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枫香树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的投影照射在地上,南风送来穗花衫的清香,刚刚剪过的青草味也布满了熟悉的细胞。
宅子是落在林荫道的最南端,轻轻的凉意试图驱散初夏的燥热,虽是屡战屡败,但却毫不气馁。
天空蓝的透亮,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少有的几团云缓缓的挪动着步子,不经意间又被风吹成条形,再揉捏一二,丢到了更远的地方。园子里的枫香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匀称的律动摩挲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交流着多日来的感想。
踏上亲切的土地,背靠着自己栽种的蜘蛛抱蛋,面对历史的惆怅重新被家的感觉冲淡,黄宣用愉悦的心情扫过每一树上的绿叶,使劲的捶了捶坚硬的枇杷树,对着院子后的小楼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周大管家很快就跑了出来,看着黄宣一身汗衫的装束忍俊不禁,道:“我的大公子啊,你这两天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天热。”黄宣嘿嘿一笑,道:“我老爸老妈呢?”
“都上班去了,这几天好像挺忙。”
对于p112的这个时间段而言,黄宣已经离开了将近4天,好在每天都与家里通电话,张馨仪只以为他去上海处理一些港口事务,却也有些鼓励,黄父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反对。
黄宣连喝了两口水,擦着嘴道:“那李庆呢?”
“还在宾馆窝着呢,听前两天过去的小子说。夫人找来的专家们都累坏了,李庆也是整夜整夜地熬,别人不睡,他又不敢睡,也挺辛苦的。”周管家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埋怨,黄宣就是一笑,他在p101难道清闲的了,那印刷机的轰鸣声能把人脑袋吵炸,白天又着急花钱,后来几天连囫囵觉都没睡过。等到临走的时候。一枚生物炸弹敲掉了半个工厂,这才出了一口恶气。让它再敢扰人清梦。
“爷爷怎么样了?”黄宣一手拿过管家递给自己的短袖衫,低着声音问道。
“还是老样子。”周廉并未多说。
黄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两天他也会通过电话问到爷爷的病情,但人老了,恢复起来,却总是不尽人意。
就在院子里的小浴室里冲了个澡,黄宣擦着头就走了出来。这间小浴室当时是与泳池一起配套造的,可惜因为基地地原因。泳池又被黄宣给填平了,现在地下全部都是基地移走后转入的土石结构。
“给李庆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事情已经办完了,呃……,老妈说怎么感谢那些专家地?”黄宣有些吃不准的问道。
周廉给黄宣披好浴袍道:“夫人应该是给几位教授地项目立项了。赞助研究,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黄宣点点头,道:“我明天就要去美国。来不及看他们了,你看怎么方便感谢一下人家,也别说我回来了,就这么着。”
迎来送往的事情自然是管家熟络的,周廉立刻答应了下来,嘴上却不闲道:“原本大家都说黄家少爷不爱学习,却没想到您做生意还有一套。”
黄宣嘿嘿的一笑,却道:“这算是我老妈的基因遗传好。”
“夫人的学历可是好着呢。”周廉说着话,二人已经进了房间,他就止步道:“你是刚下飞机,累了先睡一觉,我着人给你熬粥去,夫人知道你回来了吗?”
“你帮忙通知。我是坐车回来地,还真困了。”说着黄宣打了个哈欠,上楼走了一半,又停下来,道:“周叔,还有件事,您帮我通知一下奥布里,就是那个花旗的经理人,让他晚饭前过来一趟,不知道电话的话问问李庆。”
“好。”
……
没有噪音、没有臭气,黄宣一觉睡的是极为香甜,等到有点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了。
打了个哈欠,黄宣磨蹭地扯了件t恤,周廉听见声音走了进来,看着他的样子笑笑道:“那位奥布里先生已经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你是先冲冲澡,还是现在见他?”
“就现在。”黄宣这时也清醒了,回屋拿了个小盒子,把从p101搞来的钻石放进去几颗,这才慢慢地走下楼。由于贵金属消耗的位面能量太多,远远超过金银本身的价值,因此除了少数几个如法贝热彩蛋之类的艺术品,其余此类东西都被剥离了下来,除了送给汉斯一些外,大多寄回了国内。
对于奥布里而言,他只是4天未见黄宣而已,但对于后者而言,却几乎是两周了。
看起来,这位花旗的职业经理人生活日渐优渥,不仅皮肤很有保养过的迹象,身上的西装也换了登喜路,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黄宣有些怕光的遮住眼睛,眯着眼看看奥布里,笑道:“怀特先生最近还好,有没有去北京看长城?”
“哪里有时间。”奥布里连忙澄清,他猜黄宣这两天一定忙着筹钱,12亿美元的融资债券,若是公司购买却也简单,个人筹资的话,可太困难了。同时,无论是黄宣母亲的四方集团,还是黄氏基金本身,都很难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购买债券的,事实上,这两家机构自己的负债率也都不低。金主在奔波,奥布里哪敢自己去旅游。
黄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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