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找到那个念诵符文之人时,他才明白这份斩首任务是有多么艰难。
数百名骑兵包围着那个年轻人,除了人墙,还有一道金色的光幕,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年轻人的安全。
环绕着年轻人的黑甲轻骑也十分诡异,面甲之下射出诡异的红光,似乎是为了告诉他,这些家伙已经陷入疯狂。
曾锡明的盔甲已被染成血色,越靠近这里就有越多的敌人以更疯狂的气势扑向他,有些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几乎是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那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出的疯狂举动,简直就是行尸走肉,他们毫不在意曾锡明的大刀,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伤势,纯粹是因为他们注意到这位敌将要靠近某个存在,所以立刻拼尽全力扑上来。
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曾锡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被彻底包围了,那些疯狂的士兵似乎没打算杀死他,而是想把自己的血喂给他,直到这时他才明白,玄教的可怕可能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野兽一般的嘶吼包围了这位老将,他的视觉已有些模糊,血腥味儿疯狂钻入他的鼻腔,喉咙里充斥着甜腥味,身体越发沉重,胯下的战马像筛糠一样颤抖着。
血……染红了一切!
他挥刀砍下自己左手的一根手指,剧烈的痛感将他唤醒,世界获得了一刻的清晰,他找准那个中心的年轻人,跳下战马冲了过去。
无尽的人海压向他,都被他挥刀甩开,脚步越发沉重,动作开始迟钝。
再一次将刀挥向自己,又一根手指飞了出去,他再度恢复清醒,怒吼着朝着前方冲去。
这个老人在濒死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大刀的每一次挥砍都会有一颗人头滚落到地上,尸体堆积成山,他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这就是辽国第一大将的力量,面对如此疯狂的敌人,身在这诡异的战场,他还能坚持着挥动自己的大刀,以近乎极致的武艺在敌军中杀个天昏地暗。
直到他站在那一圈圈骑兵外,他才明白什么叫彻底的绝望。
黑压压的骑兵如同一座山般挡在他面前,将他和念诵符文的那个年轻人彻底隔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曾锡明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冲过去,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大刀也变得越发沉重,血水混合着汗水流淌下来,视线变得越发模糊。
那个年轻人似乎注意到曾锡明的到来,动了动手指,数百名骑兵同时调转马头,同时举起自己的武器,整齐划一的动作像排练了千百次一般。
紧接着,这数百名骑兵动了,他们没有直接扑向曾锡明,而是绕着他围成了一个大圈,那沉重的铁蹄踩在地上发出震天的声响。
那一刻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他也明白了玄教究竟为什么胆敢举起叛旗。
“我……草!”曾锡明破口大骂,剧烈的愤怒让他清醒了一些。
杀到这里,他的左手已五指尽断,而为了让自己保持清晰,他还是要让自己失去一些东西。
血花飞溅,他斩断了左臂,大量失血的他脸色惨白,但是他依然强撑着,一只脚踹向泥土,用力踢向前方。
沙尘扬起的瞬间,他再次冲出去,目标直指那个年轻人。
面对骑兵自然无法用面对步兵的方法,曾锡明的每一刀都砍向战马的腿部,只要放倒了马匹,就等于放倒了骑兵。
“吼!”
远处,那化作巨人的神秘人发出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嘶吼,一颗火球在他的脖颈处爆开,头盔被炸飞出去,然而下一幕却让独孤怀和曾锡明更加震惊。
盔甲里根本就没有人,独孤怀居然试图杀死一具盔甲。
错愕之后,独孤怀迅速作出反应,他连忙后退,然而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一般朝着那个巨人栽了过去。
当他意识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时,他感到一阵恐慌。他试图挣扎,但身体仿佛被束缚住一般,无法动弹。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无能为力。
曾锡明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明白,这具盔甲很有可能就是被他要斩首的那名年轻人控制的,唯有干掉那家伙,才能救下独孤怀.
他奋力砍杀,试图突破骑兵的包围,但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动作变得越发迟缓。
“独孤怀!”他大声喊道,但声音被淹没在战场的喧嚣中。
他看到独孤怀的身体在空中悬浮,那股无形的力量像绳索一般紧紧束缚着他。曾锡明心中愤怒至极,但也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他观察着周围的骑兵,试图找到突破口。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那具盔甲再度发生异变,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它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将独孤怀笼罩在内,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这股能量彻底吞噬。
整个战场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那具盔甲矗立在中央,仿佛在嘲笑着一切的徒劳和无意义。
曾锡明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几乎要让他发狂,他挥舞着大刀,试图突破骑兵的包围,但已经失去了力量的他,根本无法突破封锁。
“不!”他嘶吼着,刀锋划过一名骑兵的脖颈,血花四溅。
曾锡明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挽回独孤怀的性命,他愤怒、悲痛,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明白,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而他,已经无法改变结局。
他抬头看向那具盔甲,眼中充满了恨意。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那个操纵一切的年轻人。他要找到他,为独孤怀报仇。
他用尽全力,身形一跃而起,周围的骑兵纷纷挥刀砍来,但都被他挡下,怒火再度点燃他的战意,知道了自己的败北,他的心中只有一股强烈的信念:为独孤怀报仇!
就在他即将接近那个年轻人时,那具盔甲动了,它缓缓转过身来,朝着曾锡明冲过来。
战马驮着铁盔奔向他,大地剧烈震颤,曾锡明完全不顾那具盔甲的到来,只是拼尽全力冲向那名年轻人。
带着怒火的他终于来到自己的目标面前,此时阻挡两人的只剩下那一道光幕。
“逆贼,受死!”曾锡明的大刀挥向光幕,这一击带着他的全部怒火与力量,这一刀誓要斩下那年轻人的头颅。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劈中光幕的瞬间,那年轻人轻轻抬手,拍在光幕与大刀接触的地方。
曾锡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光幕中传出,瞬间将他震飞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那年轻人没有动,脸上带着一抹微笑,他低头看着曾锡明,轻声道:“真是可悲啊,堂堂辽国第一大将,却要死在我这个不通武艺的软弱书生手里,真是可悲啊。”
曾锡明瞪大了眼睛,怒骂道:“你这个妖人,到底做了什么!”
那年轻人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一挥。那巨大盔甲已出现在曾锡明的身后,巨斧挥出,砍向他的脖颈。
曾锡明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年轻人冷漠的眼神。他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血水不断地从喉咙处涌出,染红了地面。
光幕散去,那年轻人踩住曾锡明的脑袋,大笑道:“真没想到,我曹昀还有机会斩杀一位将军,只可惜啊,我本来还想将你招致麾下,不过既然你如此忠烈,那就只能拜托你去死了。”
说罢,曹昀将曾锡明的脑袋一脚踢开,走向那黑色盔甲。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黑盔身下的战马下冲出。
是独孤怀,那家伙还没死,他冲向曹昀,手中长枪的枪尖凝出一个红点。
爆炸的瞬间,血花四溅,曹昀的身体被炸飞出去,然而那黑盔却毫发无伤,它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独孤怀。
独孤怀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这具黑盔的攻击,他转身想逃,但那黑盔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
下一刻,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高高抛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独孤怀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他看到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看到那黑盔骑着马缓缓走向自己,然后抡起巨斧砍向自己的腰部。
剧痛袭来,他的意识逐渐消失。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觉得自己至少干掉了那个年轻人,虽说这具盔甲还是会踏进塞北,但他听到了曹昀的名字,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曹昀,那不就是玄教教主曹无衍的儿子吗,这家伙应该就是叛军的核心吧。
独孤怀的意识渐渐消失,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这个世界如此残酷,而他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然而,就在他的意识即将完全消失的瞬间,却看到了难以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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