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走了以后,刚才一直强忍着没做声的邱勇忍不住焦急地说:“我我我我的钱不见了!是不是有小偷呀!”
严朵心里一个咯噔,想起刚才提醒大家把钱和零食藏好的时候,邱勇正好不在宿舍里。
大家一听有小偷,赶紧去查看自己的东西,发现所有人的包都被翻过,好在她们得到严朵的提醒,钞票之类的东西已经藏了起来。
可惜零食的体积太大,大都没藏住,还是被搜走了。
结果有四个人丢了零食,四处一打听,才知道除了刚才黄晓敏她们宿舍也得到严朵提醒,其余每个宿舍都有丢钱丢东西的,小偷的确是有,只不过是老师们友情客串的,奉旨偷盗。
丢了东西的人都蔫吧了,谁敢跟老师要钱啊,只有李静兴高采烈地炫耀:“幸好我把零食藏在床板上。”
大家一看,李静居然带了十几个真空包装的卤蛋和卤鸡腿,都放在被子和床板之间。
众人纷纷表示李静实在太有先见之明,其他几个人,则哭丧着脸,抱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这一回大家看严朵的表情可就大不相同了,就连隔壁宿舍的同学也专程跑来感谢她的提醒。
也有人好奇地问严朵怎么知道军训第一天要搜查宿舍,严朵一律推到前几届的师兄师姐身上,众人纷纷惊叹没想到严朵的交际面还真广。
只有邱勇坐在床边很久一动也不动,睡在她上铺的张颖爬下床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惊叫着:“哎呀你怎么哭了!”
大家都围了过来问她出了什么事,问了半天她才抽抽搭搭地回答:“因为钱丢了。”
“丢了多少呀?”
“四四十元。”
丁茗雪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多少呢,我光零食都丢了五六十元的呢,也没像你这样啊。”
邱勇哭得更凶了。
邱勇的名字虽然很像个男生,但实则是个心灵脆弱易受伤害的小女生。
有细心的室友问她:“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呀?”
邱勇只是不说,大家也拿她没办法。
如此这般得热闹了一番后,严朵惊奇地发现,宿舍内的气氛大为改善,除了李静和丁茗雪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其他人已经开始互通姓名,还能含蓄地聊上几句。
估计都是遭贼**的功劳。
下午三点多钟,哨声又响了,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大家气哼哼地补了一把防晒霜,赶紧去集合,迟到了要被罚的。
结果还是有人迟到了
那个迟到的男生直接被命令站在教官身边,与大家面对面。
男生气定神闲地站了上去,既不羞愧也不装1,面无表情,仿佛是叫他站起来回答问题一样自然。
严朵毫不意外地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小声说:“好帅哦”不用说,场下许多女生的眼睛都亮了。严朵对于高中女生口中的“帅”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原来脸长得如何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要深谙无意间耍帅的真谛,越是“帅”得不自知,人家姑娘们就越疯狂。
这大概就是某些时期面瘫帅哥大行其道的原因。
那个男生就是严朵每天早上晨练经常碰上的江炜。
严朵用膝盖猜都知道他为什么迟到,这小子有洁癖,八成是又作怪了。
严朵猜的没错,哨声响起的时候,江炜正在水池边洗上午穿的衣服,顺便擦个身,充满了汗味的衣服放着不洗他心里各种不痛快,等他赶回宿舍放好盆和衣服,已经迟了。
现在他站在教官旁边,内心无比忧桑,刚才跑得太快,雪白的运动鞋沾了泥巴,偏偏忘记带鞋刷可怎么好?
下午的安排是,各队先认识一下自己的教官,然后列队、站军姿。
严朵她们队四十八个女生,刚好一个长方形,习茵焦阳郝云舒等都在这一队,令人高兴的是,她们队这位姓洪的教官脾气还不错。
洪教官年纪不大,长得还不赖,全身军装更显得英姿勃发,除了操练时的表情跟他们早上训话的那位教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其余的时间,他还会跟大伙开开玩笑说两句闲话,吊着一颗心的同学们顿时松了口气。
于是乎,整个一下午大家就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踢踢腿,外加站着不动和单腿站着不动中度过。好吧,没有上上下下。
休息的时候,洪教官照例教大家唱军歌,他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眼前顿时幻象丛生,身临其境地体验了什么叫“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大家立刻精神振奋,四十八张小脸啊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
洪教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笑什么笑,跟着唱!”
大家嘻嘻哈哈地跟着唱了,随后就一遍又一遍地被洪教官嫌弃,一会声音太小,一会气势不足,一会又感情不够充沛。
最后扯着嗓子吼了七八遍,终于大家的声音都哑得跟洪教官的破锣嗓子有的一拼,小心眼的洪教官才放过她们,一首歌唱完,小半条命快搁那了。
事实证明男人记仇起来,跟女人其实也没什么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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