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你一定得说,你一定得说,是哥哥哪里做得不对,你讲出来吧。”
“哥哥,跟你没关系,真的跟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的什么问题。”
“还记得我小时候经常生病的事吗?”
“那又怎样?只是小病,身体弱而已。”
“嗯,但我妈妈却不这么认为,固执地以为我生了大病,所以她积劳成疾,没日没夜的挣钱要把我送到省城的大医院检查。”
“然后呢?”
“母亲如愿的把我送到省城检查,但已经花光了母亲的所有积蓄,只差没借外债。”
“唔。就是你告诉我你们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叫我不要再来找你。”
“嗯,其实,那次我自己心里都没谱,我以为我那次去了就再也回不到老家。”
“有这么严重,咋没听到你提起过。”
“额,我的主治医师告诉我母亲说,叫我妈妈要有心理准备,说我得白血病的可能性非常大。”
“白血病?!血癌?!”
“额,是的。因为我老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医生觉得这跟血癌有很大的关系,即使不是癌症,也应该跟血液系统的疾病有关。”雨露冷冷的说道,就连那嘴角也没因为说出可怕的血癌有所抖动。
“那后来呢。”辰逸紧张得潜意识把雨露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
“哥哥,你捏痛我了。”雨露哇哇大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露露,让哥哥看看,没事吧,没出血吧,哦,丫头,对不起了。”辰逸赶紧的把走神的心收回,把雨露的手捧在手心吹了又吹。
“好啦,哥哥,没事了,雨露没这么脆弱的。”辰逸的心疼使雨露很是受用,长久的寂寞使雨露真的从内心里渴望一个成熟男性的呵护。
“乖乖快告诉哥哥,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辰逸吻着刚才雨露那只弄疼的手,泪汪汪地急切地问道。
“后来,后来,这个结论差点没把我妈妈给吓死,我妈妈本来就因为我的缘故得了心脏病,那受得了这么大的刺激。”
“妈妈只差没把房子给卖了,她为了我们有住的地方,每天要接很多的活,帮人翻译资料,我现在认为是人家好心,同情我们娘俩超额拿了很多钱,才凑足了到省城检查。”
“然后呢,你应该不是什么血癌吧,你现在身体不是好好的吗?”辰逸捏了捏雨露有些瘦弱的手臂。
“花掉了我妈妈很大一堆银子得出的结论是。”雨露说了半截顿了顿,她甩了甩头,似乎想甩掉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是什么?!快说。”辰逸紧张得握着雨露的手心都冒出汗了。
“跟我原来看病那家医院得出的结论一样的。”雨露很是麻木地述说着,辰逸看她的脸上平静得就像叙述人家的故事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你现在?!”辰逸很是疑惑。
“现在?你觉得我怎么样?很好吧,没有上帝要召唤我的意思吧,哥哥,上帝偶尔会跟我们开玩笑的,真的,我觉得有时上帝很诙谐,他不开心就会捉弄我们一下,嗯,我就是被上帝给捉弄了一下,在这场上帝的游戏里,我妈妈太过认真,所以,她受不了这种捉弄,而选择放弃人生,而我呢,在这场游戏中选择与上帝玩下去,直到通关为止,看到没,五年,五年,我玩过来了,我健康地活在这个世上,哥哥,你信不,我现在比任何一个时段身体更健康,我几乎在医院每年都有一个例行的体检,一切正常。”雨露那瘦削的肩头往上耸了耸,两手一摊,很是轻松地说道,辰逸感到她那一耸很有把晦气与阴霾抖掉的意思。
“雨露,别跟哥哥打哑谜,哥哥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这些刺激的,你后来到底是怎么啦,那可怕的的血癌是怎么治好了的。”
“没有什么血癌,这只是医学上的一个假说,妈妈却被这个假说吓得半死,在某一天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妈妈早就离开我了,我嘛,因为再没人管了,所以在自生自灭的阶段自己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抵抗力明显的增强了,拿着父母的抚恤金及国家的养育,我却健康的成长了,奇迹吧,你说是不是哥哥。”
“那你说这是误诊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得完成我的学业,我要学医呗,了解我当年的病情,所以。”
“那你为什么当年那么冷冷地拒绝我呢。”
“我当年就是担心哥哥受不了这些刺激才让哥哥离开我的。”雨露柔软的脸上突然变得冷峻,冷得使辰逸觉得握着的手没有了温度,就是两颗本该贴得很紧的心也突兀的有了些距离,辰逸讪讪地轻握了一下雨露的手,很机械地拍着。
毕竟,毕竟,作为雨露最可依靠的辰逸哥哥在雨露人生最艰难的时刻而没在身边,生死线上雨露是一个人去面对的,而辰逸,却在这个时段去享受人生,享受属于他这个年龄该享受的乐趣。女人,疯狂的玩女人,这是雨露不曾料到的。就在前几天,雨露见到辰逸的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即使沧海变桑田,她的辰逸哥哥心里只会有她一个,不可能还有其他,那些曾经属于她俩的岁月,就如那不可磨灭的印痕深深地烙在雨露的心里,就是不去揭开,不去扫尘,那印痕也不会因岁月的冲刷而变淡。
而现在,人在身边,似乎情感还在,但雨露认为,沧海是沧海,桑田是桑田,不管咋办,都没办法把他们牵扯在一起了。
那芊芊,那娟儿,那还没出现完的什么猫猫狗狗,雨露简直无法去接纳。雨露甩了甩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原本两个人的故事可以至始至终的演完,而现在突兀的多了许多群众演员。而原本女主角的演到中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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