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zhong的折子轻飘飘往桌上一放,笑的如沐春风的向着跪在zhong央一脸冷汗的厉王爷道:“皇弟,朕有些不解,还需要皇弟解惑一二。”
赵厉强忍着抬手擦汗的欲望,张了张口却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些什么。
正当殿内一片寂静时,以正直著称的御史大人站了出来,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赵丰抬了抬眉毛,向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的赵厉道:“看来皇弟需要组织一下语言才能给朕解惑,那朕就先听一听御史大人有何事,皇弟恰好可以好好想一想。”
他一句话说的极其意味深长,原本就吓得战战兢兢的群臣更是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削弱着自己的存在感,唯有御史大喇喇往zhong间一站,脸上的表情正直zhong带着几分愤怒,将一个誓死也要怒谏帝王的清臣形象表达的淋漓尽致。
众臣不着痕迹的离这人远了一点点,就见御史大人目不斜视的道:“臣要参厉王不吉不迪,颠越不恭,暂遇奸宄……”
御史话音一落,接二连三的吸气声此起彼伏,众臣神情惊恐的看着zhong央站的笔直的身影,冷汗刷刷刷的就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不吉不迪。是说行为不善,为人不行正道——其处罚为将本人处死,诛其九族。
颠越不恭。是说狂妄放肆,不从王命——其处罚为将本人处死并诛其九族。
暂遇奸宄……
老天爷,这御史大人是疯了不成!!!
殿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平地起了一阵冷风,赵厉反应过来登时蹦起来一脚将御史踹倒,然后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涕泪四流的求饶否定着御史刚说出的一系列的罪名。
赵丰坐在高台上面色阴晴不定,殿内安静的只听得赵厉连哭带喊竭力辩解的声音。
好半晌,赵丰抬眼不轻不重的喝了一声:“闭嘴!”
赵厉原本还想说什么却只觉得浑身一冷,张口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殿内恍如无人,连原本应有的呼吸声都被人故意被人压低到几不可闻。
此时,一直老神在在的尚书大人忽然站了出来,低眉顺眼的又参了厉王一本,并举出了各种实例以佐证。
等尚书站回了自己的位子,众臣就好像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紧接着,太傅,将军,zhong堂……一个个皆站了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将厉王爷批了个干干净净。
到这时候,众臣若是还看不出什么的话简直是白瞎了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了。
这站出来的,从御史到zhong堂——可不都是皇上近一年提拔上来的么——
这个想法一出,以往或多或少和厉王爷有过交流,或是关系不错的臣子皆不约而同的脸色惨白,两股战战,竟连抬头看一眼帝王表情的勇气都没有了。
赵厉面无表情的听着众臣条理清晰的说着厉王爷干过的缺德事儿,脑子里却想的是等将赵厉和陆橙溪弄死之后他和自家墨墨要去哪里哪里如何如何游玩才能尽兴。
或多或少知道自家女儿和厉王爷关系的丞相大人勉强抬眼看着坐在帝位上不动声色的帝王,心zhong的悔意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他想着厉王爷曾委婉许诺给陆橙溪的后位,登时眼睛一番,当场晕了过去。
朝堂zhong又是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