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再度投降,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去客房睡。”
“遇事逃避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我又不是今天才这样,与其说我的不是,倒不如自己反省一下当初干嘛招惹我好了。”
慕晨知道安若不喜烟味,所以很少抽烟,尤其是在安若的面前,出去应酬也是能免则免,可他现在倚着床头,点上一支烟,淡淡的瞥了她一样,事不关已的样子:
“我脑子有病,就是喜欢你这副别扭劲儿!”
客房从没有人住过,确切的说,这个所谓的家除了安若和慕晨,还有钟点工,再没有第四个人进来过,此时安若置身冷清的客房中,无奈的叹息,大姨妈带给她的慵懒和今天车祸的头痛让她整个人糟糕到极点,却还是耐着性子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又将柜子地板沙发统一擦拭了一遍,她在心里鄙视自己,和慕晨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别的没有学会,洁癖倒是被传染的彻底。
“你这样折腾自己有必要吗?”慕晨不知何时出现在客房的门口,口气不善。
安若走过去,直接关上门,将他拒之门外。
她现在可没有心力去和他吵架。
他大概从来没有被谁这么不给面子的拒绝过,所以也没有不识趣的再打扰她,客房恢复到一种可怕的安静中。她一个人在家里的时间其实并不算短,也时常一个人过夜,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让安若觉得自己都是不存在的
对于这个家,她始终缺乏归属感
也许是昨晚吃药的缘故,安若一直到阳光照到眼皮上才睁开眼睛,看看时间,上班肯定来不及了,打电话到公司告诉助理自己会晚到一个小时,助理却惊讶的说:
“安部长,你已经向人事部递交了医院的证明,公司已经同意你的年假申请。”
安若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嘱咐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她不会不识好歹到将慕晨的做法视为多管闲事,既然是他批准的假期,她当然有资格去好好享受。
餐桌上已经有准备好的早餐,安若走过去,看到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字体:记得吃药。
她看着简单却营养均衡的早餐,不免苦笑,看吧,这就是慕晨,冷漠之后可以爆发出忘乎所以的热情,吵架之后也可以选择性忽视而继续扮演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究竟她和他之间,谁更别扭?谁更让人难以琢磨?
安若肯定,那个人肯定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