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春到。
除夕这天下午,由于县城电路突然发生故障,导致两条街停电,居民叫苦不迭。蔡学良得知这一消息后,亲自赶到现场指挥故障的排查抢修。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战斗,两条街终于恢复供电,重见光明。当蔡学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蔡芬哪去了?”蔡学良见女儿又不在家,便问坐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的妻子刘秀。
“刚出门了。我叫她等你回来一起吃顿团圆饭,她等得不耐烦便出去找朋友玩去了。”说着,刘秀便往厨房里走去“还没吃饭吧,我去热热。”
“没吃哟,不过恢复了两条街的供电,让群众可以高高兴兴地过个年,我饿着肚子也值。”蔡学良跟进了厨房。他将妻子的腰肢一揽“你难道也没吃?”
刘秀回头亲了亲丈夫的脸“等你回来一起吃呀。”
两人围坐在餐桌吃饭时,蔡学良说:“小芬除夕夜也跑到外面去干嘛,她就那么喜欢玩吗?”
刘秀说:“这孩子谁管得了啊,成天的不着家。”
“管不住你也要管呀,这样放任自流怎么行。”蔡学良越说越有气“读书时成绩一塌糊涂,现在参加工作了,当老师了,别说业务上多好,但起码也应该为人师表吧,你看她成天打扮得像个明星似的,像什么话嘛。”
刘秀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会,轻声地说:“老蔡啊,小芬她好像在谈恋爱,对象是一个煤老板的儿子。”
“谈恋爱?”蔡学良夹菜的手突然停住了“煤老板的儿子?哪个煤老板呀?”
刘秀说:“我暗地托人打听了一下,那煤老板叫郭宝根,目前在河东乡承包煤矿,还在县城开了家酒店。”顿了顿,她又说:“最让我不放心的是,这郭宝根的儿子郭有才听说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天天开着辆小车载着女孩子在街上游荡,也不知和多少女孩谈过。”
“你怎么不早说?”蔡学良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离席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按摇控将电视关了,然后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几口。
刘秀简单收拾了一下饭桌,跟着丈夫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这也是刚知道。”
蔡学良说:“今晚你就不能放她出去。”
“她那么大的人了,我能拦得住吗?”刘秀颇感委屈。
“唉!”蔡学良一声叹息“除夕夜也不陪陪父母,八成有那档子事,不行,这郭宝根我了解,不但唯利是图,而且狂赌滥嫖,就是他儿子不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不能把女儿送进他家的门。”
“可要是女儿真迷上了他儿子,那该怎么办呀?”刘秀担心地说。
“女大不中留了!”蔡学良深吸了一口烟。
刘秀说:“女大是不中留。要不,我们出面帮她说门亲吧,也免得让她在外胡乱找人,毁了终身。”
“帮她说亲?”蔡学良看着妻子,问:“这死妮子会答应吗?”
刘秀说:“婚姻大事,关乎她一辈子是否幸福,再也由不得她的性子了。”
蔡学良说:“也是。那现在有合适的吗?”
刘秀想了想,说:“有倒是有一个,就怕小芬她不喜欢。”
蔡学良忙问:“是谁呢,说来听听。”
刘秀说:“你也应该想到的,这个年轻人我们都比较了解。”
蔡学良沉思了一会,然后对妻子说:“难道是春子,牛春早?”
刘秀点点头“不过,我担心我们家小芬不会中意他。”
“小牛虽然出身贫寒一些,但各方面素质都比较高,是个好青年,小芬会看不上吗?”蔡学良问。
“知女莫若母。”刘秀感叹一声,接着说:“不知怎么搞的,我们俩生的这女儿一向自视过高,有点看不起穷人和乡下人,我怕他们两个合不来。”
“怎么会这样?”蔡学良说“我们两个曾经都是乡下人,说明她也源于农村,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唉,都是我们平时疏于引导和管教。”
刘秀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眼下这事我们还是去努努力,看他们有没有缘?这样吧,老蔡呀,你子多到咱家来坐坐,我找机会探探他的意思。”
蔡学良说:“可你要先问问咱女儿同意不同意啊。”
刘秀说:“先不忙告诉她,让他们两个多接触一下再说。”
蔡学良用手按了一下电视摇控“就这么办,看看晚会吧,毕竟是过年,咱们也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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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高峰县农村掀起了声势浩大的科技种养热潮,广大农户争相与林源公司签订种养回收合同,作为县种养办副主任的春子为此也忙得不亦乐乎。
一天下午,刚从乡下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春子就接到刘秀老师打来的电话,叫他晚上到她家吃晚饭。春子说:“我刚从乡下回来,满身是灰土,还是不去了。”刘秀说:“脏了可以到我家来洗个澡啊,我这有热水器,你回去拿件换洗衣服来就成。”春子说:“这怎么好意思。”刘秀说:“你是我的好学生,可不要这样生份啊,否则我会生气的。”春子闻言,已不好拒绝。
春子下班后回到住处,匆匆用凉水冲了个澡,然后来到了刘秀老师家。
进门后,春子向刘秀老师问好,又问:“蔡县长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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