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井方圆被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们欺负的狠。
井锦缨遇到他的时候,当时他正在被宫人强迫着在雪地里爬,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已经对这个深宫认识十分深刻的井锦缨莫名的对那个瘦弱的身影生起了一丝心疼。
于是她将那几个宫人赏了一顿板子便赶出了宫,虽然没明确的说什么话,可是从那以后,井方圆在宫zhong的的处境确实比以往好了许多。
对井锦缨来说,当日阻止了那几个宫女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井方圆来说,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遇到的肯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于是这恩情,一记就记了一辈子。
小土在记忆zhong看到井锦缨被井燕婉关起来后井方圆想法设法救她出来的场景,心里就软了下来,明明自己还是个在苦难zhong挣扎孩子,就想着将自己最敬爱的姐姐救出苦海了。
小土揉着井方圆的头发,缓声道:“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呢么。”
井方圆哭的眼泪汪汪的,闻言抬头看向小土,然后“噗”的一声,鼻子上冒出了一个鼻涕泡。
小土默了一下,井方圆脸色涨的通红,忙不迭掏出帕子揉了揉鼻子,扭扭捏捏的低下头,小心的瞥着小土的神色。
小土顿了顿,心zhong知道这是井锦缨以往对于礼义什么的十分重视的缘故,她眼睛弯了弯,若无其事的道:“你呀,都十五了还这么冒冒失失,以后谁还敢娶你呀。”
井方圆在小土看不见的地方眼zhong划过一道幽光,看起来竟然神色阴森可怖,继而又一脸羞涩的抬起头看向小土道:“皇姐就知道取笑人家,人家才不要嫁人呢。”
小土放声笑了起来:“阿圆生的如此倾城,若是不嫁人的话,这京城可见有多少女子要伤心了。”
井方圆羞的整张脸都是红的,连耳朵都似要滴出血的样子。
小土见他恼怒,也不再打趣,井方圆见小土面上似是有些疲惫,笑了笑便站起来道:“皇姐大病初愈,怕是不得劳累,还是多休息休息,臣弟明日再来。”
小土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道:“罢,你回去吧,孤并没有什么大碍,值当你每天过来。你尽管忙你的去罢。”
说完就微微闭上了眼睛,井方圆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半晌,小土才睁开了眼睛,眼里明明灭灭的闪烁着光芒,她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扬声道:“来人!”
一个低着头的女侍卫走了进来:“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小土嘴角勾了勾,眼神出奇的冷静又凌厉,问道:“孤的皇夫呢?”
“回陛下,皇夫这两日一直在偏殿侯着。”
小土怔了一怔,垂下了眼睛道:“即日起,着令皇夫来此侍疾。除皇夫和方圆之外,其余诸人不得入内。”
侍卫诧异的抬头,望见那个帐zhong隐隐约约的身影,有些疑惑居然她没有提到安公子。
小土见侍卫呆在原地,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你对孤的话有何不认同?”
侍卫诺诺的低下头否认了一句,见小土再没有吩咐便悄悄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