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狐妖给自己起的名字叫西墨,虽然她多次让他直接叫她名字,然而他却执意叫她施主——就好像他这么叫的话他的心还是平静的。
只不过,究竟是真的平静,还是……自欺欺人,怕也知道和尚自己心里知道了。
小土听闻,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睛,道:“是有这个打算。”
“这京城不比其他地方,且不说感业寺zhong的大师,便是随便街上的道士……你一个……女子,太过危险了。”
他虽则语句含糊,不过小土很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傲然笑道:“区区一个感业寺,还入不得我的眼。”
她说着,神情忽然狡傑起来,微微凑到他跟前,一张脸几乎要挨着他的:“不是还有你这个和尚呢么。”
和尚看她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心zhong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担忧,虎着脸不说话。
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将他逼迫太过,小土复坐了回去,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睛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你这么生气,是在担心我这个……狐妖么?嗯?”
她“狐妖”两个字说的极轻,几乎就是做了一个口型而已,然而和尚却是一急,控制不住的斥了一声:“莫要乱说!”
小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咯咯”的笑了起来。
和尚见小土这个反应,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再一意识到她话zhong的意思,耳尖猛地就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出,出家人……慈悲为怀。”
他说了一句,似乎是说服了自己,很快就镇定下来,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给谁说。
小土瞟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吃完饭,在京城zhong转悠着找了一个房子租了两年,挂上一个捉妖的牌子,就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偶尔有被恶劣的妖物鬼物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求到这里来,小土自是毫不含糊的将其处理了又一番狮子大开口,给自己存点生活费。
这么下来,不出一年,她和这和尚的名声就扬了出去,某次还替一个王爷捉了一把妖,顺便交好了一番。
这日,小土正和和尚在院子zhong下棋,便听过门外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响起,小土跟没有听到一般,十分淡定的捏着棋子落下,千风犹豫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小土一眼。
他已经留了头发,两年下来,头发堪堪只过耳朵,看起来就好像小土她在现世zhong见过的那种发型,十分俊秀。
小土眉梢挑了挑,道:“你想救他?”
千风很认真的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土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你知道,我一向是要有好处才肯出手的。”
千风脸颊上泛起了红晕,只觉得自己被她这目光看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因此对于她口zhong的“好处”千风心zhong十分明白,不过就是让他穿一些女装或是奇奇怪怪略伤风败俗的衣服给她看——也不知道她哪里想的那么多花样。
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视线也忍不住飘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