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老命居然能接受:“我一个人太孤单,把我收走吧!能永远跟着你,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师傅坐在一边没说话,人人都知师傅是道家修炼成仙的;可师傅不承认他与道家有关;对空神姨的处理,一点意见也没有。
空神姨一伸手,闪出土瓶,虽然不像师太的,但有同样的功能;还没说话,婉老命自己钻进去,大声叫唤:“神姨呀!里面鬼魂太多了?”
一进土瓶,就别想出来。
空神姨的土瓶,也是祖上传下来的,里面装的鬼魂,连她也不知有多少?反正一般人不敢摸!空神姨经常把它隐藏在空中。
“你要跟它们搞好关系,从此就不孤独了。”
土瓶里吵吵闹闹,很像师太土瓶里传来的声音。
空神姨一挥手消失;注视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问:“致高仁,你也算是有涵养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致高人慌慌张张坐不住了,一直努力克制;当婉老命把他供出来的那一刻起,冷汗就没停止过:
“我跟你快三十年了:婉老命一进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你面前卖弄武艺,得到你的赞赏;经常出入你身边。他死得好!可我还没解恨,只好把他剁了!”
出这么大的事, 空神姨不可能一句话没有,万一致高仁在明珠院乱杀无辜怎么办?
“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到此为止;今后未经允许,不许再做。”
致高仁见空神姨不想追究他的责任,身上冷汗也没了,并小心谨慎说:“以后我会注意。”
空神姨要的就是这句话,方可放心;深深叹息:“散了吧!”
我要仔细看看这个致高仁长得如何?他肯定是人;秃顶,脸皮松弛,睑袋大,眼睛小;瘦高个,走路迈不动步;已成废人,还有吃醋野心。
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无法将碎尸案与他联系起来。
空神姨回东房去了;作为合法丈夫的师傅紧跟着。
饭桌边的人,一会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拿着红钻戒看一看,戴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得到它的感觉,像戒空得到一样,心情无限舒畅。
钻石仙子还在我肩上,等待我让他办事:“主人,还有吩咐吗?”
人吃饱了,就想睡觉。明珠院不像粮食种植基地,有仙房、仙灯;这里用的是菜油灯,有玻璃瓶做的,有碗做的,就算点着,仍是黑灯瞎火,看得不明不白。
钻石仙子从我肩上飞起,一头钻进红钻石里。
我用手摸一摸钻石,表面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很安慰:它不再是一块冰石头,带有灵性,不知能不能变东西?我起身,没地方可去,只能回新房看看。
天黑乎乎的,我摸着来到南边新房,推开门一看;方桌上的油灯亮着,桌边坐着阴阳大师、尹妮和琴琴。
我很奇怪,把门关死,走过去问:“大师,有事找我吗?”
阴阳大师心里早有准备,坐在这个小屋等很长时间了,一直琢磨怎样跟我交谈:
“这里没有外人,就直说吧!听尹妮说,你们生米做成熟饭;既然如此,就要对尹妮负责。虽然空神姨不能容忍你们现在结婚;但我把你看作是尹妮的丈夫。其实,你我都清楚,战乱年代,只要我认可、尹妮和你同意,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一听,非常感动,没想到阴阳大师这么想得开,他毕竟是跑过江胡的人,又在明珠院居住这么多年,漂泊一生,对这种事看得很淡:
“大师:如果你们在这里住太委屈,可以跟我一起住。”
阴阳大师非常高兴,不得不考虑空神姨的感受:“听尹妮说,你拥有几百亩田地,还有住的地方;真是太好了!可是,我暂时不能跟你住;不说你懂得!”
我虽然知道要顾忌空神姨的想法,但住过来,就不再受空神姨的约束,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在空神姨这里入住许多年,即使要跟你住,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暂时只能这样!”
阴阳大师的顾虑不无道理,人都有情感,现在过来,显然不是好时机,须等一等,让戒空的事过去再说。
在察言观色的阴阳大师面前,这句话本不该说;可我把不住嘴,“大师,说实话;我并不喜欢空神姨。”
阴阳大师想知道:“为什么?”
这话只是我个人感受,发泄出来,也许要好过一些,没想过会有什么副作用:
“空神姨权心很重,一切按她的意图行事,身边还有这么多男随从。师傅跟她结了婚,也受她的控制。”
我的话在阴阳大师看来显得很幼稚。仙师和空神姨的婚事,纯属于你情我愿;在一起有他们的快乐;尤其是做弟子的人,不应该谈论这事。
“我们最好不要去领会。”
我让阴阳大师过来住,不是因为我喜欢尹妮;而是感觉他太委屈了,若来到这里;我决不会像空神姨那样,给他脸色看。
阴阳大师早有此意,如果把尹妮托咐给我,不但能确保她的安全,甚至连琴琴、敏敏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壮士,咱们别让空神姨知道;从今天起,我视你为尹妮的合法丈夫。我们的事,与空神姨无关。就这样吧!我和琴琴要走了。”
我打开门,目送着阴阳大师和琴琴离开。
尹妮在我身后紧紧抱着,把头靠在我背上;院子黑暗处,有人影晃动,尚未看清就不见了。
我把门关死,意识到隔墙有耳:原来我们在新房说的话,有人暗中偷听;看来事情已暴露,人也被人家看见了!
偷听的人并非是空神姨派来的,根据她的为人,不会这么做,但有一点能肯定,偷听的人知到情况后,为了讨好主人,一定会跟空神姨说。