祥云直上弥罗宫,而天机老人也朝西天而去。
弥罗宫外,白鹤童子正在打瞌睡,此时地玉虚宫早就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他这个童子自然也无事可做。天河道人上了麒麟崖,到了玉虚宫门口,不敢擅入,拉了拉白鹤童子道:“童子快去通报老君门下蜀山天河求见师叔。”白鹤童子睁开迷蒙的双眼,扫了扫天河道人不敢怠慢,连忙进了玉虚宫,在八宝云光床前拜道:“蜀山天河求见老爷!”
元始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白鹤童子退出宫外,谓天河道:
“老爷让你进去说话。”天河道人大喜,酝酿了一番表情,忽然面带痛苦,一下子冲进玉虚宫,跪在八宝云光床前哭道:“师叔请为弟子做主!”但见其鼻涕眼泪一把,沾在胡须上,哪里还有半点神仙的模样,与那大街上泼妇没有什么两样。
元始天尊坐在八宝云光床上,见状皱了一下眉头,道:“天河,你也是老君门下,当年在青羊宫听道,也有你地一尊座位,乃是一得道金仙,为何今日如此模样。”天河道人闻言,停住了哭声,大声道:“大师伯不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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