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个都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抡起了手中的大棍,向朱红大门砸去。只听得砰砰一阵山响,惊动了整个山村。幸好那大门乃是杉木所作,虽然年代较远,但结实异常,这才侥幸避免了粉身碎骨的厄运。
响声早就惊动了屋内地主人,只听一阵噔噔噔地脚步声响起,然后,门里有人大喊道:“青天白日的就来砸门,难道是想打家劫舍不成?”随后,吱呀一声,门分左右,怒气冲冲的石心站在门里。
包正见了,厉声喝道:“休要说别人,你就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来人啊,速速将他拿下!”衙役们听了,不由分说,冲上前去,抖起了锁链,哗啦一声,套在了石心的脖子上,然后咔嚓一下,落上了大锁。
石心这才看清楚,原来是知县大人驾到,而且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强盗。顿时慌了手脚,不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人,冤枉啊!小民乃是安分守己地良民,不是什么强盗啊!”包正冷笑了一声:“你休要狡辩,前些日子,海盗围攻东莞县城,劫走了大量的金银。昨天在码头抓捕了两名海盗,他们供认说,你也参与了那夜的行动。而且抢来地金银,都藏在了你家,你就是他们最大的窝主。有他们的供词在此,我看你还如何抵赖!”
说完之后,包正心中不由暗自叹息:看来,这当官的,要是栽赃陷害一个人,可实在是太方便啦!要是心存险恶之人当权,那实在是百姓的噩梦啊!
石心听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真是祸从天降啊,自己从来也未曾和海盗接触,怎么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于是,唯有口中连连喊冤不已!
这时,从屋中跑出了一个妇人,看到石心被锁,于是就上前抓住牵着铁链的差役,扯开了嗓子,嚎丧了起来:“我们可是安善良民啊,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竟然把我丈夫锁起来啦!”
包正打量了他一番,只见这个妇人面带凶悍之色,一看就非良善,而那个差役也厌恶地推了她一把,那个妇人就势躺倒在地,撒泼打滚起来,口中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公差打人啦!这还有没有王法啦,我地天呐,简直是不叫人活啦!”
包正心中暗道:“真是一个标准的悍妇,那哑子之所以被赶出了家门,大概都是你的主意,看来,也要给她一些厉害尝尝!”
于是向旁边的一支梅使了一个眼色,一支梅立刻走上前去,抓住她的双肩,从地上拎起了那个刁妇。同时手中暗暗加力,十指如同钢钩一般,牢牢锁住了对方地肩膀。
那悍妇顿时不再胡言乱语,口中只发出啊啊的惨叫声。她长得虽然粗壮,但在一支梅地手中,却如同一只小鸡相仿了。
包正怒喝一声道:“大胆妇人,你不好好随同丈夫度日,却撺掇他走上邪路,此事也逃脱不了干系!将她也锁了,带回东莞,游街示众,叫百姓都看一看她这个悍妇的真面目!”其实,包正所说的,乃是她将哑子逐出家门之事。
衙役早就瞧着她有气,于是抖起了锁链,将这个妇人也锁住。这时,她倒是真有些怕了,闭上了嘴巴,不敢再作声。但是,一双眼睛,却还贼溜溜地在众人身上乱转。
石心夫妇被锁,下面的村民心里可乐开了花。平日这对夫妇在村中人缘奇差,今日可是大快人心啦。
包正见制服了石心夫妇,于是又喝问道:“你们的银子都藏匿在何处,速速招来!再敢不说实话,就将你们带回县衙,尝尝板子的滋味!”
那石心听了,不由连连打了几个冷战。那东莞县衙的板子,就是他给第一个剪彩的,一想起来,至今还是心有余悸,屁股发痒,大腿打颤。于是他就刚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妇人狠狠在后背上掐了一下,就又不再作声啦。
包正一见,心中暗骂:“好一个懦夫,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于是喝道:“你们不说也没关系,等一会我们搜出了银子,就罪加一等!”然后一挥手,命令差役道:“搜!”
差役领命,就冲进了屋里,大肆搜查了一番,最后,捧着几十两银子走了出来,对包正说道:“大人,就查出了这些!”
包正看了一眼那个悍妇,见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于是摇头道:“这些哪够,待我亲自进去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