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爱甜美的笑脸,内心说不出的幸福,这种幸福感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场,拒绝任何外在的干扰,当然包括妻子的喝斥,他是在这样的幸福纯净的场中,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
吴慧贤见李唯一睡着了,只道是他喝醉了、太疲倦了,因此也不忍吵醒,还取来毛巾帮他擦了把脸。
由此看来吴慧贤并非不心疼自己的丈夫,只不过她个人暴躁的性格加上自身知识修养的欠缺,决定了她行事言辞的粗俗鲁莽,久而久之让李唯一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之情。这一点吴慧贤并非毫不知晓,也试图改变过,却由于天性使然,终不见效。
这种性格尽管影响了夫妻之情,但对于要谋求离婚的李唯一来说,却不无震慑之效。李唯一几度想找吴慧贤商谈离婚之事,皆因为担心妻子会采取过激行为而放弃。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唯一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紧张着,更多的是快乐着。可有一天之后,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更多的是紧张着。
这是一个雨天的下午,李唯一坐在办公室看报纸,县委办的通信员送来了给他的一封信。信封上的字是打印的,而且没有留下地址,李唯一感到有些奇怪。他拆开信一看,不禁被信的内容惊呆了。
信的内容很短,都是打印的,上面写道:“李唯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乱搞下属的事别以为无人知道,你和赵晶晶多次在酒店开房的事实我已全面掌握,识相的话最好不要再犯,否则”
看到这,窗外白光一闪,像冰冷的刀锋横扫过来,接着是一声惊天巨响,将李唯一震得脸色苍白。
事情怎么会这样?炎热夏日雨后的一阵微风吹过,却让李唯一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他找来赵晶晶,问是否还有人追求她。赵晶晶笑了:“干嘛,怕我被人追跑了呀?”
李唯一神色依旧凝重,他说:“你只须告诉我有没有。”
赵晶晶见他神情古怪,不解其意,便说:“有又怎么样?”
李唯一突然加重了语气:“是谁?”
“干嘛问这个呢?”赵晶晶反问。
无奈,李唯一只好从抽屉中取出刚收到的那封信,并说:“本不想让你知道的。”
赵晶晶拿在手中一看,顿时花容失色“这下完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接着又说:“都怨你,非要和我那个,现在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啊?”
李唯一说:“所以我想知道有谁在追求你,因为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你的追求者。”
“不会吧!”赵晶晶的脸上满是愁容。
李唯一分析说:“这不是一封敲榨信,而是要将我们拆开的恐吓信。想来想去,只有你我的追求者才会抱有这样的目的,而我这个已婚之人哪有人追求,所以信一定是你的追求者写的。因为在他看来,只有我们分开了,他才有希望和你在一起。”
赵晶晶听后点了点头:“是有几个人表示过喜欢我,但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写恐吓信吧。”
李唯一问这几个人是谁,赵晶晶便将对自己表示过好感的都一一列举出来:一个是宣传部的小聂,曾多次邀请赵一起去吃饭,赵因盛情难却去过两次;一个是县剧团的小高,在一次演讲中认识赵后,不停地邀她去卡拉ok厅唱歌,赵也因盛情难却带一个伙伴去过一次;还有一个是财政局的小宋,曾托人打听过赵,后被赵知道了;最直接的追求者是县电视台的记者小任,曾三次写信给赵表达爱意,赵回了一封,明确告诉对方不可能,但小任表示绝不放弃。
二人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将怀疑对象锁定为县电视台的任大刚。
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知道是他也无济于事。李唯一担心,下一步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过激行为呢?如果不按他所要求的去做,难道真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赵晶晶说:“要不我们别再继续下去了。其实就算没有这封信,我的心里也很不踏实。”
李唯一不言语,他如何舍得放弃这样一段得来不易的感情,但又不得不为眼下的情形感到担忧,如果一旦将任大刚激怒,无须人家采取暴力,只要将自己的事公开抖出来,闹得满城风雨,就够自己和赵晶晶受的了。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忍痛断绝与赵晶晶的情缘;二是赶紧和吴慧贤离婚,与赵晶晶名正言顺地走到一起。
可李唯一深知,这两条路都不好走。
望着赵晶晶那委屈、伤心的样子,李唯一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